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一直表現地就是讨厭男性,美女最高的樣子,這樣婆婆媽媽去關心一個臭小鬼,簡直有辱他的形象。
特别是剛才在醫務室,他還言之鑿鑿地對我說過,他絕對不會幫忙訓練獄寺同學。
現在去找獄寺同學,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你這個嘴毒的小鬼想笑就笑吧,我不聽行了吧。”夏馬爾抓抓才整理好的頭發,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嗯,那我們一起去吧。”我看了他半天,開口道,
“咦你笑吧···等等,你這個最喜歡抓着别人痛處嘲笑别人的小鬼,這次竟然這麼大度,簡直不可思議。”聽到我的話,夏馬爾露出驚悚表情。
“沒什麼好笑的,你是真的關心獄寺同學吧。”我隻是拉着他就開始往并盛森林那邊走,然後說道:“那就沒有什麼好嘲笑的。”
“嗚嗚你這個小鬼既然會這麼體貼,你是不是生病了,我這裡有新的藥。”聽到我的話,夏馬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動了,但感動了一半,他覺得不太對,于是就開始關心我的身體問題。
見夏馬爾關心我病情的樣子不像作假,而是真的覺得我有病,我瞬間心情不太好了。
難得決定對這個流氓醫生善良一點,他還找麻煩,太過分了。
“那麼夏馬爾老師,你是真的想我笑你嗎?”我朝他冷冷地開口,“你要知道,以我的習慣,我真的要嘲笑你,絕對會把信息給鬧到你所有前情人那裡去的。”
“額,我錯了,千萬不要那樣做,要知道我還在挽回那些動人的感情。”看我眼神不對,夏馬爾老師抖了抖,馬上就道歉了。
被自己的所有情人甩了啥的,絕對是他最近最大的污點。
而一旦被那些情人知道他這麼關心一個男孩子,那麼謠言就可以傳的更加不靠譜了。
關鍵是夏馬爾知道這些消息,在我手裡可以變成多麼可怕的流言,私生子什麼的太簡單了。
于是他難得非常老實地就向我低頭了。
“哼。”我看着他冷哼一聲。
之後我就和他一起去了并盛森林那邊,準備去找獄寺同學。
“話說你怎麼知道那個臭小子在那邊?我還準備找一下他在哪兒的。”似乎發現我剛才沒有問他位置,直接就帶頭走在前面,夏馬爾表示有點驚訝。
“因為那裡有獄寺同學的秘密基地呀,他練習使用炸*藥的時候,隻有那邊有場地。”我開口道:“到了并盛森林,直接聽爆炸聲就可以找到他了。”
見夏馬爾表情若有所思,我繼續開口:“并盛這個地方,能練習炸*藥是用地方的隻有并盛森林。其它的所有地方,都會驚擾到居民。就算獄寺同學換了森林以外的地方,我肯定可以第一時間從那些并盛居民那裡得到消息。所以,我當然知道獄寺同學現在會在哪兒。”
而有句話我沒說,那就是上次阿武跳樓那天,獄寺同學剛好不在學校,就是去了并盛森林那邊秘密訓練過新買的炸*藥。
從這點就可以肯定,獄寺同學八成很喜歡去那邊。
“是嗎。”這回輪到夏馬爾看我的表情不對了,眼神有點複雜,他摸着帶着胡茬的下巴開口:“我之前就覺得你對那個臭小子是不是太關心了。”
“其實我隻是随口問問,我還以為肯定是裡包恩告訴你的呢,但沒想到你給的竟然是這個答案。”夏馬爾說道。
看來他從我的回答中,知道了我對于獄寺同學的習慣十分了解。
“哦,你放心,不光是獄寺同學,阿綱,阿武,笹川前輩他們,我也知道他們在哪兒。”看着這個流氓醫生又誤會啥了,我捂着臉十分無奈,然後回答道。
不過看夏馬爾一副八卦的樣子,我就不告訴他,我送戒指的時候還直接潛入獄寺同學的家裡了。
否則他這個大嘴巴知道了,我等下肯定就要因為私闖民宅被送到警察局去了。
“剛才我在來的路上,還告訴了小春小姐,阿綱現在和裡包恩正在并盛森林的山崖那邊訓練。”為了增加我說的可信度,我加了一句。
但阿綱的訓練場地,還真的是裡包恩告訴我的。
