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微處理了下意大利那邊的後續事情,我就直接啟程回了日本。
至于之前我把巴利安搞墜機的事件,意大利這邊多數人隻知道飛機意外墜落了,但原因未知。
他們似乎一點都沒想到,會是我這個長老會繼承人親自動的手。
所以在外界大部分人看來隻是有人想襲擊Xanxus他們,而我隻是個被牽連的倒黴蛋。
當然也有人的猜測更為誇張,說是什麼這次襲擊是外部陰謀者針對彭格列高層,想一次性把Xanxus和我兩個核心繼承人一起解決,直接動搖彭格列根基等等。
怎麼說呢,如果這些說法裡沒有扯到我,我肯定會看得津津有味。
畢竟那些黑手黨界情報專家的腦洞一向很大,有的時候硬是能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寫成推理陰謀狗血小說。
但現在牽扯到我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些東西還是少看為妙。
因為他們總喜歡加點感情戲來豐富下情節,作為名字有出場的人,使我有些目不忍視。
所以當還在意大利醫院的我和白蘭一起看到那些黑手黨娛樂新聞的時候,他直接笑得在病床上滾來滾去,最後甚至滾下了床,我則是秉着同窗友誼冷着臉把他丢回病床上。
然後我裝作失手用那些黑手黨新聞報紙狠狠砸他的臉,不停地問他好笑嗎。
最後那個白毛同學才老實下來,沒敢在我面前直接笑出聲了,畢竟他受傷情況下可打不過我。
好吧,不過這麼看來,Xanxus還有斯誇羅學長他們沒有對彭格列高層那邊提過我下手的事情,我捂着下巴覺得有些疑惑。
怎麼說呢,我都準備那個記仇的家夥醒了後會開始報複我,或者簡單點向長老會我爸那邊告下狀什麼的,然後我就會開始面對來自彭格列高層源源不斷的譴責電話了。
但直到我得到Xanxus已經先我一步離開意大利的消息,我都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批評電話。
行吧,也許Xanxus他們想先解決更重要的指環問題吧,後面有時間了再解決我這次行為,我擺擺手就放棄思考Xanxus的事情了。
不過讓我有點驚訝的是,在我準備離開意大利的時候,九代目爺爺竟然讓我把異議書的回複帶給家光大叔。
很自然,我沒有直接見到九代目爺爺本人,和我見面的是傳遞的命令的人。
因為是常見的面孔,再加上诏書上的死氣火焰,我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把那個所謂的密令拿走了。
等我快達到日本的時候,我就得到了Xanxus他們已經達到并盛的消息。
而他們入住的并盛酒店老闆很早就給我發了信息,畢竟巴利安一行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則是告訴他們一切如常,但處理上要十分謹慎小心,不要惹到他們任何人。
雖然我相信并盛酒店的服務态度,并且因為朝利家名義上現在也是彭格列長老會的一員,所以巴利安這邊肯定會有彭格列人員和酒店進行正式對接,交流這方面需要注意的東西。
于是,照常理說應該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但我思考片刻,還是把從幻境裡還有黑曜平行世界那邊,我了解到的Xanxus飲食和生活上的一些習慣告訴酒店老闆了,讓酒店工作人員盡量在飲食細節上不要去觸Xanxus的黴頭。
要知道那家夥當年在被九代目爺爺冰封在搖籃前,可是一個會因為覺得牛排溫度冷了幾分或者紅酒純度不對,就把招待他的另外一個家族的首領打得重傷的人。
實話講,我現在真的不想因為這種類似的問題在并盛和那個暴脾氣的家夥起沖突了。
之後我到了并盛後,就馬不停蹄地往澤田家趕路,要找家光大叔。
但路上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我達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幸運的是我在路上就碰到了家光大叔和跟在一旁的巴吉爾先生。
他們兩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仿佛等會要面臨的是什麼很正式的場合。
家光大叔似乎正在等待什麼東西,本來表情有點急切,但看到我的時候他還是又露出一副閑散的模樣。
“哎呀,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聽說你在意大利因為墜機而受了重傷,所以跑去醫院治療了嗎?”家光大叔語氣顯得很不着調,但眼神卻十分銳利。
“那些以後再說,這是九代目爺爺給你的。”我沒管他的調侃,隻是迅速回答道:“想必你已經知道Xanxus他們已經到了吧。”
