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險地躲過那一槍,看着牆壁上的還在冒煙的洞口,我抽了抽嘴角,尼瑪,如果不是動作快,我就又要去醫院了。
“但很遺憾,我從來都不接受反對意見。等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的時候,再選擇反抗吧,你這個笨蛋懂了嗎。”那個嬰兒歪歪頭,眨眼睛的動作顯得十分無辜,但語氣卻說帶着我習慣的諷刺意味,語調拖長,緩慢而優雅。
他看人的眼神從來顯得極為蔑視,仿佛看所有人都是蝼蟻一般。
“額,我懂了。”看着那雙黑洞洞的眼睛,我也明白那一槍隻是警告了,所以我隻能老實閉嘴了。
“死?”因為背過身所以阿綱沒看到裡包恩朝我開槍的瞬間,當然也沒注意剛才短暫地幾秒我和裡包恩已經完成一次交流,單聽到裡包恩的話,阿綱還是轉過身,表情顯得很驚訝。
“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種,不僅僅你之前看到的那些被送進醫院就可以搶救回來的程度。”摸摸手裡的槍,裡包恩的态度顯得很從容,但黝黑的眼睛裡帶着是化不開的冷光。
“躺在那裡,完完全全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睜開。”裡包恩伸出手指彈了下帽檐,然後嗤笑了一下,然後涼涼地開口:“你被抓的話還有可能活下來,但以這個笨蛋的身份,一旦她選擇動手,就意味着真正地開戰了,那時候襲擊者可不會在注意那些規則。”
“真的嗎,朝利同學。”聽到這裡阿綱表情一下緊張起來,想來是沒有真切認識到周圍會有人死去。
“·····可能吧。”我猶豫片刻,看了看裡包恩的眼睛,還是這麼回答道。
如果真的我動手起來,而且輸了的話,下場應該的确會很慘吧。
不過我也不一定會輸呀,看着裡包恩,我想道,這個嬰兒明顯引着阿綱往更悲慘的下場去想象。
但實話講,為了避免麻煩,對方還真的直接殺了我比較好。
畢竟和阿綱不同,我完全就是個定時*炸*彈般的存在,關着我遠遠比殺了我更容易造成危險的後果。
殺了我最多引起日本勢力開始行動,但那也隻是多了個外面的敵人而已,但把我關在他們的大本營,那後果八成就是内部發生巨大問題了。
就反襲擊和從地牢出逃,還有搞破壞啥的,還真的沒有多少人是我的對手。
“怎麼能這樣?”得到我的答案後,阿綱表示有點不能接受,因為激動,他的語調都有些顫抖,“那麼朝利同學去了的話,很有可能會死掉。”
“是的,所以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上了,蠢綱你隻能自己下決定。”趁着阿綱被震驚到,裡包恩開口說了一句,他擡起帽檐,黑亮的眼睛裡顯得很清澈,語氣卻帶着一種殘酷。
“是繼續那種躲在他人身後,裝着與自己無關的态度,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因為你而受到傷害。”見我想開口但隻能忍着的樣子,裡包恩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表情裡帶着一股冷漠到極緻的。
他開口:“還是你自己站出來,現在就是你選擇的時候了。”
“當然你選擇逃亡或者把這個笨蛋推出去,都是可以的。”為了刺激阿綱,裡包恩加了一句:“我不會攔着你,隻是····下次見面就是她的葬禮了。”他語調平淡地說出了一個結局。
額,葬禮啥的也太誇張了吧,我還沒死呢,我捂着臉聽着裡包恩說的那些話十分無語,話說這個嬰兒也就是在欺負阿綱不了解敵人那方的實力和我到底有多強了。
其實我從小到大,除了面對這個嬰兒,我還真的沒有碰到讓我覺得會必死的敵人啊。
所以這次的敵人,就算真的很強或者有特殊能力,我也還是有赢的自信的。
戰鬥這方面的事情,我從來還是挺有把握的。
這個嬰兒以為誰都是他嗎,可以直接把狠狠我踩到腳底下啥的,如果真的滿世界都是他那樣的人的話,我想我真的會瘋。
就在我那裡保持沉默的時候,被裡包恩的話打擊地有些激動阿綱,接着開口了:“不行不能那樣,那些家夥的方法太過分了,怎麼能傷害無關的人了,明明目标是我。”
“可這就是黑手黨界的規則。”對于情緒有些失控的阿綱,裡包恩開口,語調帶着他一貫的冰冷殘酷。
