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意外得知了二十年後藍波的事情,導緻我接下來心情都比較沉重。
畢竟藍波的死亡可以直接說明二十年的世界,彭格列這邊可能遭遇了很大的危機,才會沒有功夫去保護那些的孩子。
未來的阿綱肯定有危險,我得出結論。
本來我還想直接親自嘗試一下十年火箭筒,了解一下二十年後的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被歐涅遜二學長攔下來了。
那位學長直接表明,時空旅行其實很危險,因為未來的環境是未知的,有可能會讓人突然處于一種極為危險的處境。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對于自己的實力,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隻待五分鐘,我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傷到我。
而真的讓我感受到壓倒性實力差的,這麼久了,也隻有那個鬼畜嬰兒罷了。
未來的情況再怎麼危險,也不可能到處都是裡包恩這種等級的怪物吧。
我捂着下巴,想象了一下那種可怖的場景,然後頓時打了個寒顫。
那種未來,就太可怕了。
但看着歐涅遜二學長難得認真起來的眼神,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利用十年火箭筒去未來的想法。
因為那一刻,我突然想到那位來自十年後的夏先生,也警告過我不要随便對着自己使用十年火箭筒子彈。
而我問及原因的時候,那個夏先生先是沉默,然後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之後我難得耐心地等待了半天,等到他終于決定告訴我。
但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消失,被傳送回十年後了。
當時我想着下次見到他還可以繼續問原因,卻沒想到那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後面因為黑曜襲擊,還有一大堆麻煩事情的發生,導緻我也沒時間去回想那個時候夏先生到底想說什麼了。
于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未來對我而言有什麼危險的。
算了,既然都反對,我也沒有必要去嘗試了,我搖搖頭。
現在Xanxus的事情優先,其它事情等阿綱渡過這次危機再說吧。
然後在等待歐涅遜二學長維修好十年火箭筒的時候,藍波剛好醒了。
看着那個熊孩子在房間裡跳來跳去,把東西搞得一團亂,我難得心裡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想把他綁起來,直接丢到池子裡和鯉魚作伴的沖動。
也許是敏銳地發現我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樣,藍波的行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而當藍波把點心弄到地闆上,把他面前的幾個茶杯砸成碎片,還得意地朝我做鬼臉的時候,我拿着房間裡僅存的茶杯,腦子裡已經開始拼命回想小春小姐那幾大段戀童癖···哦,不,是需要對孩子寬容的言論。
我低下頭,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能再随便出手打藍波了。
把他打傷了或者打殘了,就會提高他未來的死亡率。
畢竟我真怕藍波不用等二十年,現在就有可能死在我手裡。
我忍着忍着,但當看到那個奶牛裝的熊孩子把那個中二少年的鸢尾花給砸了的時候,我終于面無表情地直接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阿和,你沒事吧。”陷入工作狀态完全屏蔽了藍波吵鬧動靜的歐涅遜二學長,這個時候才從一大堆機械工具裡擡起頭,問我這邊的情況。
“沒事,隻是杯子碎了。”我平淡地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茶水,然後看了一眼因為我的眼神,現在瑟縮在角落裡的藍波。
而那個熊孩子老實待在那裡的原因,是因為我直接把茶杯的碎片當做暗器丢了過去,封住了他逃跑的路線。
那些細細碎碎的瓷器碎片,就這樣深深插入牆壁和地面的榻榻米上。
其中最大的一枚碎片,直接把那個熊孩子奶牛裝的尾巴給釘在他背後靠着的牆面上。
我的力道有些重,導緻藍波憑借自己的力氣完全抽不出尾巴。
之後我站起身,先确認那盆多災多難的鸢尾花沒傷到根後,才走到那個被吓得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的孩子面前。
吓哭這個熊孩子可不容易,所以我剛才丢碎片的時候,特意讓碎片都擦過他的皮膚劃過的,感受到那種殺氣,這個小家夥才真的感受到恐懼。
“好玩嗎?”我也沒有蹲下來,隻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問道,語氣很冷淡。
這個角度,那個熊孩子隻能拼命擡起頭,睜大綠色的眼睛看着我,顯得倔強極了,一點都沒有認錯的意思。
也許他已經意識到我是真的生氣了,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卻像賭氣一般,硬是把眼淚給忍住了。
