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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的廣場上,沈清晏高舉密函的手在劇烈顫抖。千機散的毒性與連日奔波的疲憊幾乎将他拖垮,眼前的龍椅卻如同一團刺目的火焰,灼燒着他每一寸神經。謝無咎的屍體被白布覆蓋,安靜地躺在他腳邊,仿佛隻是陷入一場永不醒來的沉睡。
“陛下,血衣樓實為皇室豢養的暗衛!”沈清晏的聲音撕破死寂,“而閣主,正是您的親衛統領!”他将密函奮力擲向階下,禁軍名單如雪花般散開。百官嘩然,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湧來。
聖上猛地站起,龍袍掃落案上玉杯:“一派胡言!來人,給朕拿下這瘋子!”話音未落,數十支箭矢破空而來。沈清晏本能地俯身護住謝無咎的屍體,卻見一道黑影從斜刺裡沖出——是謝無咎生前最信任的副手,阿離。
“沈大人快走!”阿離揮舞長劍擊落箭矢,身上卻瞬間被射成刺猬。他倒在沈清晏面前,嘴角溢出鮮血:“執刃者說過...要護你周全...”
混亂中,沈清晏背起謝無咎的屍體奪路而逃。皇宮的長廊裡,追兵的腳步聲震得地磚發顫。他拐進一條密道,卻迎面撞上早已在此等候的閣主——沈清晏失散多年的兄長。
“清晏,你還是太天真。”閣主冷笑,手中的銀針泛着幽藍,“聖上豈會讓這些證據公之于衆?”他擡手示意,暗衛們蜂擁而上。沈清晏握緊謝無咎的佩劍,卻在此時感覺毒性突然發作,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