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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第二百零六章 指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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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被房裡那個老女人和其它男人摔碎酒瓶的聲音吵醒。

本來縮在角落裡一晚上沒怎麼睡着的他幹脆就坐起身,穿好衣服,直接穿過吵鬧的房間,打開門離開了家。

那扇破破爛爛的門因為他有些粗魯的動作,而發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嘎吱聲,顯得刺耳難聽極了,但好歹還是遮住身後屋内傳來的咒罵聲。

此刻門外正在下着極大的雪,天空有些灰暗,空中飄着大量的雪花,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遮蓋住了整條貧民窟的街道。

一切都顯得雪白肅靜,包括往日顯得破舊的房屋和牆壁。

他才剛剛八歲,所以在走過那直接埋過小腿的雪地上時,顯得有些吃力。

但他還是不在乎,隻是輕巧地在雪地裡擡起腳又踩下去,慢慢向目的地移動。

隻是當雪水侵染本來就不保暖的鞋子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走到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

看到那個和昨天一樣趴在那裡生死不明的類似屍體的東西時,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屋内有些煩躁的心情,突然就平靜了一些。

因為天氣太冷,根本不會有人還停留在外面。

所以除卻那些已經凍死在外面真正凍僵的屍體,現在外面能呼吸的東西因為隻有她和他了。

他站在那裡,明明穿着最為破舊的衣服,但他仍然帶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當然他從小因為這種欠揍的表情,已經被看不慣他的人教訓了好多次了,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改,也沒有必要改。

而當他歲數長大能開始反抗的時候,那些家夥就知道他是個不要命的硬茬,也就不再主動找他麻煩了。

“不錯,今天又往前近了一點。”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家夥,他咧開嘴,開口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他最近經常說的一句話。

但實話講,他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畢竟她現在應該不是清醒到能聽他說話的狀态。

而眼前這個快死掉的家夥,他是在前幾天發現的。

看身形應該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且是那些所謂富家子弟。

因為她身上的服飾做工極為精細,比他以前看到的那些裝模作樣,偶爾跑來貧民窟發善心的蠢貨們都要顯得華麗。

雖然衣服的樣式有點古老,不像這個時代的。

但他沒多在意,畢竟那些閑得無聊的大人物就喜歡幹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而現在除了沒有失去呼吸,這個家夥就和以前倒在路邊餓死的屍體沒啥兩樣,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她的裙子上沾滿了大量的血,背後有明顯的極深刀傷,甚至還在不停流着血。渾身滿是塵土,頭發極為淩亂地散在地上,臉朝着地面,完全看不出來長得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身體有微微的起伏,來判斷她還有呼吸,否則就和死掉了完全一樣。

而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不過看地上的血迹,他一開始猜測這個倒黴蛋肯定碰到強盜了,然後就被人把屍體直接拖進來丢棄,因為在地面上留了一長串類似拖屍體的痕迹。

但他後來發現隔一天,她的身體就會往前前進幾十厘米的時候,他才發現她應該是自己爬過來的。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她爬的樣子,但想象地上這個像垃圾一樣的家夥爬行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可笑極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還奇怪,就算滿身都是血和灰塵,顯得極為狼狽,但也可以看得出這個家夥身上的東西極為值錢。卻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把這個家夥的東西搶走,而是一個個和沒看到她一樣,直接路過走過去了。

如果說有些人走在路邊還算把她繞過去,但直接走路中間的人可算是直接踩了上去了。

而被那個家夥絆倒的時候,那些人還會大聲咒罵幾聲說誰在暗算他們,然後警惕地看向周圍,硬是沒有察覺到自己是踩到了一個人。

當然更慘的是這條小路是外面幾個倉庫的必經之地,所以當他一直在旁邊觀察這個奇怪的東西的時候,就會看到有堆滿貨物的手推車,來回重複從那個家夥身上碾壓過去。

實話說,這場面十分血腥,連小小年紀就極為狠辣,見慣了不少鬥毆殺人場面的他都覺得有點想吐。

但被那些人踩到和有輪子碾過去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哪怕地上那個家夥因此流了再多的血,旁邊的人依然像沒看到一樣,把她丢在那裡,沒有一個人管。

