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打開醫務室的門的時候,夏馬爾正看着窗外,他臉上的神情難得有些認真,似乎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這個家夥八成又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好吧,要相信這絕對不是我對他有偏見,隻是他手上拿着的書封面上的名字已經暴露了他的本性了。
“你這個小鬼怎麼又來了?”夏馬爾看着我開口道,他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像往常一樣用非常嫌棄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我的到來就是麻煩一樣。
而對他那副樣子,我表示已經習慣了。
因為一些問題,在他看來,也許我的确就是在故意找他麻煩的。
其實對于裡包恩讓夏馬爾到并盛中學當老師的提議,我的心情一直就是有些微妙的。
以我對夏馬爾的了解,這不啻于把狼給丢到羊群裡。
畢竟在面對不良校醫騷擾的時候,和手黨學校那群性格比較彪悍的女孩子不同,并盛中學的女孩子會顯得弱勢一些。
不過夏馬爾雖然是個色狼,但本質上還是尊重女性的,所以他還是懂的把這種性*騷擾的行為維持在一定的限度,所以他一般不會做的太過分。
雖然在我看來,他的那些舉動還是會麻煩到那些女孩子。
不過就算有些擔憂,但迫于那個嬰兒的壓力,我就隻能老實接受這個提議了。
而忽略掉夏馬爾對于女孩子的威脅,他的到來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從他成為校醫後,學校以前總是在流傳的鬧鬼傳聞的确好像消停了一些。
後來因為裡包恩的要求,夏馬爾在學校上課期間必須老實呆在并盛中學。在沒有特殊原因下,夏馬爾是不能随便離開的。
雖然我不知道裡包恩這麼規定的原因,但意外的那個習慣在外面鬼混到第二天的夏馬爾遵守了裡包恩定下的規則,雖然他總是在抱怨地說“又減少了我享受夜晚街道的時間”什麼的。
但裡包恩這個規則,對我來說,卻造成了新的問題。
比如那個流氓醫生雖然晚上還在外面鬼混,但白天不能出校門的時候,他就理所當然地把調戲的目标放在那些校内的女孩子身上了。
于是在前段時間,我為了學校女生更衣室的事情,和這個色狼校醫打了幾個月的遊擊戰加埋伏戰了,中間我用上了各種陷阱和高科技武器來防範那個不良老師。
但對于夏馬爾來說,我所制造的阻礙似乎不是任何問題。
哪怕他因為美色當前而總是大意中了我的陷阱,在我挖的帶有竹刺的洞裡,他會摔得鼻青臉腫,甚至渾身還帶着血。
但在我冰冷的眼神下,他還是會努力向那些女學生的方向伸出手,仿佛一個不畏艱險的勇士。
每次夏馬爾的目光都顯得毫無畏懼,就像一個戰士一樣帶着不屈服的意味。
而看着他這麼拼命,有時候我隻能感歎,作為一個想親近女孩子的色狼他也挺不容易。
随後我就十分無情地把快爬上來的他再給一腳踢下去。
其實對于夏馬爾那種百折不撓的鬥志,有時候我都覺得有些心累。
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前一天埋伏了幾個小時,終于把他抓住了,然後揍了他一頓,就用繩子把他給五花大綁丢到貨車上運走了,而目的地則是另外一個城市。
但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個家夥在女子更衣室外面亂晃,甚至非常有活力地四處搭讪,雖然在我們眼中他那隻是性騷擾而已。
最後我在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就上前給了那家夥狠狠地一腳,然後把他給拽走了。
于是之後有段時間裡,我就開始重複埋伏夏馬爾,揍他一頓,然後再次埋伏他的過程。
而這種過程中,夏馬爾似乎終于認識到我是他在這個學校最大的敵人。
這位有着前(?)頂尖天才稱呼的殺手終于也開始用真本事了,比如他開始根據我的一些埋伏習慣和性格特點,開始随機性決定出現的地點。
看着蹤迹突然變得難以掌握的夏馬爾,我不禁感歎一句,他不愧是逃過全球通緝令的頂級色狼啊。
但實話說,我的追蹤技巧可是得到過教官認可的,畢竟當初為了拉同組的白蘭一起承受懲罰,我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大的努力。
所以對于夏馬爾的做法我還是可以對抗一下的。
于是很自然地,我又和夏馬爾玩起了更為糾結的遊擊戰。
每次我行動前,我都需要認真分析夏馬爾最近的喜好和他出現各個地方的幾率,然後才布置一些陷阱之類的東西。
而考慮到怕誤傷到學生,我又仔細考慮陷阱的觸發條件之類的。
實話說,因為夏馬爾的原因,我做陷阱和埋伏的能力真是與日俱增。
而似乎是因為我曾經承諾過醫務室由我來解決,那個黑發少年還真的就沒親自插手過校醫的問題,哪怕有時候我和夏馬爾鬧得全校圍觀。
