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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章 指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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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放在我額頭上有些冰涼的手掌,我睜大眼睛看着他的臉。

因為距離,我正對他的眼睛。

那雙像水晶一般透亮的藍紫色眼睛就在我面前,裡面清晰地倒映着我沾滿血的臉。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他看我的眼神有點複雜。

他的五官本來就長得極為秀氣精緻,配上一張白皙可愛的嬰兒臉,就像是孩子們精心打扮的洋娃娃,現在哪怕沾着血,也隻會顯得可憐巴巴的。

看着這樣的他,我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等平靜了一會兒後,心中的殺氣一下就退的幹幹淨淨。

然後我就睜開眼睛,松開抓着他的手,他連忙退了幾步。

而失去那股殺人想法的支撐,我就又砰地重重摔到地上去了。

重新摔到地上,感受到四肢傳來的那種酸痛感,我都有些疑惑我剛才為什麼要那麼拼命殺了瑪蒙。

而冷靜了幾秒,似乎覺得我不會對他動手了,瑪蒙就又走到趴在地上的我旁邊。

他開口道:“怎麼樣,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這時候他的語調倒沒有催促的感覺了,顯得十分緩和。

因為我剛才耗費了太多力氣,所以在稍微恢複知覺的時候,隻能用沾着血的手指,顫抖在地上寫了一個詞“戒指”。

“什麼戒指。”見我頭疼得維持不住腦海中的想法,隻能瞪着眼睛看着他,那個紫發嬰兒稍微皺眉,就伸出手仿佛安撫一般摸了摸我的頭,有些冰涼的指尖在我的太陽穴那裡輕柔地按了按。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種契約關系的原因,他這種類似哄小孩子的粗糙手法,還真的讓我的疼痛緩解了一些。

等我稍微緩過神來,我就回想了下剛才最後出現在我腦海的畫面。

沒見過,我搖搖頭。

然後模糊地回想了一下,當察覺到進一步聯想會再次頭疼前,我就停止了回想剛才看到了那些畫面。

“除了戒指,還有一片海。”我繼續用血在地上寫道。

漂浮在蔚藍大海上的戒指,這就是我看到的所有了。

聽到我的話,他說道:“是嗎,看來這就是這個區域性幻術保護的東西了。但目前知道這個對我們走出這個馬戲團,關系不大。”

聽到瑪蒙的自言自語,本來剛才已經吐了一地血的我,差點又吐了口血。

這麼大的代價,竟然還是要被關在這裡,我在心裡默默流淚。

之後因為我完全不能行動,而瑪蒙就花了點時間收拾整個帳篷。

等把床弄好後,他就硬撐用嬰兒身子着把我給搬回床上去了。

然後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力氣也挺大的。

果然作為巴利安的一員,是我太小瞧他了嗎。

就算本職是幻術師,體力比不上巴利安直接戰鬥隊長,但還是要比大部分人好很多的。

還有怎麼說呢,總感覺他是不是對我友好了一些。

我躺在床上喝着牛奶,看着在帳篷裡忙來忙去收拾血迹的紫發嬰兒,然後感歎了一句。

果然我剛才差點殺了他,讓他有點害怕了嗎,我摸着杯子想道。

等瑪蒙收拾完整個帳篷,他重新換了套鬥篷,就又坐到我的床頭,好好照顧我這個受傷的人了。

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等我清醒後,他就直接回到他那個小吊床上睡午覺。

算了,這樣也挺好的,有些摸不透那個嬰兒幻術師想法的我隻能作罷。

之後我就躺在床上,看着帳篷外面的那片綠油油的草地出神。

而那個嬰兒幻術師則是坐在那裡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主動提我剛才殺了他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今天去參加表演節目的弗蘭又跑回來了,似乎是他已經表演完了。

和前幾天一樣,他臉上帶着各種傷,但他還是無所謂,癱着一張臉就往帳篷裡沖,然後跑到我的床邊。

看着我和沒有開口打算的瑪蒙,那個綠發的孩子眨着眼睛開口道:“今天外面陽光很好,魔女妖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捉迷藏,你來當鬼怎麼樣。我把這個小矮子藏起來,你找到我們,就算你赢。”