而動作上卻顯出他的恐懼。
他彎着身子,我靠進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背完全貼在牆上沒有任何後退的空間,他還在無意識地往後靠。
“藍波大人才不怕呢。”語言上,藍波從不服輸,于是到這一刻,他還是不怕死地朝我叫嚣着,雖然明顯是在虛張聲勢。
好吧,他又在賭啥氣,觀察到這裡,我搖搖頭。
實話講,除了當初的小米,我對他算最好了。
而等我用手直接把他拎起來,動作一點都不輕柔的時候,藍波才真怕了。
“啊啊,白癡城主你要對藍波大人做什麼。”因為突然離地,藍波的腿隻能在空氣裡亂蹬,手也拼命揮舞着,掙紮了半天,他就是逃脫不開我對他的束縛。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我看着那雙綠色的眼睛,輕輕地開口道。
這個距離很近,近到我可以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我冷漠的臉。
“····”他明顯被我一句話吓傻了,連回嘴都不回了,隻是睜大眼睛看着我,眼神裡寫滿恐懼和委屈。
“藍波,你····”剛準備說幾句狠話吓一下藍波,讓他老實點,但藍波卻突然打斷了我。
“你們都騙我,藍波大人才不會死呢!!”他朝我大吼了一句,然後也不知道委屈什麼,就突然大哭起來,眼淚一下唰唰的流下來,哭聲也十分慘烈。
那哭聲凄慘萬分,直接蓋過了從對面托馬索家族的宅子裡傳來的槍聲。
很明顯到了這個時間點,内藤龍翔家夥的托馬索家族又在搞内亂,進行常規的火拼。
我一邊想着等下又要去對面好好談談(?)擾鄰的問題,一面感歎幸好對面發生了火拼,聲音能互相遮掩下。
否則當我家裡傳出小孩子哭聲的時候,應該有人會報警了吧。
而對于藍波的哭法,也讓我驚到了。
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熊孩子哭得這麼慘的,仿佛我搶了他所有糖果一樣。
要知道他不管被裡包恩揍得多慘,都沒哭成這種樣子。
不過看他哭得可憐,我一下子有沒轍了,畢竟我又不能真的殺了他。
因為他哭得太慘了,我也失去了吓他一下的心情。
于是我隻能把他放下來,讓他站在地面上。
等落地後,他直接坐在榻榻米上,捂着眼睛哭起來,眼淚流個不停。
“藍波你說什麼?”突然意識到他剛剛說話的内容,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他,生怕又刺激了這個熊孩子。
如果再哭響亮一點,周圍的鄰居真的會報警,我八成又要因為欺負小孩子的罪名進警察局了。
那個中二少年還在學校和迪諾學長訓練,可沒時間去把我領回家。
結果我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那個奶牛裝的孩子哭得更響了,甚至因為氣息跟不上,還打了幾個響亮的哭嗝。
而剛剛藍波還不肯靠近我,結果現在卻幾步就站起來,一把緊緊抱住我的腿。
他繼續邊哭邊開口:“哇哇剛才有一群壞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藍波大人,說我已經死了,藍波大人怎麼會死呢。”
“額···是的,你不會死的,他們都說的是假話。”看着抱着我腿的藍波,我安慰道,然後想到他抱着這麼緊,我想踢都踢不開吧。
但從他說的話中,我也猜測出,應該是他在未來碰到人,對他說的吧。
唉,我還以為這個熊孩子什麼都不清楚呢。
不過再怎麼不懂事,藍波也是黑手黨界長大的孩子,對于死亡的意義還是理解的吧。
想到他可能在未來碰到的事情,我瞬間又心軟了一些。
難怪藍波比往常更鬧騰些,原來是不安嗎。
好吧,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正在我想些什麼把那些危險情況掩飾下去後,藍波又開口了。
“他們的眼神很讨厭,而笨蛋城主你怎麼也這麼看藍波大人!藍波大人才沒有死呢!你看,藍波還可以弄破窗戶砸杯子還可以繼續搗亂!”似乎覺得有了發洩的渠道,藍波越哭越傷心。
聽到這裡我疑惑了,這和搗亂有啥關系。
不過原來是我眼神的問題嗎,我捂着臉表示完全沒想到。
然後他哭道:“藍波做了這麼多壞事,但白癡城主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就像看不到我一樣,你太讨厭了哇嗚哇。”
聽到這裡,我終于懂了。
話說剛才我對藍波的寬容,反而讓他更不安了,也讓他真的開始覺得他碰到那群壞人說的是真的吧。
于是藍波剛才那麼欠揍,都是為了引起我的主意嗎,我在心裡捶牆,表示這些孩子的心情真難揣摩。
“好了,藍波你别哭了,是我錯了,行了吧。”我隻能彎下身,摸着他的頭,說對不起了。
“你剛才還兇藍波,藍波要吃蛋糕。”他邊哭邊提出要求。
“額,可以的,等會回家就跟你買。”看着這麼快就哄好的藍波,我捂着臉,然後答應了他的條件。
聽到我的話,他的哭聲終于小了些,隻是抽噎起來,還悄悄地偷看我的臉,似乎還準備說些什麼。
而想到上次在并盛森林那個山洞裡也發生過類似場景,我就直接加了句,“不給裡包恩買,隻給你買行了吧。”
“那是當然了,不給總愛欺負人的裡包恩買。”聽到我這句話,他終于高興了不少,很明顯我猜中他的心思。
他雖然明顯還在傷心,但情緒穩定了很多。
見藍波終于安撫好了,我在心裡擦擦汗。
真是太不容易了,明明搗亂的是藍波,最後還得我安慰他。
看着把眼淚和鼻涕擦在我的褲子上的藍波,我歎了口氣,然後對着旁邊難得露出看戲表情的歐涅遜二學長說道:“學長,十年火箭筒調整好了嗎?這邊很好看嗎?”
