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于審美啥的,我也不能随便說歐涅遜二學長學長,畢竟我也好像經常被吐槽來着。
于是在歐涅遜二學長期待的眼神下,我捂着下巴裝作嚴肅地思考。
然後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沒啥好主意。
但為了保住面子,我還是努力想着,然後想着想着,我的視線就轉移到好久沒關注的西蒙那裡。
那隻紅兔子最近被我忽視得極為徹底,而我不理它的時候,它就自己一個人飄在空中打盹。
而感受到我的視線,它連忙用短短的爪子擡擡帽子,用那雙深紅色的眼睛看着我,裡面帶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看到那雙紅色的眼睛,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想到了,之前和小米在學校裡遇到的那個應該是鬼魂的老爺爺。
想到那個老爺爺,我心裡不知道為啥又開始生氣了。
等這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來的時候,我腦海裡一下又晃過搖籃裡被冰封的Xanxus。
那次羅那伊莎利用彭格列指環燃起的火焰,似乎現在還在我眼前燃燒,那種明亮的火焰仿佛怎麼也不會熄滅一樣。
那種火焰燃燒的場景和之前那些燃料燃燒造成的效果多麼類似。
都是一種過于劇烈充滿力量的火焰。
“就戒指吧。”想到兩種場景,我不禁開口。
當我說出戒指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上次夏先生就說過我這邊戒指開發是最快的,而戒指是作為匣子的鑰匙。
好吧,當時說的戒指就是這個新型燃料後續的名稱嗎,我想道,這倒有點意思了。
“嗯?”歐涅遜二學長沒聽清。
“歐涅遜二學長你就把這些新燃料物質做成戒指外形吧。”我從旁邊還在掙紮的藍波頭上把挂着的雷之指環拿下來。
然後我對着歐涅遜二學長開口:“就做成和這種指環一樣的戒指,花紋随意,但整體外形按照這種來。”
“哦哦,好的,就照這個來吧。” 歐涅遜二學長看着我手裡的雷之指環,用筆在紙上描了下大概圖樣,然後點頭。
之後我就把雷之指環重新放回旁邊已經鬧累了,開始睡覺的藍波頭上,給那個隻有睡着才顯得乖巧一些的孩子蓋了毯子。
“裡包恩和笨蛋城主就知道欺負藍波大人”聽到藍波睡着了還在罵裡包恩和我,我抽了抽嘴角,就決定等他醒了就真的好好談談他上次作業的事情。
然後我和歐涅遜二學長坐在旁邊開始處理十年火箭筒的事情。
其實主要還是歐涅遜二學長檢查十年火箭零件方面的問題,至少不要等之後藍波用的時候出現問題,導緻用不了。
我在一邊則開始仔細看風太給Xanxus做的那些排名。
之前在澤田家,我隻看了個大概,還有很多其它排行榜沒有注意到。
當看到手下排名的時候,斯誇羅學長在第一個,我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那位學長有這樣的實力。
等看到最後後面的時候,我就愣住了,因為切羅貝爾的名字就在上面。
好吧,這個切羅貝爾是指羅娜和伊莎嗎,我有些不确定。
不過從當初抓洛爾德長老的時候,我能判斷斯誇羅學長肯定也是第一次聽到切羅貝爾這個名字。
而他甚至提醒我要小心羅娜和伊莎,那麼證明那個時候那兩個女孩肯定不是巴利安那邊的。
以那位學長的性格,他應該是不屑于在我面前表演這種把戲的。
但聯想到當時羅娜和伊莎特意把我引導Xanxus看到指環燃起的場景,我又有些遲疑了,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照羅娜和伊莎給我的信來看,她們根本提都沒有提到Xanxus。
那麼和她們說到的九代目爺爺給她們的任務有關嗎。
雖然現在也不能确定那封信有沒有說謊,但以目前線索推斷就是這樣。
就在我在那裡思索各方面關系的時候,歐涅遜二學長拿起被他拆了又組裝好的十年火箭筒,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說道:“阿和,弄好了,要不我們試試效果吧。”