“我當然知道。”家光大叔從我這裡接過九代目爺爺的密令,然後随口答道。
“朝利殿下,好久不見了。”許久不見的巴吉爾看到我後,還是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語氣還是像他的人一樣顯得很溫和,臉上的表情帶着真實的高興。
“你好,巴吉爾先生。”我點點頭,回答道。
之後巴吉爾先生看着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就被家光大叔打斷了。
“是嗎....看來事情嚴重了。”本來還一副不在乎神情的家光大叔,在我面前打開那張印有死氣火焰的羊皮紙的時候,表情瞬間就嚴肅起來了。
“怎麼了?”我輕聲問道。
因為這封密信不是給我的,未經同意下我也沒湊上去一起看。
“九代目說要舉行一對一決鬥。”家光大叔倒是沒有忌諱,直接把那張羊皮紙遞給了我。
我也沒說什麼,接過來後就快速地掃了幾眼,看完了内容。
看完後,我内心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九代目爺爺這明顯是瘋了吧,要不怎麼能有這麼離譜的結論,我捂着腦袋有點頭疼。
要知道真的開始所謂的一對一對決,那阿綱這邊肯定會輸,這就不是公平的做法。
相比巴利安那些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暗殺者,阿綱這邊守護者們就算戰鬥潛力驚人,但不管怎麼算都隻是一群未參加過殘酷戰鬥的中學生罷了。
這是一群成年獅子對上一群幼年獅子的對決,結果毫無懸念。
如果當初我在意大利知道信的内容是這樣,我肯定會選擇去一趟總部,我思考道。
瞬間我有些後悔,當時急着回日本,我根本沒想到去彭格列總部看看九代目爺爺。
似乎猜到我的想法,家光大叔說道:“現在九代目不見任何人。”
“好吧。”聽到這個回答,我隻能作罷。
而在我和家光大叔交流的時候,巴吉爾先生則是看了眼手機,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
那位一向表情溫和的少年此刻表情也有幾分肅然,他在等我和家光大叔結束對話的時候,就上前說了一句,“師父,巴利安的人已經正面碰上藍波殿下和風太殿下了。”
聽到他的話,我心裡雖然有點擔心藍波和風太的安全,但我知道不是我出手的時候,畢竟這算是彭格列内部巴利安和家光大叔的沖突。
以現在朝利家和彭格列的關系,除非他們兩方的争鬥直接波及到并盛的平民,否則我都不可能插手。
但有家光大叔他們在,風太和藍波還是安全的吧,想到這裡我放下心來。
“具體位置在哪?”沒有理會我的沉默,家光大叔開口。
等巴吉爾把手機遞給家光大叔的時候,一直隐匿在旁邊的門外顧問的情報人員直接開口:“家光大人,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至于我為什麼知道他是家光大叔手下的情報人員,則是因為他之前也曾經被我丢到并盛的垃圾桶裡面,每個我都印象深刻。
“那倒不用,畢竟并盛可是我的家。”家光大叔随意地掃了眼巴吉爾手機上的地址,扯出一個豪邁的笑容。
然後家光大叔說道:“所以也不會讓他們放肆的。”語調顯得有幾分低沉 。
而說這話的時候,家光大叔的眼睛亮的驚人,一瞬間竟然讓我想起了阿綱。
于是我不得不承認,就算家光大叔作為父親再怎麼不合格,但阿綱還是像他的。
看着馬上就要離開的家光大叔他們,我想了想,認為這種場合我還是不要和他出現在一個地方了。
“我回家吧,如果有事再聯系我。”我說完這些,就準備離開這裡去看看迪諾學長和那個中二少年。
“那可不行,畢竟現在還需要你。”結果家光大叔隻是打量了下我,直接開口道。
我還沒來及說些什麼,他就拽起我的領子,把我整個人都提起來,就猛地往一個方向跑動起來。
以家光大叔的身高,加上他的力氣很大,速度很快。
所以被他抓起來的我因為慣性直接離開地面,我手裡拖着的行李箱也跟着一起飛起來,遠看就像一個人放風筝但飛不起來一樣滑稽。
而巴吉爾和那位情報人員見到家光大叔的動作,則立馬跟上他。
額,我又不會自己跑掉,真的不用這樣抓着我的,讓我自己走不好嗎。
看了眼周圍正在飛速倒退的街道,我抽了抽嘴角。
當然我知道家光大叔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我也沒有掙紮,就讓他這樣帶着我走了。
我在心裡腹诽的時候,見我臉色不好,旁邊的巴吉爾先生還一臉歉意地開口:“朝利殿下,很快就到了,你再忍一下。”
對此,我隻能擺擺手表示我不在意,心裡則想着幸好現在天黑了,應該也沒有多少人能看到這丢臉的一幕。
于是我就這樣被家光大叔直接拉到了某個地方。
而似乎應該快到現場了,在前面帶路的他開始慢慢減速。
然後不知道他看到什麼,他就把随身用的鐵鎬頭直接丢了過去,而我仔細聽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正在我準備開口詢問什麼的時候,在我前面的家光大叔突然松開了我。