所有人裡面,裡包恩的習慣我是真的一點都猜不到了,我歎氣。
“原來如此,你這個小鬼喜歡利用情報抓别人弱點的習慣還沒有改呀。”似乎察覺到我搜集情報的意圖,夏馬爾就擺擺手,算是不再說這件事了。
之後我和夏馬爾來到并盛森林,果然順着炸*藥的爆炸聲就找到了已經滿身是傷的獄寺同學。
而找到獄寺同學後,夏馬爾反而不願意直接出現在獄寺同學面前了,而隻願意遠遠地呆着。
沒辦法,我也隻能陪他站在那裡。
看着獄寺同學在那裡一遍遍丢炸*彈,一遍遍把自己炸傷,我都有點感歎了,自己炸傷自己真的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夏馬爾老師,你确定你不去幫忙?”我問道。
這樣下去,還沒等獄寺同學練習有什麼突破,他自己就要被送到醫院搶救去了。
就算獄寺身體素質不錯,也抗不過再多的炸傷了。
“不去,那個小鬼自己看不清生命的價值,我能怎麼幫他。”那個平常顯得吊兒郎當的流氓醫生,此刻表情難得有些嚴肅起來,見我看着他,他才換回了一副随意的表情。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我還是聽出他語氣裡帶着一種擔心和着急。
好吧,明明是很簡單的訓練關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弄成現在這種樣子。
一個老師在那裡覺得學生不懂珍惜生命,所以不願意再繼續教授技能知識。
一個學生在那裡倔強地相信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變強,不去求其它人,從而更看不見自己該珍惜的生命。
他們就這樣子僵持着,誰都沒有退一步。
唉,我歎氣,不知道為什麼把情況搞得這麼複雜。
明明就是打一頓獄寺同學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什麼非要他自己懂。
以獄寺同學的性格,他能自己明白才怪呢。
果然人的感情很複雜,完全不懂啊,我在心裡猛捶牆。
于是我想了想,開口道:“夏馬爾老師你不說明你在意的地方,獄寺同學他是不會懂的吧。”
“就算點破,也不能讓我來,畢竟我和他的關系說這個,他也不會聽。”似乎因為擔心獄寺同學的情況,夏馬爾語氣終于有點松動。
“那就換一個人來說吧。”我開口道。
“嗯?等等,你這個小鬼不會····”聽到我的話,夏馬爾轉頭看着我,一臉驚訝。
“額,肯定不是我去說呀,如果是我去,獄寺同學直接炸*彈就丢過來了,他隻會懷疑我有陰謀。”我搖搖頭,表示論關系,獄寺同學一直仇視我呀。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夏馬爾恢複了淡定。
“找個獄寺不認識的陌生人吧。”我提議道。
“陌生人?你不會要找····?”聽到我的話,似乎猜到我要找誰,夏馬爾一臉無奈,“那個家夥很麻煩的。”
“沒辦法,現在隻有家光大叔,而且他也在這附近。”我說完,就直接給家光大叔發了條消息。
家光大叔現在正在阿綱那邊,而阿綱訓練的山崖就在附近。
而得到家光大叔确定的答複後,我就沖夏馬爾點點頭。
夏馬爾一臉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絕望表情。
見他那副樣子,我有點好奇,于是問道:“夏馬爾老師,你和家光大叔認識吧。”
“啧,認識的,不過我甯願沒見過他,在我麻煩病人排行榜上,他也在前十名啊。”夏馬爾難得歎了口氣。
本來看他這麼低落的樣子,我還想跟着一起調侃下家光大叔,但夏馬爾下一句話就又讓我生氣了。
“當然還是比你和裡包恩好解決就是了。”那個流氓醫生擡起頭,用十分嫌棄的目光看着我說道。
“是嗎,那還真辛苦老師你了。”我抽了抽嘴角,覺得心情十分沉痛。