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會死了吧,他冷漠地想道。

對于一個可能比他還小的生命死在他面前,他沒有任何救助或者同情的想法。

因為這類事情,他見到的太多了。

等到了第二天深夜,路上已經沒有人了。

确認那家夥是真的不會動,還有沒有其它人的和他搶後,他才從不遠處的角落裡出來,準備把值錢的東西從她的身上拿走。

至于隻有自己看得到那個家夥的情況,他沒有多在意。

因為比起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他更關心現在天氣變冷了,他需要一件厚的衣服才能避免凍死這種下場。

這種事情上,家裡那個隻會喝酒和谄媚男人的老女人,可不會管他。

從他懂事以後,就明白活着這種事情隻有靠自己。

結果等他放慢步子,輕輕地走到那個家夥面前的時候,他才看到她手邊寫了什麼東西,應該是她用血寫的,他辨認半天隻看出一個X,然後剩下的就被她的手給遮住了。

其實他當然是不識字的,畢竟這個環境,認字遠沒有拳頭有用,所以他也不知道它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至于他能認出X,則是因為隔壁有個去年餓死的老頭。

那個老頭是少數會拿出食物分給他的人,每次看到他打架就會搖頭。而每次他去拿吃的,那個老頭都會拉着他認幾個字母,說是至少要會寫自己的名字。

當然,他完全沒有興趣,最後也隻認了那幾個字母。

而直到死,那個老頭都不知道他其實是用假名騙那個老家夥的。

因為,除了小雜種和小崽子。

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名字。

所以這一刻,他當然對倒在地上快死了的家夥寫的什麼不感興趣,想着也許隻是這個倒黴蛋臨死前叫求救啥的信息吧,他無所謂地想道。

然後他直接伸手就準備把她手上的手鍊給拿下來,哪知道他剛剛碰到她,那個剛才倒在地上幾乎沒有氣息的家夥突然就擡起頭了。

因為距離太近,他就正對那雙深藍的眼睛。

她的眼神顯得極為冰冷和空洞,臉色極為慘白虛弱,沒有一絲作為人類的氣息。

由于她滿臉的血,在深夜這個環境下,不得不說驚悚效果十分強烈。

就算心理素質一向不錯的他都受到不小的驚吓,于是條件反射就把手裡拿着的鐵管狠狠對着她的頭打了過去。

結果很明顯,對面躲閃不及,硬是挨了他這一下,整個人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又重重趴在地上去了。

地面上之前的血迹本來已經有些幹涸了,但因為她頭部新受到重傷的原因,地面再次被從她後腦勺傷口的血給給染紅了。

看着手裡沾着血的鐵管,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家夥,他心裡一時間不知道想些什麼。

原來還沒死,他想道。

真麻煩,他丢了沾血的鐵管,轉身回家了。

而不接着動手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已經快死掉的人,但他硬是對剛才睜開眼睛的她産生了一種由衷的恐懼。

這種由心而生的危機感,讓他放棄了接下來的舉動。

能在意大利貧民窟這種兇徒最多的環境活下來,他也算培養了一點對于危險的感知能力。

對于敵對的人,他的确兇狠好鬥,但不意味他是魯莽的。

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十分清楚。

他因此才能活下來,所以他也算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覺的,哪怕這種危險來自于這種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女孩。

看來還得再等幾天,他思索道。

他就這樣把她丢在那裡,自生自滅,或者說是等她自己死去。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看得到她,也不會有人搶東西。

結果他等了好幾天,甚至都開始下雪了,那家夥還是沒死。

其實下雪前幾天,每次路過他就偷偷遠遠觀察過,發現那個家夥雖然保持着趴在地上不動的姿勢,但整體位置卻是往前移動的。

地面上也會多個沒寫完的字母,筆畫顫顫巍巍,不難發現她是花了多大工夫才寫下那一筆。

也許是錯覺,他總覺得移動的方向就是他的家。

他微微皺眉,就把這種荒謬的想法從腦子裡晃出去,畢竟她怎麼可能知道他家在哪兒。

之後剛開始下大雪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這種天氣活人都會被凍死,那麼看着十分弱小重傷的小女孩死掉是太正常了。