“好看,想不到阿和你也會哄孩子····哦哦,已經弄好了,可以直接拿走了。”見我眼神不善,歐涅遜二學長連忙收斂了表情,勉強自己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
“那行,這邊事情解決了,學長你也可以先回黑手黨樂園了,可樂尼洛那邊可能還要在日本呆一段時間。”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對于我過河拆橋的冷酷行為,歐涅遜二學長沒有很在意。想來他很習慣了,所以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研究工具。
也許是我表情太過冰冷,他收拾的動作簡直能用迅速來形容。
不過幾分鐘,他就拿着随身的行李箱,向我道别準備離開,生怕我會找他麻煩一樣。
“阿和,我走了。” 歐涅遜二學長開口道。
“嗯,好的。”我回答道,然後在他轉身前,我開口:“學長,對于你剛才不經過我允許就直接把火箭筒改造成二十年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二十年後的棺材,哪會有剛才那麼多事情。
“額,那是藝術的研究,沒有什麼問題的。”見我果然開始找茬了,歐涅遜二學長抖了一抖。
想來他對于我上次用那個棒球變形武器的理由,讓他瘦了幾十斤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
“是嗎,那我覺得學長你這次回去再減十斤吧,你總是在研究室裡呆着,我很擔心你的身體,之後我會讓威爾斯監督你的。”我自顧自說完,就把露出絕望表情的歐涅遜二學長推出了大門。
至于之後他在門的那邊發出的慘叫聲我就不管了。
過了一會兒,我就把已經恢複成熊孩子狀态的藍波,給送回了澤田家。
當然路上還買了不少蛋糕,給了風太他們。
看到藍波和風太還有一平露出高興的表情,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複雜。
從借宿在澤田家開始,這些孩子就和阿綱扯上了關系。
派系鬥争什麼的,絕對不會放過這些牽連者的。
而他們···都太小了,我歎氣。
之後回家收拾了一下被藍波弄亂的屋子,看天色還早,我就想去并盛中學看看那個中二少年的情況,沒想到在走到校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顯得鬼鬼祟祟的影子。
而我由于條件發射的原因,直接一腳踢了上去。
等到那個人發出慘叫的時候,我才發現竟然是夏馬爾。
“原來是夏馬爾老師呀,不好意思,我沒看到是你。”看着趴在地上以臉着地的夏馬爾,我毫無歉意地開口。
“你這小鬼是什麼态度,絕對是故意的吧!”發現攻擊他的人是我,夏馬爾一臉看到麻煩人物的表情,他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語氣十分埋怨。
他瞥了我一眼,低聲道:“就是想偷偷出去,沒想到還是碰到你這個小鬼了。”
“上課時間,老師你不呆在醫務室,現在是想去哪兒呢?”我沒管他的嘀咕,隻是問道:“和裡包恩的約定,你應該要好好履行醫務室老師的責任才對吧。”
“我沒什麼····隻是手上的雜志看完了,我再去買一本。”也許心裡有鬼,他想裝出淡定的樣子,但語氣十分心虛。
“喔,你那些色*情雜志,不是昨天都買了最新的一本嗎。”我直接拆穿了他的謊言。
為了避免他那些不良書籍流傳到學校其它位置,他每次買都要在我這裡做記錄的,所以他那邊書籍的情況我都清楚。
至于為什麼要允許這個流氓醫生在學校看這種東西,隻能說,為了避免他去騷擾那些女學生,還是得讓這個好色的家夥有點其它東西打發時間。
當然這是裡包恩做公證人,我和那個流氓醫生各退一步的商量結果。
“我又想看新的了,不行嗎?”夏馬爾努力裝出随意的樣子。
“·····”我看着他,沒開口。
“好好,我說實話,你這個小鬼别這樣盯着我,我怕做噩夢。”似乎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夏馬爾老師終于忍不住了,他擺擺手無奈道:“我去看看那個混小子死了沒有,看他父親的面子上,我去給他收屍。”
聽到這句話,我繼續盯着那個流氓醫生。
“·····”見我完全不信他的樣子,那個流氓醫生終于受不了了,他大喊一句:“好吧,我承認我擔心隼人那個小鬼的情況,行了吧,那個臭小子現在肯定又把自己搞的滿身傷了,離死不遠了。”
那個色*狼醫生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似乎覺得在我面前承認擔心獄寺同學很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