“我才不管什麼黑手黨,我隻想說如果我不去,那麼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嗎。”似乎對于黑手黨這個詞很排斥,阿綱語氣有些急促。
“是的。”見那個嬰兒不打算開口,我歎口氣,然後替他回答道:“而且照着獄寺被襲擊的情況來看,阿綱你的信息很快就會暴露了。那個襲擊獄寺的人一旦回去把你的情報上報上去,你就很危險。現在還沒有開始抓你,可能是那邊出了點問題。”
當得知獄寺遇襲的事情後,我就覺得最壞的打算是對方了解了阿綱的信息然後直接攻擊并盛。但這麼久了,對方都沒有采取新的襲擊,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地方還沒有從那個襲擊獄寺的人那裡得到情報。
不過這也算比較幸運吧,至少可以給阿綱時間好好考慮下,我想道。
“而如果他們抓不到你,就有很有可能對你周圍的人下手了。”看着阿綱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心,但還是開口:“下次就有可能是你親近的人會受傷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說到那裡,我停住了,一下子說不下去了。
“直接主動出擊。”接着我的話,裡包恩簡單地開口,他用手摸了摸變成繭的列恩,他瞥了一眼我,對于我顯得軟弱地不肯說完方案的行為,他覺得很鄙視,對此我隻能低下頭。
然後才裡包恩看着阿綱開口:“你主動送上門去,才會讓對方沒工夫管你周圍的人,所以你必須做好選擇。”說完最後一句話,裡包恩就不再開口。
“現在,你想好了嗎?”裡包恩盯着阿綱,等着他的下一步選擇。
“好吧。”最後掙紮了半天後,在裡包恩的眼神下,阿綱隻能點點頭,還是選擇要去黑曜。
因為他覺得不能再讓周圍的人為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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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你真的決定了嗎。”看着已經抱着必死打算的阿綱,我問道。
“沒辦法,其實我還是很怕,但總比讓你們可能死掉好吧。”阿綱沖我擺擺手,語氣帶着一絲了悟,似乎已經看透這些,然後歎口氣,“而且我覺得裡包恩一定會逼着我去的,我其實沒有選擇。”
“你認識到這一點就好。”我拍拍阿綱的肩膀,同樣語調傷感。
在那個鬼畜面前,從來就是沒有人權這個詞的。
之後看着我手裡的簽,阿綱還是嘗試抽了一下。
結果讓我驚訝的是,阿綱竟然一下子就抽中了那個帶着兔子的紙片。
十分之一幾率加上我故意的隐藏,這都抽中了,瞬間我一下無語凝噎。
而這樣的結果卻讓阿綱笑了起來,他的眼神有點超然,或者說完全失去了希望,看樣子他已經完全認命了。
“看吧,抽中了這個。”他抓抓頭,然後看着我笑着說道:“所以朝利同學你也不用多想,我知道你也許想幫我,但看現在命運就是這樣,我一定要去,不是嗎。”
而阿綱說那些的時候,我卻隻是盯着紙條愣神。
因為剛才的一瞬間,我想到小時候,關于抽簽的情況,我從來就赢不了阿綱
那種一定會輸的的無力感,簡直讓我記憶深刻。
不管我耍多少小手段,但我就是赢不了他。
他總可以抽中他想要的。
也就是說現在阿綱已經确認自己要去黑曜了嗎,一時間我心裡有點複雜。
至于命運啥的···真是讨厭的詞。
“但我不可能做些什麼嗎,連雲雀前輩那麼厲害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捂着頭,阿綱歎氣。
“不,那些家夥可不是這麼覺得的。”似乎剛才阿綱的決定讓裡包恩挺滿意的,所以那個嬰兒心情不錯,他勾起嘴角,笑容比往常真實多了。
他看着我們,然後開口:“獄寺山本他們都選擇和蠢綱你一起去,他們可是對你充滿了自信呢。”