“好的。”被打斷思緒的我,隻能先放棄想那些,聽到歐涅遜二學長的話,我點點頭,還在想去哪裡找個試驗品給歐涅遜二學長試試效果。
本來在我看來,現在不好找人的話,幹脆我自己來就行了。
實話說,我對于這種時空旅行還是挺有興趣的。
想到上次在十年後看到的那個教堂,想到當時在場的夏先生,白蘭,入江正一,我一時間覺得有些東西最好再确定一次比較好。
那個作為未來人前段時間還總在玩時空旅行的夏先生,最近都沒有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關于時間點的試驗已經完成了。
回想了我最近有時候看到的一些畫面裡,夏先生似乎倒下了,整體場景帶着極為不詳的氣息。
而那個讓我感覺到危險的白蘭,更加需要确定下情況,我垂下眉。
如果有些錯能提前避免最好。
但沒想到,那個外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歐涅遜二學長根本沒想到把我當做試驗品,而是一下子就把十年火箭筒對準了旁邊睡着了的藍波。
“砰”的一聲,由十年火箭筒子彈産生,那股熟悉的紫色霧氣瞬間就把藍波給完全包裹起來了。
“歐涅遜二學長,我以為你肯定會向我打子彈的呢。”看了看藍波的位置,我沖着滿臉興奮,正在期待結果的歐涅遜二學長開口。
藍波就算再怎麼淘氣,但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呀,直接拿來做實驗,學長你不會良心不安嗎,我在心裡腹诽道。
還是說這麼多年了,這些研究狂學長終于意識到需要注意下前輩後輩的情誼,我被這個想法感動了。
“那怎麼行呢,阿和,照菲利爾的話,現在你可是重要的資金來源···哦,不,是合夥人,不能像以前在學校那樣對你了。”放下手裡的十年火箭筒,歐涅遜二學長沖我笑着回答道,笑容還是顯得很純良。
之後他完全沒有意識對我說了多麼令人傷心的話語,隻是馬上拿起小型計算機,開始計算煙霧爆炸的角度和範圍了。
“·····”聽到這個原因,我剛才一瞬間的感動都沒有了。
好吧,這些家夥果然就是把我當錢袋的吧,我捂着臉,表示十分憂傷。
話說菲利爾學長也就算了,歐涅遜二學長你這個白白胖胖看起來老老實實地家夥怎麼心也這麼黑呢。
我在心裡默默流淚。
果然在知道這個歐涅遜二學長,能和威爾帝那個瘋狂科學家一起玩技術開發的時候,我就應該認識到歐涅遜二學長也不是那麼單純的。
過了一會兒煙霧散開後,我本來以為會看到十年後那個和羅密歐學長長得一樣的藍波了。
但沒想到,讓我驚呆了一幕又來了。
本來是藍波睡着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副成年人大小的棺材。
“歐涅遜二學長,這是什麼?實驗成功了嗎?”我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沒看錯。
難道十年後的藍波死掉了嗎,我無比驚悚,我怎麼對得起那麼疼藍波的阿綱。
“應該是成功了,看來二十年後的藍波先生死了呢。”和我沉痛的心情相比,在其它方面顯得沒心沒肺的歐涅遜二學長更在乎他的試驗結果。
之後他連忙趴在棺材旁邊觀察了起來,摸摸這裡,摸摸那裡,一臉感歎說這就是二十年後的棺材材料什麼的。
“二十年?”看到他陶醉的樣子,我十分無奈,但還是聽到了關鍵詞,于是我急忙問道。
“沒錯呀,阿和你想想,十年什麼的,隻是一個時間限制呀。既然可以設置為十年,那麼當然可以設定為更長的年限,隻要這裡面子彈的能量夠。”聽到我的問題,歐涅遜二學長摸了摸他的眼鏡。
他眯起眼睛,因為五官比較柔和的原因,所以整體樣子看起來還是很和氣,絲毫看不出他剛才做出了趴在棺材上的可怕舉動。
然後他開口道:“我剛才觀察過了,時間其實是由這些零件設備組成控制的,速度和動力推動時間都可以調整,那麼我當然就想試試把硬件方面調整為二十年會怎麼樣,當然這個隻是第一個方案。”
“現在時間和器材不允許的情況下,我們就用方案二吧。況且這裡面剛好有個比較容易利用的算法,比如子彈打一次是十年,而打兩次就應該是二十年。”提到自己的這個主意,歐涅遜二學長在計算機的鍵盤上敲了起來。
瞬間在我面前的顯示屏上,就出現了十年火箭筒的3D結構圖。
“于是學長你把兩個子彈調整成一個,相當于一次性向藍波打了兩次子彈?”我看了一下,開口道。
好吧,我瞬間覺得對不起藍波。