“你知道我辛苦就好,最近藥還在準時吃吧,你們兩發起瘋那才是最可怕的。”夏馬爾開口道。
“嗯,都準時吃了,所以最近情況好多了。”我說道。
沒錯,最近情緒好控制多了。
否則剛才藍波在我面前做的事情,憑我的個性來說,就算不殺了他,也真的會狠狠整一頓吧。
我以前可沒有這麼在意别人感受的。
“那就好,隻要不是很大的刺激,你就應該還能穩定住情緒。”聽到我的話,夏馬爾給出一句結論。
之後我覺得這裡情況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
其實之前跟過來,也不過想看看目前來說最麻煩的獄寺同學這邊的進展咋樣,如果确定家光大叔會直接插手進來,那麼就應該差不多了。
而我就直接向夏馬爾告别,準備離開并盛森林。
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小春小姐,她正有些艱難地走在滿是藤蔓和樹枝的山路上。
“小春小姐,你好。”我離她還有幾米的時候,開口打招呼。
“啊,阿和,你竟然也在這裡。”看到我小春小姐似乎很高興,她朝我興奮地揮了揮手,而動作太大的後果,就是導緻她腳一滑,就被路上的藤蔓給絆倒了。
“你沒事吧。”而在她摔倒前,我連忙上前攙了她一把,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謝謝阿和你了,否則肯定摔得很慘。”小春一臉感謝地沖着我笑道,笑容還是極為可愛明朗。
“沒什麼。”我回答道:“你是要離開森林嗎,我和你一起走吧,這條路有點不好走。”說完,我就在前面開路。
“恩是的,我已經把吃的拿給阿綱先生了,可以回家了。”似乎提到了開心的事情,小春的步子都輕松起來,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的語氣突然急促起來,似乎有點害羞,她說道:“不過下次我一定要記得穿安全褲。”
“嗯?安全褲。”我有點疑惑,于是回頭看了一眼小春,發現她的臉特别紅,眼睛也閃閃發光,于是我有點擔心地開口:“小春小姐,你的臉很紅,是不是不舒服。”說着我就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發現溫度不是很高。
“啊啊,阿和,我沒事的,隻是剛才發生了有點尴尬的事情。”見我有些擔心,她連忙搖搖手表示沒事,接着沖我笑道:“還有謝謝阿和,你告訴我阿綱他們在這邊為拳擊比賽訓練。”
“沒什麼,你問其它人也可以得到這個消息的。”我有些心虛地說道,見她沒事,我就轉過頭來繼續在前面領路。
好吧,我實在扯不出理由了,隻能用拳擊比賽的由頭了。
畢竟有笹川前輩在,這個理由絕對說得通。
等會兒可能還需要和阿綱他們對下口供,否則很容易被拆穿,我思考道。
之後想了想,我還是問道:“阿綱他們那邊訓練的怎麼樣了。”
似乎見我沒有追問臉紅的事情,小春似乎松了口氣,她恢複輕松的語調說道:“好像很辛苦的樣子,但阿綱先生很努力呢,努力的阿綱先生最帥氣了。而後來聽到獄寺那邊的情況,就直接去找獄寺了。”
聽到這裡我有點失落。
好吧,錯過了嗎,我想道。
如果多在夏馬爾那邊呆一下的話,就可以看到阿綱了吧。
我手頭上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時間去找阿綱了。
算了,能從小春小姐這裡知道情況也不錯,我安慰自己。
“嗯,獄寺同學那邊也是一起參加拳擊比賽的選手,所以阿綱準備和他一起訓練吧。”我繼續說着我自己都不會信的謊言。
“原來如此,但總覺得獄寺這樣訓練會死到的吧,他身上都是傷。拳擊比賽有這麼激烈嗎。”小春疑惑地問道,似乎覺得我們打拳擊的理由有點牽強。
“放心,獄寺同學那邊會有人給他治療的。他們打起拳擊來就是這樣,滿身是傷。”我想着借口,面無表情地說道:“不信的話,小春小姐你可以問問京子,上次有個泰拳高手泡泡老師就到并盛來,阿綱現場和笹川前輩打了一場,也是很激烈,笹川前輩還像漫畫裡面一樣散發出了火焰呢。”
