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就到機場準備跟着迪諾學長他們回到意大利。
至于跟着一起的阿武,則是因為大早上的時候獄寺告訴他迪諾學長準備要帶着他們幾個去旅遊,而獄寺自己有事不去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看着那個很容易就相信這個理由的棒球笨蛋,我直接選擇了沉默。
好吧,不要說我疑心太重,但怎麼說呢,得知獄寺讓阿武過來通知他的答複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獄寺那時刻不忘排除異己的家夥,故意借這個考驗機會把最礙眼的阿武給支走了。
這樣他自己就是左右手的唯一人選,我想了下,覺得這想法還真的挺靠譜的。
其實隻是把他自己不去的消息傳遞給學長的話,這樣的傳信人選在并盛雖然的确不多,但不管怎麼說,都輪不到獄寺讨厭的阿武身上。
畢竟獄寺也知道我和學長的關系,于是我才是那個傳遞消息的最好渠道吧。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猜測,那就是獄寺已經讨厭我讨厭到不願意跟我直接接觸了,想到這裡,我捂着臉瞬間覺得有點受傷有沒有。
不過如果是這種推測方向的話,我真心覺得獄寺對我不僅是厭惡的程度了,他甚至可以選擇去接觸他同樣也很讨厭的阿武來當做傳信者,這樣就可以看出他對我讨厭絕對多餘那個棒球少年。
但其實細想之後,這也的确算是一步好棋,因為選擇阿武作為傳話人的話,那麼獄寺就可以直接趕走阿武,二自己多和阿綱呆幾天,哦哦,和阿綱單獨相處什麼的····腦補到這裡我的心裡一陣羨慕。
哎,好吧,其實怎麼說呢,在對待阿武那個棒球笨蛋的想法上,我和獄寺同學其實從來就很類似。
所謂排除才是第一個選擇啊,想到這裡,我就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正在和迪諾學長熱烈交談的阿武身上。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一向開朗善于和人相處的阿武和迪諾學長相處地還是不錯的,至少比那種獄寺每次見到學長就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好多了。
也許因為我此時的眼神過于冰冷,那個某方面相當敏銳的家夥就打了寒顫。
而當他四處張望,發現是我看着他的時候,他就習以為常地揮着手臂,十分開朗陽光地沖我打了招呼,笑容爽朗得我恨不得抽打過去。
對此我隻能抽了抽嘴角,就收回了相當帶着仇視的目光。
畢竟如果處心積慮對付一個人,但他卻完全不在意的時候,就顯得有點白費功夫了。
而現在我也沒時間去揍他一頓,所以還是算了吧。
好吧,想到這裡我歎口氣,其實現在我也不想離開并盛了。
因為我也好想趁着那個棒球笨蛋這幾天去意大利的時候,多跟蹤···咳咳,錯了是遠距離圍觀一下阿綱呀,那個總是跟阿綱勾背搭肩的家夥某種方面來說真是相當礙眼。
回想了下以前的圍觀阿綱他們三個人上下學的愉快友誼氣氛,莫名地羨慕嫉妒恨得我就對那個棒球笨蛋産生了更強的仇視。
早知道這次阿武要離開幾天,我就選擇過幾天再去意大利的,瞬間我有點後悔了。
而就在我在那裡陷入對獄寺的陰謀猜想和為了自己的選擇唉聲歎氣的時候,對于獄寺的選擇,迪諾學長倒是直接露出了輕松一些的的樣子,畢竟這幾天他都在為這個事情操心,現在解決了,也算是舒了口氣。
之後在和阿武簡單地交流完信息後,學長就來到了我身邊。
見我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麼,迪諾學長也沒在意,隻是笑着對我開口,“看來這次獄寺隻是不想面對我而已。”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些略帶感歎的神情,他又道:“看不出來他還知道不好意思,果然不管性格多麼叛逆,也隻是個孩子呀。”說到後來,學長的語調裡不自覺帶着一種長輩看待晚輩的的語氣。
“····”我看了眼莫名露出長輩欣慰姿态的學長,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把我那種對于獄寺的險惡猜測給說出來,因為會顯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我隻能幹巴巴地開口:“應該是吧。”
也許學長說的才是對的吧,事情就是那麼簡單,獄寺應該隻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迪諾學長,所以才找個理由讓阿武這個家夥過來當傳信的吧,我想道,那些有的沒的隻是我想多了而已。
在某些事情上面,其實獄寺同學的性格還是挺單純的。
不過實話說,當聽到阿武說獄寺不打算去的時候,我和迪諾學長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迪諾學長早就做好了如果獄寺選擇去意大利,也就是考驗失敗的情況下就偷偷放走獄寺的打算。
從接到九代目爺爺的命令開始,那位金發學長就沒有想過要全部照着九代目爺爺的話來。
在迪諾學長看來,獄寺隻是個孩子,直接抓回去彭格列的處理實在太殘酷了。
而我的方面,則也是做好了同樣的準備。