對于他的這個建議,我還來不及吐槽稱呼,就隻能拿起筆寫起來,“你自己去玩吧,我和瑪蒙就待在這裡看你玩就行了。”

本來隻是很簡單的用來打發他的話,之前弗蘭讓我和瑪蒙陪他玩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敷衍他的。

而以前弗蘭也就自己出去了,但這次他卻給出了不同反應。

那個翠綠色眼睛的孩子,湊近我的臉,似乎在觀察我的表情。

他幽幽地開口道:“你是真的快死了嗎?”

看着對面癱着臉說出很可怕詛咒的孩子,我一時間摸不出他說這話的意思,然後隻能接着在紙上寫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不會死的。”

其實我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很糟糕,說不定還真的撐不過幾天了,我搖搖頭。

幻境裡的這個身體真的太脆弱了,而經曆剛才那個針對幻境的占蔔後,那種傷害對于這個虛弱的身體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為什麼會這麼想呀?”那個一向沒心沒肺的綠發孩子,鼓着臉,一副突然不高興起來的樣子,但他的眼神很平靜。

他睜着翠綠色的眼睛,看着我輕輕地說道:“當時我媽媽臨死的前幾天,也是你這個樣子。甚至連我找她捉迷藏她拒絕我的話,也和魔女妖怪你剛才說的一模一樣呢。”

聽到他的話,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回答他。

怪不得他之前隻提到他奶奶和小姨,原來他母親早就去世了嗎。

因為他的表情太冷靜了,讓我一下子分不出他是真的在難過,還是和之前一樣為了耍人而假裝悲傷。

而弗蘭沒管我的反應,也不再看我,隻是自顧自地坐在我的床邊,一邊晃蕩着腿,一邊學着我的動作把目光放在帳篷外的草地上。

他接着開口:“是不是會占蔔的魔女都喜歡說這些假話,奶奶總說我太小不應該記得媽媽了,但我就是記得呀,而且媽媽說的謊話我也記得。”

弗蘭的語調還是平直呆闆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不能從話語裡感覺到他傷心,但莫名地周圍的氛圍一下顯得安靜起來。

之後那個一向安靜不下來的孩子,又開始哼他之前給我唱過的那首奇怪語調的歌。

語調十分悠揚婉轉,就像在紀念什麼東西一樣。

然後我回想了下這個綠發孩子近日的言行舉止,發現還真的隻有唱這首歌的時候,他的神情會顯得比較認真,看起來不那麼欠揍。

“之前他唱的時候我隻聽到末尾,不是很能确定。現在聽,果然這個小鬼唱的是傳說中魔女一族用來悼念死者的挽歌。”一直在旁邊沒開口的瑪蒙,突然開口道。

而解釋完,瑪蒙就又閉嘴了。

他一直這樣随心所欲,碰到問題他自己能主動解釋幾句,都算他心情好了。

聽到瑪蒙的話,我瞬間心中一哽,隻想說我還沒死呢,能不能唱點歡快一點的東西,我還想活着呀。

不過看着沉默不語的弗蘭,現在我才能充分認識到和我還有那個紫發嬰兒不同,這個綠發的小家夥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而已。

我剛想拍拍他的肩膀,想說我不會死,但仔細想想我還真的不确定了。

畢竟身體糟糕到我覺得再搞幾次占蔔,我都活不到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幸好今天的占蔔已經做完了,我在心裡暗自松口氣。

就當我憂愁該說什麼來安慰難得陷入憂郁狀态的弗蘭的時候,沒想到弗蘭就自己開口了。

那個綠發的孩子回過頭,看着我說道:“魔女妖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隻要我找到那隻代表世界奇迹的貓,你就能活下來。”