之後在我和阿綱轉移視線,還真的就看到本該躺在并盛醫務室的獄寺出現了,而阿武和碧洋琪小姐也跟着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十代目,我這次一定會打敗那個戴眼鏡的家夥的。”那個滿臉傷痕的銀發少年先對阿綱表現了一下自己的強烈願望,見我呆在旁邊一邊沒開口,他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語調嫌惡,“不能動手的家夥就老實回去呆着,跟着一起去隻會礙手礙腳的。”似乎通過裡包恩知道我目前的限制情況,獄寺的眼神裡充滿對我的嫌棄。
我抽了抽嘴角,就算是事實,獄寺同學你也别說的那麼直接好嗎,我也會受傷的。
不過怎麼說呢,看在他替阿綱擋了攻擊的面上,我這次就放過他吧。
好吧,其實對于上門找麻煩的,我一向下手比較殘忍地,低下頭我冷冷地想道。
“是的,我也相信阿綱你會赢的。”于是我直接忽略掉獄寺的那句話,對着阿綱開口:“這次···就靠你們了。”雖然不甘心,但這次的事情還真的隻能靠阿綱他們幾個了。
結果聽到我的話,那個背着棒球袋的阿武不甘寂寞地開口了,他笑了一下,看着我說道:“咦,怎麼覺得我們幾個裡最強的阿和說出這種站在後方鼓勵的話,讓我有點違和。”
“照理來說,你不該直接選擇沖鋒嗎。”他摸着下巴,笑着說道,眼睛還是亮得驚人。
“你不想現在就進醫院吧。”對于他的調侃,我直接冷漠地回答。
其實我心裡已經足夠不爽了,現在這個小子還來挑動我的神經,是想死吧。
“好好,我錯了,行吧。”見我生氣了,他連忙道歉,當然還是笑哈哈的欠揍樣子。
對于那種完全沒有誠意的道歉,我表示不理會。
而在他看着我的時候,我開口道:“你這次記得保護好阿綱就行了。”
“我會的。”他還是笑容滿面的樣子,淺黃色的眼睛亮亮的,但此刻的表情卻顯得尤為認真,他提了下手裡裝着武器的袋子,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他開口:“當初阿綱救起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朋友是值得用生命保護的,比棒球還重要。”
“·····”我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這個時候為什麼用棒球來對比。”
他眨眨眼睛,回答道:“咦這個呀,因為看到這個裝武器的袋子,我就想到秋季大賽了。”指了指手裡裝着球棒外形武器的棒球袋,阿武開口道:“阿和你到時候要和雲雀一起來看我比賽嗎,我之前可是花了好長時間研究一個必殺技喔。”語氣帶着炫耀。
然後話題打開後,他就繼續說個不停,“放心,學校間對抗遊戲,我們也不會輸的。不過這次雲雀似乎吃了太虧,如果最後被我們救出來了,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吧,他的自尊心從來就高得可怕啊。不過阿和你也是的,從來不肯低頭,你們兩個都一個樣子,喜歡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從來不找人幫忙,我也是會擔心你們的。”
見我沉默,他疑惑地開口:“咦,阿和你怎麼不說話。”
于是我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一拳打上去了,真是吵死了。
果然這個總搞不清楚狀況的家夥,實在太讓人生氣。
抓到任何機會就諷刺我啥的,真心夠了。
怎麼說呢,雖然這個家夥很讓人生氣。
但比起這個,最讓人生氣的,卻是·····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選擇在這裡看着他們離開,我看了下圍在阿綱周圍的獄寺,心裡有幾分複雜。
“你擺着這副樣子表情給誰看。”似乎見不得我在那裡明媚憂傷,旁邊的裡包恩直接說了一句,語調還是帶着種輕蔑。
他說道:“我有任務給你。”
“當然,再出現類似于剛才的問題,你懂的。”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他對我剛才給阿綱機會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的舉動很不滿,似乎打亂了他的安排。
“好好,我知道了。”我歎氣。
真是的,這個鬼畜實在太狠了,連個憂桑的機會都不給我,難道不知道我最近就靠這種場景抒發一下心中郁悶的感情嗎,太過分了。