但隻要不發生在那個中二少年面前,他就采取無視的态度。
隻不過在每次我把學校的教學樓弄壞之後,那個黑發少年回家後就會看着我,藍灰色的眼睛裡還是很淡漠的光,模樣還是顯得很清雅。
而在他那樣的眼神下,我隻能老實認錯了,開始做出各種承諾。
之後等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就出門巡查,旁邊的草壁則是遞給我一疊費用清單說算收據,然後那個飛機頭的家夥用同情的表情看着我,說費用什麼的委員長已經從您的零花錢扣了。
對于這種結果,我隻能說我的心都要碎了、
果然除了操場原來教學樓也是情敵嗎,我想道。
而在對付夏馬爾上,學校四處巡邏的風紀委員上有些是幫不上忙。
畢竟但從經驗上來講,那群飛機頭的少年就不是夏馬爾那隻老狐狸的對手。而且知道是我在管夏馬爾的問題後,他們倒是表現出很安心的樣子。
而一旦發現夏馬爾引起的問題,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所以到最後,學校裡的學生倒是清楚隻要醫務室出了問題,直接來找我就對了。
而每次等我趕到那個色狼校醫的作案現場(?)的時候,就會看到夏馬爾追着一些女孩子跑,對于他那副色魔的表情,我心情還是挺複雜的,看着那副就差流口水的樣子誰能想到這就是黑手黨界有名的三叉戟。
至于那些正在被騷擾的女孩子反應就普通一些,當看到我的時候,她們眼睛一亮,神情有些激動,就像看到收拾小怪獸的奧特曼出場了一樣。
對此我直接抽了抽嘴角,想說夏馬爾那個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弄得她們這麼害怕。
看着她們這麼害怕,我瞬間覺得不忍,那個不良醫生果然是禽*獸。
“城主··不,朝利同學。”那些女孩子會縮在我身後,然後伸出手抓緊我的衣角,擡起頭望着我,她們的眼睛明亮清澈,帶着一種非常幹淨的眼神,顯得就像花兒一般無害而嬌弱。
而見我看着她們的時候,她們又會害羞般地下了頭。
那些女孩子們直接伸出另一隻手,然後憤怒地指向那個還在活蹦亂跳四處飛吻的夏馬爾,她們開口道:“朝利同學,就是他。”說完後,她們又擡頭巴巴地望着我。
對此我隻能歎口氣,對着她們開口說:“不要怕,有我在這裡。”我盡量放輕語氣,但看向不遠處的夏馬爾的時候,我的眼神非常冰冷。
而對于我和夏馬爾之間的各種追擊戰和反追擊戰,裡包恩的反應有些冷漠,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
在學校我給他修的秘密基地裡,我每次定下各種陷阱的圖紙的時候,他總是平靜地坐在旁邊,嘴裡喝着的是我給他剛泡好的加濃咖啡,然後眨着眼睛看着我做着那些準備工作,一副惬意的樣子。
好吧,在那個嬰兒眼中對于我和夏馬爾的鬧劇,他根本不屑于管,我想道。
但對我來說裡包恩這種類似于中立态度就行了,于是對于認為得到他的默許的我,之後對夏馬爾下手的動作就放開了一些。
“你們怎麼鬧我都不管,但要記住,千萬别把你們自己身上的工作給忘記了。”也許是看到我和夏馬爾的戰争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裡包恩有次突然開口了,他的口氣淡淡的,但我可以體會到他的認真。
“否則這樣的後果,你應該明白的。”他看我的目光還是冷漠的,而那雙黑色的眼睛雖然顯得很明亮,但裡面的寒氣就像雪山頂上的寒冰從來沒有融化過。
而看着他那那副冰冷無情的樣子,我突然想到這個嬰兒肯定不會這麼去警告夏馬爾。
因為隻有對我,他從來是這幅态度。
其實我明白他單獨警告我的意思,畢竟在掌握分寸上,夏馬爾那個不良校醫比我強多了,他非常有自制力,而我卻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知道裡包恩說的是對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就是有些不平衡。
“懂了嗎?”似乎我的沉默讓他誤會了,裡包恩皺了皺眉頭,然後他開口道。
“恩,我明白了。”于是最後我還是點點頭。
之後在對付夏馬爾的時候,我也懂得要稍微收斂一點,不能做的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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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那裡糾結了半天,終于開口了。
“夏馬爾老師,你要知道嗎,學校的遊泳池馬上就要開放了。”說完後我看着夏馬爾,表情雖然很平靜,但心裡卻有些激動。