這還真的沒說謊,那次因為裡包恩的死氣彈,笹川前輩和阿綱可都是帶着死氣打架的,場面的确和加了特效一樣,我捂着臉表示那場景真的玄幻了。
“是嗎,這麼厲害,小春好想看看!”聽到我的形容,小春一下激動起來,“京子也看過嗎,我可以問問她。”對于這種神奇的東西,她一向很有興趣。
“好的,之後會帶你去看的。”見小春終于信了,我在心裡舒了口氣。
唉,騙這麼好的孩子,真不容易,良心不安呀。
就在我想着接下來怎麼應付小春突然而來的疑問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傷感。
“哎,如果小春也能上場打拳擊就好了,那麼就能幫上阿綱先生的忙了。”小春開口道:“不像這樣,送完吃的,我就要回家。”
“沒有,小春小姐你做成這樣就很好了。”感受到她話語的失落,我說道:“至少看到你送吃的點心的時候,阿綱很高興吧。”
“嗯,應該吧,雖然阿綱先生好像更驚訝我會出現在那裡,他的表情真的很有趣。”說到阿綱的名字,小春才又高興起來。
好不容易轉移了小春的注意力,我之後就扯了些其它話題,在走出森林後,就和小春小姐分開了。
等她向我告别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小春小姐,我上次交給你的僞裝,你還有興趣繼續學下去嗎?”
“咦,是阿和你又要來我們學校代課了嗎?”她眨了眨眼睛,開口。
她看着我,繼續說道:“上次那個老婆婆的裝扮我已經學的很好了喔,有時間給阿和你看看。上次考驗阿綱先生的時候,碧洋琪和裡包恩看到那個裝扮,可是誇了我的。”臉上的表情有點小小的得意,顯得十分可愛。
“有機會我看看。對了,不算綠中的課程裡面吧,應該歸類于課外教學。”看着她的臉,我開口道:“後面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僞裝知識,如果小春小姐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找空閑時間教你。”
“阿和你是城主,不是很忙嗎,會麻煩到你吧。”小春有點不好意思,她說道:“上次爸爸知道我讓你抽時間叫我演老婆婆,可還說小春耽誤了阿和的時間。”
“不要緊的,那些時間我還是抽的出來的。”見她還有點猶豫,我開口道:“這些學了,說不定以後可以幫到阿綱他們,小春也算幫了我的忙,伯父不會說什麼的。”
“是嗎?那我想學。”聽到我的話,小春的表情一下堅定起來。
“嗯,那很好,之後我們可以約時間。”我說道:“小春小姐,你快回家吧。”
“那好的,到時候電話聯系,我先走了,再見。”小春笑着沖我道别。
而看着小春遠去的背影,我暗自思索起來。
二十年後藍波的情況就是一個警示,而五歲的藍波剛才提到的一群人說他死了的事情,也能表示将來的情況很危急。
沒有選擇攻擊藍波而是直接告知藍波他死了的事情,至少說明那些人應該不是敵人。
但這麼直接告訴一個五歲的孩子這種事情,說明也是為了借藍波的口告訴過去的我們一些事情吧。
有時間看能不能和裡包恩商量下這個問題,我下決定。
畢竟當我見到二十年後藍波的棺材的時候,我的确有不好的預感。
而将來那些孩子既然作為關系者被扯進來了,那麼京子和小春就算是普通人,也很有可能不能避免。
笹川前輩如果真的成為阿綱的晴守,京子肯定就會牽扯進來。
小春現在還不算關系特别深,但現在情況不好說。
不過避免最糟糕的情況出現,那麼還是多做些準備工作。
至少在發生意外的時候,讓她們有點自保能力。
當然能不用上這些東西最好了。
唉,希望像以前裡包恩說的,又是我瞎操心了,我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