聽到他的話,我保持沉默。

等等這是什麼習俗,我不知道啊,該怎麼回答。

看着弗蘭綠色的眼睛,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付,于是隻能用眼神把求救信号發給旁邊沒開口的瑪蒙,畢竟神秘側的故事他比我懂得多。

結果看到我求救眼神的瑪蒙,意外好心地解釋了起來。

那個紫發嬰兒用着粘糯的語氣開口:“在神秘側魔女流傳的故事裡,世界由一棵大樹支撐,稱為世界樹,而世界樹的守護者是一隻代表奇迹的貓。”

聽到這個顯得極為不靠譜的故事,再看看眼前眨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少見顯得極為單純的弗蘭,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含淚在本子上寫道:“是的,隻要你找到那隻貓,我就能活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你可是奶奶她們說的最厲害的魔女,和我媽媽那半吊子不同,所以你不可以用這個說謊。”結果看到我本子上的字,弗蘭歪着頭,雖然還是癱着臉,但語氣卻比以前顯得很認真。

嗯嗯,我不說謊,看着他我在心裡想道,沒有用寫的,而是直接讓他聽到我心裡說的這句話。

為了表示我的認真,我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我這個幻術裡的身體也就五歲多,接近六歲大小,所以手掌還是比六歲的弗蘭要小的,需要兩隻手才能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我看着他的眼睛,在心裡道:“放心,我不會死的,你先去找貓吧。”

得到我的承諾,那個心智超過實際年紀的孩子,眨着眼睛仔細觀察了下我的表情,然後就點點頭。

他說道:“那行,我就去找貓了,等我找回來前,你絕對不能死。”

說完那句話,他就直接又一陣風似的往外面跑了,似乎怕耽擱任何時間。

而看着他的背影,我隻能坐在床上歎氣。

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孩子,似乎因為奇怪的同理心把我和他那早死的母親重疊了。

至于是因為我和他媽媽都是會占蔔的魔女,還是他的奶奶和小姨給了他什麼奇怪的希望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話說,對此我竟然接受地很自然,我捂着下巴感歎了一句。

畢竟我也是差不多六歲左右認識迪諾學長的,多個孩子什麼的我沒有絲毫不習慣,就是那個中二少年那裡恐怕不好解決。

“你這麼騙他,他遲早會發現的。”見證了我騙人全過程的瑪蒙開口道,似乎在嘲諷我這樣僞善的行為沒有任何意義。

“能騙幾天,就騙幾天吧。”我在本子上寫道。

自從之前知道了藍波可能二十年後就死了的情況,我覺得對小孩子都要寬容點,他們不應該卷入這些紛争中。

對于我的回答,剛剛态度才對我好了一些瑪蒙,瞬間恢複了毒舌的一面。

他用顯得尖細的語調說道:“這樣的好心,在黑手黨界沒有任何價值。”

沒有價值嗎,我也知道呀,但讓他們快樂這幾天也是好的吧,我搖搖頭。

而對于我這種态度,那個紫發嬰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起來。

之後幾天,除了我主動找他詢問一些問題,他絕對不主動和我開口說話。

但平常不開口的時候,他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直接跑開不看我,而是會一直呆在我旁邊靜靜呆着,沉默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什麼時候死去。

對此,我的壓力真的挺大。

畢竟我一開始真沒想到,我的這個身體撐不到我找到逃離這個幻境的辦法。

想起我之前還對這個嬰兒說了大話,表明我死都不會讓他死的····等等,我死了的話,他說不定還真不會死,想到這裡,我瞬間覺得死了好像也沒什麼。

不過這算是我幻境裡第一次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影響。

想着當時還說要回來找我的Xanxus,我心裡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不會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我,卻發現瑪蒙和弗蘭已經把我埋了吧。

算了,還是等那個時候再說吧,我搖搖頭,也不知道現實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照理說幻境時間和現實情況不同,我經曆這個幻境的時間都快一個月了,但外面說不定才過幾秒或者幾個小時吧。

希望阿綱他們還好,我由衷地想道。

之後幻境裡又過了幾天,經曆了一次占蔔後,當我發現躺在床上實在動不了,就預感到這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瑪蒙坐在我旁邊,看我眼神很平靜,似乎在等待我死亡,看看對幻境有什麼影響。