結果他穿着仍然沒有錢換掉的舊外套跑出去,把已經埋在雪堆裡面的她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她雖然閉着眼睛沒看他。但等他準備伸手拿項鍊的時候,她硬是用早就停止流血的手指,在雪地上又寫了一個字母。

看着臉完全埋在雪裡,仍然在努力寫字的她,他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也許是溫度有些冷,還穿着單衣的她寫字的手都有些搖搖晃晃,但卻十分堅定地在雪地上畫些什麼,似乎在趁着下雪方便寫字多寫幾個。

這果然是個小怪物。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稱呼突然出現在他腦子裡。

然後他不知道為什麼就笑出聲了。

他極少笑,平常總顯得沉默寡言,打架的時候又極為好鬥,所以這笑容就看起來有些可怕了。

他的笑聲顯得嘶啞低沉,帶着一種陰郁,一點不像其它同齡的孩子一樣清脆幹淨,所以家裡那個老女人厭惡着他一樣,厭惡着他的笑聲。

那個女人一直覺得自己生下來一個可怕的孩子,因為她實在記不清在哪裡看過這樣紅色的眼睛,而她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有一個孩子。

不過還好,那個女人沒有想過遺棄這個她讨厭的孩子。

所以他才沒有在是個嬰兒的時候,就早早地就死在外面。

之後等他看着拼命寫字的她,張着嘴笑了幾聲,卻就看着剛才還在努力寫字的她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保持着伸出手指寫字的動作停下來。

而看到他這樣,他也知道她今天又不會死了,所以他就直接丢下她,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最近因為搶活兒的原因,得罪了一批人。

現在那些人在找他麻煩,所以最近在外面要小心一些。

之後幾天,當他在屋子裡,被那個老女人和那些來來往往的老男人給吵煩了的時候,他就會跑出來看看這個奇怪的家夥死了沒。

他本來還想着這家夥應該撐不過幾天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可能會死得比她還快。

當他被他得罪的一夥人包圍起來的時候,他還挺冷靜的。

但看到對面拿着刀之類的東西,他就清楚這次對面可能不隻是教訓教訓這麼簡單,而是有想殺了自己的打算。

也許是懼怕了上次和他們打架他突然使用出的那種火焰,對面臉部因為嚴重燒傷而毀容纏着一道道繃帶的領頭的人,這次竟然先好聲好語地勸他加入他們。

對此,他當然是不屑一顧,因為他們眼裡貪婪和欲望讓他十分不舒服。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一群垃圾,怎麼能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他冷冷想道。

其實那種突然出現的力量,他還掌握不好,所以他面子上沒有直接反對對面人的建議,而是跟着他們去了他們所謂的總部。

等穩住對面的人的時候,他直接跳出窗戶跑掉了。

樓層雖然不高,但還是讓他的腳受了些傷。

但和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之後他跑了很久,後面的人也追了很久。

隻是就算體力再怎麼好,他也隻是個八歲的孩子,哪裡是成年人的對手。

所以等他再次被圍起來的時候,他就重重挨了對面人幾拳,額角瞬間流出了鮮血,他伸手擦了擦額頭,發現原來自己的血也是這樣的紅色。

和他的眼睛一樣的顔色。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下仍然趴在那裡不動的家夥,發現她今天好像還是停留在昨天的位置,沒有往前移動,似乎耗盡了最後的力氣。

原來他不知不覺竟然逃跑到這裡來了,看到她,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明明應該有其它躲藏的地方吧,但不知道為什麼當認定自己會死的時候,他竟然來到了這裡。

他擡頭看了下不遠處那個稱為家的地方,發現這裡離那邊其實隻差二十多米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那裡好像很遠。

遠到好像她真的再也爬不到那裡了。

這一刻,她的身體沒有一點移動的樣子,身上的呼吸也弱了很多,僅有的一些生命迹象也在慢慢消失。

所以她也要死了嗎。

挺好的。

反正,他也要死了,他平靜地想道。

之後他挨了一頓毒打,但他還是不肯下跪求饒,于是被狠狠踢了幾腳。

被他們踩在他們腳下時,他硬是睜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對面,還趁對面松懈還手了幾次。

當對面的人終于失去耐心的,拿出□□時候,他突然有了強烈死亡的預感。

會死了吧,這次。

這一刻,他竟然發現他沒有一點需要回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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