我還沒站穩腳步,他就往旁邊一跳,閃開了身子。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看到站在我後面巴吉爾睜大的眼睛,于是我就轉過頭。
然後,就看到了十分眼熟的東西。
對于最近總在經曆,顯得過分熟悉的一幕,我連眼神都麻木起來。
和之前一樣,又是一團洶湧的死氣火焰正快速地直面朝我沖了過來。
距離已經很近,我臉上都能感受到上火焰的炙熱感,仿佛要燃燒掉眼前的一切一樣。
好吧,這時候我反而慶幸手上有行李箱了,我歎口氣。
于是我先快速舉起手裡的行禮箱,正面擋住了這團火焰。
然後如所預料的一樣,碰觸到火焰的行禮箱立馬被點燃,即刻燒作一團巨大的燃燒物。
之後我趁火勢還沒蔓延到我手上拉杆的時候,我迅速随手就用了一個巧妙的角度,把手裡已經變成一團火的行李箱甩了起來,朝站在那裡看熱鬧的家光大叔那裡猛地丢了過去,他一副準備鼓掌的看戲模樣讓我十分惱火。
在這個過程中,箱子上鐵質的拉杆已經因為高溫被融成的鐵水,滴在了地面上。
看着迎面朝他丢過去的火團,家光大叔則是停下了看戲鼓掌的動作,遺憾地搖搖頭,就用不知道拿出來的鐵鍬把火團給重重拍到地面,然後地面承受了高溫後立刻燒出了一個大洞。
“你這小鬼還是這麼不懂得愛護長輩,那個大少爺的火焰可不是開玩笑的會死人的,如果我受傷了,我心愛的妻子可是會心疼的。”明明十分輕松就擋住了攻擊的家光大叔,非要捂着臉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
“家光大叔你才是吧,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保護下後輩,剛才巴吉爾先生可都是在我後面,按照常理你不是應該擋在我們面前嗎。”我面無表情地譴責道:“而且剛才被燒的東西,你要賠償我。”
“哎呀,是因為我相信你這個小鬼的實力,肯定能擋下來,而且你不是之前在讓手下研究什麼對抗火焰的道具嗎。不過這麼點東西也要賠錢,我怎麼聽說你的小金庫比我都多了呢。阿良可從來不會找我要錢。”聽我提起賠償,家光大叔立馬抗議起來。
“那是我爸不要錢。但我不管,家光大叔你就是要賠我,否則我們就去找九代目爺爺吧。”我抱着手臂,一臉冷酷,甚至直接搬出九代目爺爺。
至于家光大叔提到的我讓歐涅遜二學長他們研究對抗火焰的材料的事情,我就裝作沒有聽到。
“别動不動就找九代目呀,否則他還以為我又欺負你呢,我可不想再聽他唠叨了。”家光大叔有點不滿。
“難道不是?”我回嘴道。
當年如果不是家光大叔,我根本不會離開日本這麼久。
就憑這一點,我就和他有很多賬要算。
于是新仇加舊恨,我和家光大叔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周圍情況,甚至開始翻起了陳年舊賬。
這樣無意義的争吵維持了幾十秒後,終于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和家光大叔。
“你們兩個,這個時候還在幹什麼呢?”那個粘糯柔軟的聲音,語調帶着我熟悉的冷漠和嘲諷。
不用轉頭,我都知道是那個鬼畜嬰兒了。
“明明是他(這個小鬼)的錯。”面對裡包恩的指責,我和家光大叔異口同聲,然後隻是指着對方,很不服氣,都表示不是自己的問題。
“看看場合。”這回裡包恩的話語倒是平和下來了,隻是他卻開始了摸了摸槍,他輕柔地開口:“你們是想去三途川旅行嗎?”黑亮的眼睛裡帶着令人寒顫的殺意。
“不想。”“裡包恩你冷靜點。”見裡包恩是真的生氣了,我和家光大叔對視了一眼連忙開口道。
對于我們兩個的舉手投降,裡包恩隻是冷哼一聲就不說什麼了。
“先休戰。”家光大叔看着我,低聲開口。
“那好,等會兒再吵。”我下了決定。
于是我和家光大叔就各自退開一步,拉開了距離,維持了表明上的和平。
畢竟那個鬼畜嬰兒的槍口已經開始對着我們這邊了。
再鬧下去那個嬰兒肯定就直接開槍了,我剛看見阿綱才不想去醫院躺着呢,我在心裡默默流淚。
“咳咳,請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吧。”家光大叔看了看四周,摸摸腦袋,然後才露出了一副彭格列獅子對外的帶有氣勢的樣子。
已經太晚了吧,我搖搖頭。
而且家光大叔你就不應該提起這句話,而是直接講重要的事情引開注意力吧,你這麼講周圍的人不是更尴尬。
我在心裡吐槽,但我也隻能跟着裝傻,目光眺望遠方,不想和旁邊的家光大叔扯上任何關系。
“不不,大家都看到了呀,怎麼能裝作看不到。”現場吐槽欲望最為強大的阿綱果然還是直接開口道。
“爸爸你怎麼在那裡...等等朝利同學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