就在我哀怨地看着那個嬰兒的時候,裡包恩直接皺起眉頭,然後他習慣性地摸了摸帽檐上以往列恩喜歡呆着的地方,卻發現列恩還是處于卵的狀态,于是就選擇直接給了我一腳,動作依舊快準狠。
于是繼阿武之後,我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去了。
剛才挨了我一拳的阿武還老實地躺在地上,似乎發現我還在生氣,所以他也十分識相地沒馬上爬起來,他相當明白,我有八成幾率會直接又踢過去。
“咦,阿和你怎麼也倒了。”但現在見我也突然摔在地上了,那個棒球少年問道。
“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心情很糟。”我趴在地上,對那個眨着眼睛看着我,笑容依舊陽光燦爛的笨蛋開口,“算了,你還是去和阿綱他們讨論下等下的事情吧。”沖他擺擺手,表示我沒心情理他,讓他哪兒高興就去哪兒吧。
“哦好的。”聽我說完,阿武就笑嘻嘻地爬起來,去找阿綱他們了。
而看着他和阿綱愉快交談的樣子,我心裡隻能羨慕嫉妒恨了。
哎,我真的覺得這個對比太明顯。
那邊的地方有阿綱。
而我眼前,卻隻有這個鬼畜嬰兒。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阿綱,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摸着列恩的裡包恩,對着那雙黝黑清澈的眼睛,我隻能歎口氣,這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對比啊。
“你這個笨蛋有什麼不滿。”似乎察覺到我眼神的意思,裡包恩冷哼了一聲。
“沒什麼,隻是覺得也許這就是命。”我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有什麼任務來着。”我問道。
“接下來的時間,你保護好京子和小春,奈奈媽媽那邊你就不管吧,那些人應該知道什麼人不能動。”裡包恩眼睛裡閃過一絲思索,表情還是顯得很冷靜,然後說道:“人員方面,你自己安排。”
“你覺得那些人會選擇對京子她們下手?”本來我有點疑惑,但看着裡包恩的臉,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墨列堤教官給的情報裡的另一部分,然後說道:“裡包恩你是說,除了現在台面上的六道骸三人組,當初逃獄的另外四個人也會出現?”
另外的四個逃犯中的确有着欺詐犯,雖然身體很弱,但喜歡弄恐吓方面的事情,如果他在的話,的确就有可能抓住作為弱點存在的京子和小春。
“先把準備工作做着,确保萬無一失。”裡包恩摸摸帽檐,他說道:“以現在那群家夥的心軟程度,完全不能自己面對這種被人拿着重要東西威脅的情況。”
“你這個笨蛋是什麼眼神。”見我盯着他,裡包恩看着我挑挑眉。
“不,我隻是覺得裡包恩你果然對阿綱他們還是挺好的。”我搖搖頭。
現在裡包恩真的對阿綱他們好多了。
要知道他以前訓練迪諾學長的時候,在學校裡,作為少數和學長有點關系的人,不保護我就算了,還幹脆直接把我當誘餌啥的。
每次明知道是陷阱,還下死命令讓我故意掉下去啥的簡直太沒有人權了,搞得那段時間我真的最熟悉的就是被抓的情況。
當時對于這個嬰兒殘酷又冷血的舉動,有時候讓我都快哭出來了啊。
但對于我的譴責眼神,那個鬼畜的嬰兒從來就是一副無辜天真的态度,對此我覺得更悲傷了。
“你這個家夥需要被保護嗎。”對于的控訴,裡包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還有在我的訓練下,現在迪諾現在最會對應的情況,不就是那種家族成員被抓了當人質的突然事情嗎。”他眨了一下眼睛,模樣單純可愛,“而你的話,不是也習慣各種綁架的方式,開發更多折騰人的方法。”
“額,你這麼說沒錯,但為什麼我心裡這麼不爽呢。”看着裡包恩一副我沒錯的樣子,我抽了抽嘴角。
畢竟迪諾學長最有名就是非常保護家族成員,于是他總是會被别人用這個威脅。
這麼說來,和過去一看到我被抓就驚慌地馬上就要投降或者直接闖進敵營的情況相比,現在迪諾學長面對這種手下被抓的場景,倒是可以算是非常冷靜地處理了,的确算是一種進步吧。
而我在故意被抓的時候,也的确感受到了他們想抓住我的急切心情,那些陷阱手段可以說層出不窮啊。