但和學長的善心不同,我在最開始的時候想法卻是更加簡單一些。
僅僅是我認為如果獄寺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阿綱肯定會傷心的。
既然和阿綱相關,那麼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獄寺,想到這裡我垂下眼,哪怕獄寺的舉動相當于背叛了阿綱。
其實對我來說,如果這段時間做了這麼多事情的情況,獄寺還是選擇離開阿綱,那麼他真的是不值得任何信任了。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隻有選擇讓獄寺活下來,那些對于背叛的懲罰行為才能實施在他身上。
這樣我才可以讓他知道背叛的下場呀,我有些冷冷地想道。
而死掉了就什麼都做不到了,那麼多可惜。
所以昨天和迪諾學長打電話,當他告訴我他決定要放走獄寺的打算時,我想了想就直接同意了。
“可以的學長,如果明天獄寺選擇離開日本,那我們就照着你的計劃偷偷放走他吧。”我直接地開口:“如果九代目爺爺問起,我可以做出打掩護。”這一塊所有的人口流動消息其實都會經過我的手,所以隐藏一個人的行蹤其實很容易。
“是嗎,阿和你同意了,那就好,我還怕你會拒絕呢。”學長似乎很高興我同意了他的看法,而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停頓了片刻,高興的語調也稍微平穩了一些,然後他才接着開口:“畢竟你看起來很在意阿綱。”
而學長說到這裡,我也才明為什麼他之前連提議的時候也帶着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畢竟這次扯到了阿綱,在學長看來如果照着我的性格,既然我很在意阿綱的話,那麼獄寺背叛了阿綱的話,我肯定會下死手啥的。而學長決定放走獄寺的打算肯定就違背我的意願,那麼我當然不會同意。
學長之前那種帶着試探的口氣,也是在怕我因此而生氣。
而從以前在黑手黨學校開始,對于一些事情,學長就挺在乎我的态度的,甚至因為這個而被那個嬰兒給狠狠教訓了幾次,說什麼做事要有自己的想法之類的,不要輕易被人左右。
好吧,而聽到學長剛才行為的解釋,我隻能感歎學長還是挺了解我的。
話說我在意阿綱有這麼明顯嗎,連迪諾學長都看出來了,我琢磨了一下,因為阿綱到現在都覺得我是讨厭他的吧。
之後有了我的參與後,那個幫助獄寺逃跑的備用方案很快就更加完善起來,畢竟這裡怎麼說也算我的地盤,有我的幫助,獄寺就算逃離日本的路線也更方便一些。
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違背九代目爺爺的意思,但這種情況下,我和學長還是選擇了照着自己的想法來。
對于上面的命令,我一向任性慣了,而學長在這種事情上就是個相當心軟的人,所以對我們來說違背任務也沒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而一開始我和學長計劃把獄寺同學的考驗全部放在己方手上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方便我們做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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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和學長有些焦急地等待結果,雖然做好了後備工作,但還是希望獄寺可以選擇留在日本的。
當然,我和學長等待的時候,那個嬰兒就一臉悠哉地坐在那裡喝着咖啡,看起來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好吧,其實因為我一直都猜不透裡包恩的想法,所以我之前當然也就沒有問他是怎麼想的。
那個一臉無辜表情的嬰兒總是看透一切的樣子,黝黑的眼睛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關心。
就是他的這種漠然,讓我問不出他到底對于獄寺這件事的看法是怎麼樣子的。
裡包恩從來就是冷酷到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性格,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會在意獄寺的結果會怎麼樣。
其實在我和迪諾學長看來,依照獄寺以前那種什麼都不信任的性格,還真的有可能選擇離開日本的。
他一直都是一匹孤獨的野狼,習慣對着所有人露出牙齒。
馴服他的方法,光力量或者感情完全不夠。
所以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的相處,阿綱到底可以打動獄寺多少呢,特别是和眼前巨大的利益比起來,這份感情又能不能禁得住比較呢。
對此我的确是沒有底的。
但今天早上和學長碰面後,我有了新的打算。
因為照迪諾學長的話來說,一開始獄寺就決定不去意大利,後來反而是學長他故意用一些話來動搖獄寺決定了。
迪諾學長點明了一些獄寺沒有看到的問題,那就是如果獄寺他選擇去了意大利的話,獲得新的勢力才能以後可以更好的幫助阿綱。
