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宋知韫本對忽然出現的穆風保持着幾分警惕,但一想到這是赫連郢的人,平日裡又是那副嬌滴滴的模樣,便也放松了警惕。
穆風對王廷的路很是熟悉,領着她拐到小路,又從小路繞了幾圈,進了一處帳子。
“可敦還請在帳中稍作休息,特勤很快便來。”
“特勤?”
宋知韫觀察着這個帳子,聽言愣了一下:“你們特勤此時不應該去處理巳蛇的突襲嗎?”
“特勤有特勤的考量,小的不清楚。”
穆風神色淡淡道,此時的他一改往日那番模樣,語氣都生冷了幾分。
宋知韫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隐隐約約,她感覺某件事情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準确來說,她似乎是想岔了。
穆風之前的行徑,莫不是裝的?
可是,為什麼……
胡思亂想着,宋知韫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甚至想要就此離開此處。
可穆風就這般站在門前盯着她,神色冷淡,仿佛是奉了誰的令,要守在此處看着她一般。
眼看着光憑自己無法逃出去,宋知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片刻,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帳子,她尋聲看過去,很快愣住了。
“赫連邢?”
她以為來的會是穆風的主子赫連郢,可誰知竟是……
“特勤。”
穆風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看了宋知韫一眼,便走出了這個帳子。
“可敦見到本王,很驚訝?”
此時的帳内就隻剩下了宋知韫和赫連邢二人,他唇角帶着幾分戲谑的笑容,長靴踩在地面,一步一步走近:“可敦以為,來的會是誰?”
宋知韫靠在書案前,警惕地站起身。
“你……穆風是你的人?”
是了,當時穆風出現時,隻說是特勤派來的,可并未說是哪位特勤。
是她先入為主,想岔了。
聽言,赫連邢腳步頓了一下:“可敦聰慧,本王自是瞞不過。”
“也好,這樣對後代好。”
“什麼意思?”宋知韫愣了一下,氣道,“你若膽敢放肆……”
她身體僵硬,刻意放大了聲音,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一般,但輕易便能聽出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本宮定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赫連邢嗤笑一聲,眼神像是在看待一個囊中之物般輕蔑,他伸手用力捏住了宋知韫的下颌,迫使她仰起頭來。
宋知韫一個沒忍住身形,後退兩步撐着書案,寬大的衣袖掃落了書案上的書卷和茶盞,茶盞滾落在地,咕噜滾了幾圈才終于停下。
赫連邢眸中帶着幾分陰戾,聲音低了幾分。
“可敦,本王之前同你說過的,隻要王位是我的,那你也是我的,明白嗎?”
“如今可汗屍骨未寒,你不去殺巳蛇的人,竟就想着奪位?!”
宋知韫吃痛地蹙起眉,眸中帶着氣憤和緊張,緊緊盯着他。
“奪位這詞說得多難聽?”
赫連邢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視線往下落在了宋知韫的唇上:“乖一點,别亂動。”
話音落下,赫連邢便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俯身吻了下來。
宋知韫被吓了一跳,掙紮着偏開頭:“你放開我!”
因為宋知韫的掙紮,赫連邢鼻尖湊到了她白皙的脖頸上,輕嗅了一口。
“别動。”
宋知韫呼吸紊亂,此時心中已經被莫大的驚慌占據,還在不住的掙紮。
見此,赫連邢神色冷了幾分,伸手推了她一把。
宋知韫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重重摔到了地上。
緊接着,男人就壓了過來,伸手開始撕扯她的衣領。
……
巳蛇今日來了兩撥人,分别從西、南兩側夾擊。
可奇怪的是,他們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攻打王廷,戰了又退,像是在戲耍他們一般。
赫連郢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可帶人趕到王帳時,赫連納奇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而今日本該與赫連納奇待在一起的宋知韫,不知所蹤。
“勒安,找人!”
“是!”
與此同時,帳中。
宋知韫緊緊攥着衣領處的位置,雙眼通紅,驚慌失措地掙紮着。
“你别碰我!走開!!”
赫連邢這會兒像是發了狠的,絲毫沒有因為宋知韫的哭喊而停下。
衣帶被扯開時,她産生了自戕的念頭。
若要忍受這種屈辱,她為何還要活着?
想到這裡,宋知韫咬咬牙,擡手拔掉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脖頸刺去。
赫連邢瞳孔微睜,連忙抓住了她的手:“你瘋了?!”
“你若敢動我,便好好想想要怎麼同梧國交代。”
宋知韫面上的淚痕未幹,死死盯着赫連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