然後我得到啟發後,就對他們做了那些陷阱手法的升級版,然後他們一悲憤,就更加努力地想要報複我,于是學長就陷入了來回奔波之中。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最後又被裡包恩莫名其妙的理由給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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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就揮着手,站在那裡送别阿綱他們。
告别那些仿佛要上戰場···額,錯了仿佛要去郊遊的阿綱他們一夥人。
好吧,其實看阿綱的表情還是挺悲壯的,他的眼睛帶着中猶豫和忐忑不安,神情帶着一種哀傷,就像馬上要獻出生命的士兵一樣,連走出的步伐顯得極為沉重。
但怎麼說呢,他身後的一群人則是完全破壞了這種充滿憂傷情緒的場景。
比如拿着散發着黑色不明氣體便當盒子的碧洋琪,那個紅發的冰山美人即使帶着護目鏡也掩飾不了她對裡包恩充滿愛意眼神。
她的表情似乎在說隻要和那個嬰兒在一起,不管去哪兒都可以。
對此我隻想說,現在的場景真的不是私奔啊,碧洋琪小姐你配合下阿綱會死嗎,他都快被你們弄哭了呀。
而拎着壽司套餐的阿武仍然是一副爽朗過頭的樣子,似乎真的隻是去參與啥活動。他的臉上還帶着被我打了一拳而受傷的痕迹,笑容卻還是陽光到刺目的地步,神情完全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樣子。
至于現在滿臉不高興表情的獄寺就更不用說,活像個等下要上門踢場子的小混混,本來他就在之前的襲擊中受了不小的上,臉上看起來青一塊腫一塊的,現在因為心情不佳,模樣看着非常寒碜人。
而他這麼不高興的理由,除了之前襲擊的原因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強制扣留了他身上所有香煙,理由還是因為他受傷必須注意身體啥的。
當然一向桀骜不馴對我相當不滿的獄寺,對于我明顯為難他的強迫政策還是反抗了的。
但我隻是淡定地看着他,然後順帶指了指不遠處的碧洋琪臉上帶着的護目鏡,表示那是我去買的,現在我可以直接拿回來。
于是獄寺同學睜着綠色的眼睛瞪了我半天,眼神要兇狠就有多兇狠,那仇恨的目光仿佛要馬上撲上來咬斷我的脖子一般。
對此,我繼續保持平淡的樣子,這種殺意真的隻是小意思呀。
比他更讨厭我的人,我已經見過不少了。
見我完全無動于衷,最後沒時間和我糾纏地獄寺也隻能妥協,于是他咬着牙含恨交出手裡的全部香煙。
因為在這個馬上就要戰鬥的緊要關頭下,他還是真的怕看到碧洋琪那張臉而引發什麼意外。
哦,好吧,我聳聳肩,表示我才不是故意為難一下獄寺同學的。
隻是怎麼說呢,從這件事情裡,我突然發現也許獄寺和夏馬爾那個流氓醫生有點關系,畢竟夏馬爾這回算是半主動地治療了一個他以前從來不會管的男孩子。
所以獄寺八成和那個流氓醫生認識,而且關系不錯,否則讓那個家夥出手幫忙一個男孩子簡直太難。
而到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為什麼之前看到獄寺的時候,覺得他的發型眼熟了。
尼瑪,雖然有點改變,但仔細看這不是和夏馬爾一個發型嗎。
意識到這點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連看獄寺的眼神都閃爍起來。
好吧,聯想到以前那個流氓醫生說也有和我同齡的孩子崇拜他啥的,再加上當時我和白蘭曾經調侃過夏馬爾的話,我頓時覺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這個女人是在找茬嗎?”見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着他,獄寺一下怒了,煙的事情發生之後,在他看來,我現在做什麼都是在找茬。
“沒什麼。”我開口道:“我不會告訴碧洋琪小姐的,感情上的事情我從來不管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上那個流氓醫生。”