畢竟中了兩次子彈的效果,沒有人經曆過呀。
“話說歐涅遜二學長,沒人中過兩次子彈的效果,如果失敗了怎麼辦。”我問道。
“那就隻能感謝這位先生的犧牲了,等我之後研究成功了,會把他的名字寫在感謝者名單裡的。” 歐涅遜二學長有些傷感,似乎在說科技進步上的犧牲都是必要的。
“那就不用了。”我抽了抽嘴角。
等我被歐涅遜二學長拉跑題好遠之後,我的注意力終于可以放在那個棺材上,才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急需我重視的問題。
那就是二十年後的藍波死了。
看着那個孤零零躺在那裡的棺材,沒有透露出任何生命的氣息,所以我感受到他真的死了。
而二十年,雖然算是人生中一段很長的時間,代表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但對于才五歲的藍波而言,那個時候的藍波的生命才正值燦爛的時候。
他也才二十五歲而已。
是什麼讓他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死了,我有點想不明白。
伴随着這個想法,也許是我的錯覺,那種甯靜死亡的氣息一下在整個房間裡四散開來。
空氣裡顯得靜谧極了,甚至有種莫名沉重的感覺,就像在哀悼一個年輕人的早早離世。
而死因是什麼呢,我想道,是疾病,還是天災,還是人禍。
随着各種意外事件閃過我的腦海,一時間我都有點慌了。
因為以阿綱重視藍波的程度,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年輕就死掉了呢。
除非阿綱也出了事!
想到這點,我連忙走到棺材旁邊觀察起來,準備直接打開看看是不是真的藍波。
就算照理來說,不可能是别人,但我還是想确定下,說不定還有什麼其它的線索。
我本來想找到密封口從而破壞棺材,卻發現這個特質的棺材完全沒有一點縫隙,就像鐵塊融在一起一樣。
但當我準備直接找東西,把那個密封的棺材從正面砸掉的時候,一旁陷入試驗思維的歐涅遜二學長卻是把我攔下來了。
“阿和,冷靜點,你不能硬砸這個棺材。” 歐涅遜二學長開口道。
“為什麼呢?”我問道。
“因為那是未來的你說的,說不讓有人破壞掉藍波先生的安眠呢。” 歐涅遜二學長敲敲那用特殊材料做的棺材,指着棺材左上角,那裡有一排肉眼看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符号。
然後他開口:“如果破毀掉,這個棺材可能會直接産生巨大的爆炸。”
“是我留下的嗎?”我皺着眉頭。
“沒錯,我剛才把這裡的符号解析了一下,發現竟然是我和菲利爾年輕的時候研究的密文,後來我那個筆友加進來後,就改進了一些。”說起他們最新研究的密碼紋路,歐涅遜二學長有些得意。
“如果不是我們幾個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它的意思,畢竟破譯難度十分高。”他敲了敲鍵盤,上面出現大量的密碼排序,“我們三個就是利用這個,來交流技術問題的。”
之後他指着棺材上面,說道:“你在這裡留了你的名字,說了藍波先生死亡的時間,從時間推算,剛好是二十年後的樣子。還有不能保護好他,你很愧疚什麼的。”
“哦哦,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阿和你主動說愧疚呢,畢竟你是個很冷血的人呀。”說到這裡,他似乎覺得挺稀奇的,于是停下來感歎了下。
“歐涅遜二學長你就别說我冷血了,然後其他内容呢。”聽到這些,我心裡更複雜了,其實歐涅遜二學長這種想法我也有,我怎麼可能會覺得愧疚呢。
隻能說明那個時期發生了什麼事情,連我都沒有自信解決,而且造成了藍波的死亡。
“然後就是說,不要破壞棺材,否則後果自負。” 歐涅遜二學長說到這裡,模仿了一下我平常說話的口氣,竟然意外地學得惟妙惟肖,帶這種冰冷殘酷的感覺。
“别學我說話···”對此我十分無語,剛想抗議下,就被歐涅遜二學長打斷了。
他接着說:“雖然沒有說明後果,但我一看,就知道這裡面是加了自爆裝置的。因為手法很熟悉,應該是未來的我加上去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拆了。”聽到歐涅遜二學長那一大段話語,我也平靜下來了,慢慢接受了二十年後藍波死去的事實。