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到時候就麻煩了,我歎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這個消息。”夏馬爾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口。他打了個哈欠,就靠在那把旋轉椅上一動不動了,整個人的模樣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完全不像一個教育工作者。
好吧,雖然他從來就沒有一副老師樣子,我想道,但過去還知道注意一下形象的。
但這段日子,這個流氓醫生似乎終于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會有除了我以外的女學生來醫務室了。
所以有些絕望的他就幹脆放棄了一切表面功夫,整天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你這個小鬼一大早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吧,老師我也是很忙的,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看到我磨蹭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夏馬爾似乎沒有什麼耐心了,他朝我擺擺手,暗示有話就快點說。
而看着他那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樣子,剛做好心理建設的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好吧,我來找他的确是有事的。
而且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到時候等學校上遊泳課的話,我就完蛋了。
我試着想象了一下發生那種情況的場景,我的臉色有些蒼白。
實話說我一點都不想因為泳裝的事情被當成色*狼送到警察局去,因為我已經完全不敢想象那個中二少年的反應了,上回喜歡小孩子的罪名已經夠糟糕了。
但我該怎麼和夏馬爾說呢,總覺得有點羞恥啊,我在心裡狠狠捶牆。
而見我還在糾結的樣子,夏馬爾瞥了我一眼,但沒開口說什麼,似乎作為心理醫生他已經見過太多我這種類型的病人。
他隻是捂着下巴,自顧自地開始說道:“不過遊泳池快開放了嗎,難怪早上我就看到那群傻瓜相的男孩子們在清理泳池。”
好吧,他說的是阿綱他們嗎,聽到他的話,本來正在糾結的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剛才來醫務室的中途的确看到他們班上的男孩子被體育老師拉過去打掃泳池了。
哎,我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體育老師提出需要清掃泳池的自願者的時候,我就應該主動申請一下的,要不現在就能夠和阿綱一起打掃泳池吧。
不過好像要求是男孩子,但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混進去,想到這裡瞬間我有點後悔。
但我現在的首要目的,是先把最重要的問題解決,看了眼對面的夏馬爾,我思考道。
“提到泳池,上次婚禮的時候被你這個家夥丢到冷水裡洗澡,我可是感冒了的,如果因此錯過了過幾天和那群美麗的小姐們的泳裝派對怎麼辦啊。”似乎想到什麼,夏馬爾抱怨道了幾句,說到這裡他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絲毫愧疚的樣子,他歎口氣。
然後他擺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他說道:“好吧,你果然和裡包恩一樣都是冷血的家夥,認識你們幾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而聽到他的話,本來有些冷靜的我突然又差點失控了,看着那個不良校醫我都有種想一刀砍上去的沖動了。
尼瑪,我在這裡糾結就是泳裝引起的問題啊,但你這個家夥還有心思想去參加泳裝派對,還是和一群漂亮的大姐姐,瞬間我看着夏馬爾的目光冰冷了不少。
沒有注意我看他的眼神,夏馬爾繼續捂着下巴說道:“不過怎麼說呢,日本的夏季真的非常美好啊,比如說女學生的夏季制服短裙,那被風吹起若隐若現的弧度簡直太棒了,清純和誘惑的結合呀。。”說完他朝我眨了下眼睛,似乎在暗示什麼。
而對于他那種猥瑣的神情,我繼續冷着臉。
話說感覺夏馬爾好像變得唠叨了很多,果然是他最近太無聊吧,我想道。
夏馬爾似乎覺得我的反應無趣,于是又繼續開口:“不過提到學校泳池的話,那就是最經典的連體泳裝啦,雖然那種泳裝顔色太單調,樣式也很保守讓人難以接受。”