好吧,我終于知道獄寺為什麼會那麼糾結了,我歎口氣,這種選擇對于這個年紀的他來說還是挺難的啊。
在我的注視下,迪諾學長有點尴尬地笑了,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壞心眼,他眨着眼睛看着我開口:“其實也不是故意的,但怎麼說呢,看着獄寺那副對着阿綱忠心耿耿的樣子,我就想看看在這種都是為了阿綱好的情況下,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沒什麼,我懂的,學長你沒錯。”我搖搖頭表示他做的挺對的,因為自身的原因,迪諾學長一向對于忠心耿耿的人很有好感,而看着獄寺那副樣子,他八成就想在看看獄寺的後續想法吧,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磨練。
不過聽到迪諾學長的話後,我稍微聯想了昨天晚上收了占蔔攤子後回家意外碰到獄寺的場景,那個一向不良少年姿态的銀發少年最終還是露出了掙紮猶豫的樣子,因為他也開始懷疑阿綱到底需不需要他在身邊。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我的想法就有些改變想法了,因為我不久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阿綱的話,恐怕根本不會想到這個吧,我低下頭,所以說某些方面獄寺真的和我挺像的。
這麼看來,獄寺還是比我想象之中對阿綱還要忠心。
于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再加上學長說的那些原因,所以導緻我一開始那種抱着獄寺背叛阿綱就狠狠折騰他一頓的想法稍微轉變了一些,覺得他就算選擇去意大利也不是他的錯了。
雖然我一直不知道那個性格上相當桀骜的銀發少年眼中看到的阿綱,到底是不是最為真實的那個阿綱。
但目前看來,九代目爺爺和阿綱之間,獄寺肯定還是會選擇阿綱的。
于是這的确是個難題,我想道,畢竟這已經不是簡單對于彭格列的忠誠問題,而是對于上下兩代首領的問題,體現了做事的手段和想法。
“雖然同樣都是為了阿綱好,但九代目爺爺其實更希望獄寺選擇留在日本幫助阿綱吧。”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覺得九代目爺爺應該更想看到獄寺陪着阿綱同甘共苦,而不是獄寺選擇告别阿綱跑到意大利去為了阿綱發展勢力。
選擇去意大利其實算是最為理智的正确做法,但真的可以做到那麼理智的話,卻又顯得不是那麼可以信任了,比起冷靜理智的家夥,九代目爺爺應該更想看到那種感性大于理性,會沖動,感情比較真摯明顯的人待在阿綱身邊。
畢竟能力和做事方式方面的不足,都可以後期慢慢培養,而獄寺的确有那個潛力。
不過也是,如果這個年紀就可以做到冷靜自持全都按着最好的選擇來,那麼就明顯就是心思過于深沉,的确不好控制。
這種試探還真的不好對付,我歎了口氣,差的那個選擇其實才是真正正确的答案。
表面上是忠誠問題的兩個選擇,暗地裡卻是性格上行為的測試。
“沒錯,所以不管做出什麼選擇,我都覺得獄寺沒有什麼錯。”見我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學長接着輕聲說道,眼神顯得很平靜睿智,那種冷靜堅定的态度才是他作為加百羅涅Boss慣用姿态。
但看着我的時候,他的眼神和表情還是和之前在黑手黨學校裡一樣,像個喜歡撒嬌的孩子。
好吧,我總算知道裡包恩為什麼總說我吧學長帶壞了,我歎口氣,現在學長對人的态度兩級分化太明顯了。
于是之後的等待中,我和學長都開始真的希望獄寺不要來了。
最後結果出來後,我們還是挺滿意的。
好吧,看來獄寺同學果然還是選擇為了阿綱留在日本啊,我思考道,看來目前彭格列總部那邊應該可以對獄寺同學的忠心問題放心一些了。
看着明顯露出安心表情的迪諾學長和我,裡包恩那個嬰兒倒是挂上一副他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那雙黑色的眼睛亮亮的,無辜的神态就像個普通的嬰兒,但他臉上帶着的笑容卻顯得相當不搭調。
裡包恩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直接嗤笑了一聲,樣子說不出的輕蔑,他開口:“我從一早上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了,就你們兩個笨蛋看不出來了。”
對于那個嬰兒信心十足的樣子,我隻能保持沉默,因為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看着裡包恩有些欠揍的模樣,我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要忍,絕對不能選擇打上去,因為如果那樣,八成又是我被狠狠揍一頓了。
而這樣的克制,差點讓我開始吐血了。
從以前開始,裡包恩總是喜歡在事後才表現出他的态度。
然後在事情結果沒有出來前,他就是喜歡看着我和學長在那裡像熱鍋的上的螞蟻一樣幹着急。
但自己又什麼都不說,隻是在一旁把我和學長的反應達成戲劇一樣觀賞起來,總體說,他就是惡趣味到極點了。