“當然,如果阿和你真的想拆開的話,我也可以想辦法。”似乎察覺到我很在意,所以歐涅遜二學長想了想,開口說道:“畢竟如果是我自己做的東西的話,隻要花時間肯定還是可以的,但就是可能撐不到五分鐘了。”
“也就是說這個效果還是隻能維持五分鐘?”我問道。
“沒錯,畢竟時空旅行是一種充滿未知的東西,時間呆長了可能會造成其它影響。所以制造出這個東西的人,才特定設置為五分鐘吧。” 歐涅遜二學長解釋了幾句,他拿起十年火箭筒裡的子彈。
然後他對着我說道:“但如果想延長時間也不是不可能,但可能需要找到制作這個子彈的人,也就是那種紫色霧氣的物質到底是什麼。”
我想了想,接着他的話道:“據我之前的調查,在科學的領域,時間空間研究還不完善,反而是神秘學領域有了大的進展。”
“沒錯,而時間方面,是菲利爾專精的領域,所以他可能比我清楚些,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具體情況。”最後扶了扶眼鏡,歐涅遜二學長總結道。
聽提到菲利爾學長專精什麼的,我一下想到了夏先生給我的028号空間裝置,還有菲利爾學長承諾給我的027時間裝置,我不禁感歎了一下,那位學長的确是這兩個領域的大專家了。
“話說關于那種紫色霧氣,彭格列,肯尼希家族和波維諾家族應該知道什麼,歐涅遜二學長你确定你不回家嗎?”不過聽到提到那個子彈,我想了想裡包恩之前看到子彈的反應,然後我開口道。
“啊這個呀,不回去了,還是在阿和你這裡比較好。”聽到我的提議,歐涅遜二學長摸了摸腦袋,然後轉過臉,不在意地說道:“家族那套我搞不明白,隻有在阿和你這裡我才能一直呆在實驗室裡面呢。”
好吧,也就是說隻有我可以老實供你在實驗室燒錢嗎,我心裡十分哀傷。
這麼想來據傳聞,在我投資歐涅遜二學長之前,他真的過得挺慘的。
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學長不願意回去也行吧,我這裡還是養得起他的,我想道。
“那好,學長你想清楚就行。”我說道:“那麼學長你就把十年火箭筒恢複一下吧,讓它還是産生穿越十年的效果吧,二十年後這種真的太長了,怕産生意外。”
“好的,那這種疊加十年的效果呢?為了保持安全性,我可以控制不管中幾次子彈,總的時間都維持在五分鐘。” 歐涅遜二學長說。
“嗯,疊加效果就照這個樣子保持吧。”我說道。
本來我想說去掉這種危險的設置,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眼前閃過幾個畫面後,我覺得這種功能還是必要的。
之後我和歐涅遜二學長就沒有再交流,房間裡一下變得很安靜。
歐涅遜二學長去改造十年火箭筒,而我則是沒有事,就坐在那裡靜靜看着藍波的棺材。
摸着那具棺材,我想不到未來的我是抱着什麼心情來封這個棺材的。
而且總覺得以我和藍波的關系,這個人肯定也不會是我。
應該是更親密的人,比如阿綱或者波維諾家族的老大。
但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緻這個最後和藍波待在一起的人變成了我呢,我思索道。
還是說,那個時候隻剩下我們幾個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多了種莫名的情緒。
不過讓小我們這麼多的孩子,死在我們面前,也算我們的失責吧。
而就在我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悲傷中的時候,五分鐘的時間到了,伴随着一陣熟悉的紫色霧氣,眼前的棺材消失了。
出現在眼前的還是熟睡的藍波,隻不過睡着的他身上的毯子換了一條。
好吧,看來未來還是有人待在藍波的墓地旁邊嗎,我想道,這樣也好。
至少不會出現五歲的藍波去到那裡,就被埋在土裡大哭的場景。
“放心,現在的我們不會讓那種未來出現的。”我把睡着的藍波踢掉的毯子,再給他蓋回去,然後沖着他低聲開口。
沒錯,那樣容易死掉的未來,怎麼能給藍波這群孩子呢。
至少讓他們死在我們之後,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