“你在說什麼鬼話。”不明白我的意思,獄寺皺起眉頭,現在他反而冷靜下來,似乎開始思索我這次又想下什麼套。
“啊啊,獄寺你冷靜下,朝利同學現在應該沒惡意的。”察覺到我和獄寺同學之間的火藥味,怕我們兩個這時候還發生沖突,阿綱連忙擋在我和獄寺同學之間,努力避免矛盾進一步惡化。
而就在獄寺看到阿綱之後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後,我躲在阿綱身後,趁着阿綱不注意的時候,給了獄寺一個得意的眼神。
阿綱站在我面前啥的,我突然有種好激動的感覺。
所以第一想要朝别人炫耀,站在我對面的獄寺簡直就是第一人選。
“你得意個頭啊,快離十代目遠一點。”似乎覺得我離阿綱太近了,認為被挑釁的獄寺一下差點氣炸了,他漲紅了臉,直接把炸藥都拿出來了。
就在快點燃的瞬間,他被阿武給拖走了。
那個棒球笨蛋還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他開口道:“哎,獄寺你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就被阿和激怒了,她故意耍人的時候,正确的做法是不要理她才對。否則被抓到機會了,她絕對有辦法讓人死的很難看的,哈哈,我以前的遭遇都是你的教訓啊。”
“來,我跟你講講以前的事情,你就懂絕對不要得罪阿和了。”之後似乎閑聊的興緻來了,阿武就繼續講他以前悲催的故事了。
而稍微穩定情緒,恢複冷靜的獄寺也知道現在情況不是和我鬧的時候,所以他幹脆選擇遠離我站着,避免被我影響到。
于是因為距離,獄寺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站在阿綱身後,而他隻能被強迫性聽阿武的那些诋毀我的鬼話了。
當然發生這些的時候,碧洋琪小姐還是盯着裡包恩,濃情蜜意的眼神,簡直讓我覺得需要去洗洗眼睛。
然後看着眼前一片混亂的情況,也許是我錯覺,我似乎覺得阿綱已經淡定了,他完全已經放棄任何希望。
“我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赢了。”阿綱露出悲傷表情。
“别放棄,阿綱,你們還是有希望的。”而在趕走阿武和獄寺後,我終于站到了離阿綱身邊最近的位置,然後我擺起最正常的表情,努力擠出一個僵硬地笑容,安慰他了一句。
“是嗎····額,朝利同學你的臉是抽筋了嗎。”擡頭看了我一眼,本來阿綱有點感動的神情瞬間有些疑惑。
“是的,我今天有點不舒服。”笑容失敗的我抽了抽嘴角,于是淡定點點頭,就恢複平常那種冷漠的樣子了。
之後等阿綱他們去黑曜後,我站在那裡思考裡包恩給的任務。
話說人員自己安排啥的,我搖搖頭,還真沒有幾個選項啊。
如果要讓京子和小春不察覺的話,那麼應該就是隐秘保護,至少需要兩批人,因為不能保證京子和小春在一起。
而我不能動手的話,并盛能保護京子她們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吧,我稍微盤算了一下。
然後很自然的,那個流氓醫生就上了我的名單,畢竟他上次坑了那個中二少年的事情,我到現在都記得。
而且我也很在意獄寺剛才提起過的夏馬爾給的解藥方面的問題。
雖然很讨厭我,但獄寺在臨走前還是告訴我,夏馬爾把暈櫻症的解藥給他了,這次會帶給那個中二少年。
因為夏馬爾察覺到那個黑發少年身體裡的暈櫻病毒發作了。
好吧,果然敵人利用了特殊的手段才這麼輕松打赢了了那個黑發少年嗎,我想道。
話說知道這個以後,我突然就安心了很多。
而上次進醫院後,并盛醫院院長還是稍微解決下伴随暈櫻症的發熱問題,以那個中二少年的體質,暈櫻症的這種症狀對于身體上應該算小問題。
不過夏馬爾算一個保護者,那麼剩下的人找誰呢。
而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藍波那個熊孩子突然從我面前跑過去了,他還是一副大吵大嚷完全安靜不下來的樣子,看起來欠揍異常。
後面則是大叫着讓藍波停下來的一平。
好吧,人數上面還真的湊齊了,我表示這個效率還真快。
希望阿綱他們這邊也像我這邊這麼順利就好了,我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