“阿和,你别激動,裡包恩就是這樣的。”而對于裡包恩的嘲諷,迪諾學長則是傻笑了一下,當然從外表來看依舊閃亮到驚人。然後他就繼續安慰明顯氣到快内傷的我了,而他自己早就被裡包恩欺負到沒有一點脾氣了。
好吧,果然隻有學長和阿綱受得了裡包恩的性格了吧,我歎口氣,他這種任性的樣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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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出現在那裡的我,阿武則是很容易就接受了我也是跟着去意大利旅遊的借口,因為這個棒球笨蛋本人就是被獄寺用這個理由給忽悠過來的。
當聽說我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時候,那個腦子裡大部分隻有棒球的家夥眼睛一亮,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于是當迪諾學長和裡包恩交談的時候,他就拉着我說話了。
“阿和你也要去呀,我一開始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去呢,獄寺他都沒有告訴我。”看着我面無表情不想搭理他的樣子,那個家夥則是沒有絲毫在意,似乎習慣我的态度,于是他繼續摸着下巴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之後想到什麼,他又感歎了一句,“每次隻要有你在,總覺得就會發生有趣的事情,記得上次去山裡的時候,我們兩個竟然在森林裡碰到獅子了。”
說完他就看着我,神情莫名變得有些擔心,似乎想起了我們上次被一群獅子追着在森林裡亂跑的場景。
“····”聽到他的話,我直接沉默。
這個家夥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我都覺得我自己很倒黴了,總是在不可能的地方碰到照理來說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而那一次則還是在奈良的時候,我被柳生爺爺懲罰需要去奈良森林裡的山洞面壁一下。
原因很簡單,就是我為了報複上次在祭典的時候把我房間搞亂之後還逃跑的那幾個家夥而做的事情太過分了,于是被懲罰了。
好吧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隻是找到機會,就把他們幾個綁在樹頂上挂了一下午而已。
結果就是那些淋了大雨吹了大風的家夥躺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我就被罰面壁思過。
至于一旁沒有參與那場惡性打架鬥毆行為的阿武,則是被柳生爺爺叫過來監督一下我。
當然那時候,我和他關系還是不太好。
不過在當時的我看來,總是挂着爽朗笑容的他還是算那些孩子裡聰明的,至少他知道在我們起沖突的時候,他會呆在一旁作壁上觀,而不是沒考慮到實力直接沖上來一起圍攻我。
但正是因為關系不好,所以當在深山老林裡碰到那群獅子的時候,我才可以毫不猶豫地直接把已經露出戰鬥架勢的他用阿八捆了起來。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露出有些驚愕的表情的時候,我把他丢到獅子前面當做餌。
而我則是馬上轉身,撒腿就跑了。
好吧,不要說我膽小不夠勇敢啥的,隻能說那個時候以我們那個小身闆,對上一群目露兇光的獅子,在沒有符合的武器的時候,隻能說逃跑才是最好選擇。
等我跑了一段距離,找了一棵樹,我就爬上了上去。
到了一定高度後,我站起來确認了目前的高度,樹的粗細程度也夠了情況下,我就後退一步使勁拉動了還綁在阿武身上的阿八。
就這樣,等我把阿八給拉回來的時候,我就把已經被獅子包圍的阿武從那裡直接給拉到樹上。
之前我逃跑的時候,特地注意了一下邊跑邊放下一些繩子,所以也沒有出現在逃跑的時候就拉着他跑的情況,目的就是為了阿武可以自由移動,這樣才可以牽扯住對面所有獅子的注意力。
這樣一個人引開敵人,一個人做好逃跑準備才是最合理的。
當然那個時候情況過于緊急,我也沒有那麼多功夫和這個平常都不怎麼接觸的家夥解釋了。
而留在那裡的人會比較危險,如果撐不到我找到安全的躲避地點的話,那麼他就會死。
看那群獅子的眼神,明顯就是餓了好幾天的。
雖然後果會很慘,但那個時候的我就是可以做到這麼絕情。
這麼想想,那時的我的确就是一副冷血到殘酷的态度,所以讨厭我的人很多也挺正常的。
之後我蹲在樹上,和那個被獅子狠狠咬了幾口顯得有些狼狽的家夥呆在樹上呆了幾個小時,樹下那些餓着的獅子則是在底下圍着樹不停吼叫着。
因為傷口有些嚴重,那個平常帶着爽朗笑容的家夥那時的表情還是看着相當可怕的。
當他不笑的時候,眼神簡直銳利得就像沾染了血氣的刀刃一般泛着讓人心悸的冷光。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誰都沒有開口。
而他的血就這樣順着他的手臂流個不停,他也不處理,隻是狠狠地盯着我,目光顯得極為兇狠并且充滿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