對于他這種一點都不悲傷的現實态度,我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畢竟他就是這種人,不管外表再怎麼可愛,他也是巴利安那群暗殺者裡的一員。

我躺在床上,頭已經動不了了,隻能靠轉移視線,來看下周圍的東西。

弗蘭不在旁邊,他還是在盡力找着那不靠譜傳說中的那隻貓。

而聽到弗蘭的講述,我了解到他當時似乎覺得是因為他沒有找到貓,所以他母親才去世了的。

對于這個,我隻想說這個平常顯得挺精明的孩子,為什麼喜歡在這種地方犯傻。

這種情況下,一個人的死亡又和别人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他今天完成馬戲節目後,拖着一身新傷,跑出去前,還特意到我這裡囑咐我,一定要活到他找到那隻貓。

因為他的眼神很認真,我也不能說些什麼喪氣的話,隻能點點頭,告訴我會等他的。

然後聽到我的話,他用沾着血的手給我拉了拉被子蓋好,然後才轉過身跑了出去。

而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我想說,其實我猜測他母親去世前的那一刻,也許是不希望弗蘭去找那隻貓的吧。

畢竟比起找不到貓,還是最後一刻不能看到孩子,會更讓他的母親傷心。

但她還是讓弗蘭出去找那隻貓了,還是因為不忍心弗蘭放棄那小小的希望。

好吧,也許臨近死亡,我還真的多愁善感起來,腦補了一出令人傷感的母子離别戲碼。

而我因為躺在床上無聊,就把這些想象講給瑪蒙聽,那個一向冷酷小氣的嬰兒卻意料外地沒有反駁我。

那個紫發嬰兒說道:“你想的應該是事實,母親對于孩子本來就是那種做法。”

對于他這麼容易同意我的話,我竟然有點不滿,還準備反駁點他什麼,但實在沒有力氣了,呼吸一下有些困難,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下來。

我想繼續睜開眼睛,但眼皮卻突然變得很重很重,視線也有些昏暗起來。

我強忍着不想閉上眼睛。

而旁邊那個嬰兒幻術師,隻是像之前一樣伸出細軟的手掌放在我的額頭。

瑪蒙用和他往日态度完全不同的輕柔态度,安撫道:“困了,就睡吧,過一會兒你會醒來的。”

他的話語仿佛帶着催眠性質一般,我還真的聽着聽着就困了。

周圍的一切聲音在我耳邊都變得模糊起來。

而就在我真的因為太過疲倦而睡着的時候,我突然地聽到了一聲類似貓的慘叫聲。

因為過于凄慘,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睜開眼的一瞬間,我第一反應就是,是誰在虐待貓,這在并盛是要被警察叔叔抓到警察局的!

結果我睜開眼,果然看到弗蘭抱着一隻紅色毛發的貓。

而弗蘭旁邊除了瑪蒙,也站着一個令我有些驚訝的人。

“你來的可真晚,我都快死了。”看着八歲的Xanxus那張安靜起來一點都不像壞人的臉,我嘟囔了一句。

“嗯,是我遲了。”聽到我的抱怨,那個脾氣可怕的Xanxus難得沒有和我直接沖突,他看着我低聲開口。

他的聲音還是顯得低沉嘶啞,但這一刻我聽起來,卻覺得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難聽了。

然後Xanxus朝我伸出手。

他的指尖上,直接燃起了顯得明亮灼熱的橙色火焰。

再次看到那令我十分厭惡的橙色火焰,我的心裡卻是很平靜。

我的手不自覺地就去碰了碰那團在Xanxus指尖燃起的火焰,就像我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一樣。

和現實中我直接被燒傷不同,這次接觸到死氣火焰,卻讓我覺得十分溫暖,仿佛我不再是它的敵人一樣。

好吧,看來不會死了,感受身體接受了從火焰裡傳過來的力量,我的心裡終于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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