“但從曲線上來說剛好體現出了青澀的味道,明明暴露度不高,但就是帶着清純的活力。仔細想想,這也算是一種傑作。”之後那個流氓醫生就把視線轉到了泳池的方向,表情乍看起來帶着一股子嚴肅的學者味道,仿佛在做什麼偉大的研究一般,但仔細觀察隻會讓人覺得非常猥瑣。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對面那個已經笑得有些欠揍的夏馬爾,我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以後那些女學生上遊泳課的時候我一定要守在外面,我想道,因為必須嚴加防範這個變态老師。
不,還是現在就打死他算了,不然等那些女學生穿上泳裝的時候就危險了,看着夏馬爾,我突然想了一下過去他的表現。然後我面色一冷,就開始打量了周圍尋找可以用來作為兇器的東西。
“好好,我隻是開個玩笑的。”也許是終于感受了到我的殺氣,夏馬爾連忙端正了姿态,他坐正身子搖搖手,還咳嗽了一聲,臉上迅速換上正經嚴肅的表情。
“作為一名光榮的教師,我怎麼會對因為泳裝就對學生出手呢。”在我冰冷的眼神之下,他說了一句類似保證的話,但真實度方面,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見他态度比較誠懇後,我想了想,覺得現在殺了他就沒人給我解決問題了,于是還是決定暫時放下殺心。
之後我就把現在的情況對着夏馬爾給說了一遍。
首先從之前我因為意外看到了京子和小春的身體,我和阿綱一樣流鼻血的事情談起,然後說了前幾天和京子她們一起出去逛街的事情。
好吧,現在情況真的很嚴重,我想道,因為我才發現泳裝我都不能接受了。
而想到前幾天我和京子她們一起去逛街的後果,我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有多麼誇張。
前幾天的時候因為學校遊泳池快開放了的消息流傳開來,而在某種方面這個消息提醒了學校的女孩子們遊泳的熱季快到了。
而學校那套連體泳裝理所當然地絲毫不能滿足女孩子們愛美的心态,于是那段時間,下課後大家的話題都是和泳裝相關,她們都各自聚集在一堆讨論起新出的各種新的樣式。
這種讨論是全校級别的,而且不管是女生團體還是男生團體都挺興奮的。
等到後來到了午飯時間的時候,連京子和黑川同學也開始談論這個話題。而坐在一旁的我則是老實地吃着炸蝦,對于這種話題我插不上嘴也沒有什麼興趣。
而決定和京子她們一起吃午飯,一方面是因為拒絕不了京子的邀請,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逃避某個嬰兒來找我交換便當。因為我早上的時候,我看到碧洋琪又給他了一份充分體會她濃濃愛意(?)的愛心便當。
但對于那個帶着冒着綠色氣體的不明食物,我表明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嘗試。
結果就在我邊吃飯邊警惕那個神出鬼沒的嬰兒的時候,京子和黑川同學就定下了放學後一起去買泳裝的計劃,然後還非常好心地邀請了我。
但怎麼說呢,對于京子她們的邀請,我的心裡是複雜的。畢竟隻要考慮到我上次因為裡包恩的死氣彈,而意外看到京子和小春半裸的反應,我就決定拒絕這個提議。
畢竟流鼻血什麼的色狼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如果被那些喜歡找我麻煩的并盛居民看到後絕對會把我送進并盛警察局的吧。
其實我上次本來準備找個機會去并盛的公共澡堂來克服這個問題,但最後因為意外碰到迪諾學長他們,導緻我後來進到女浴那邊的時候已經沒人了,所以也不清楚我的問題到底有多嚴重,于是最後我就沒再花功夫管這個。
就在我猶豫了一下怎麼拒絕的時候,京子又笑着朝我開口了。
“等買好了衣服,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遊泳了。”京子看着我,目光還是很柔和,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還沒見過阿和你穿泳裝的樣子呢,肯定很可愛。”那雙栗色的眼睛閃閃發亮,看着我的眼神則是帶着一種期待的光,而那種目光讓我表示真的完全無法拒絕。
那一刻,我似乎終于明白阿綱面對京子那種什麼都說好的反應了。
當她對你笑的時候,你就似乎想把一切東西都捧到她的眼前,我想道。
“好吧。”于是最後我沉默了片刻,最後也隻能點點頭。
而看我一臉沉痛地答應了京子的要求,旁邊的黑川花則是一副明白我感受的樣子,她說道:“沒想到城主大人也有這種表情呀。”也許是我錯覺,我覺得那時那個顯得成熟的黑川同學表情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之後逛街的時候,我一路保持着深沉表情,就像馬上要走上邢台的犯人一樣。
等走到泳裝店,京子和黑川同學一下就有些興奮起來,而對于大多數女孩子來說,購物都是帶着這種熱情的。
她們開始挑選起各種泳衣,而我則是坐在一旁,開始做着各種思想準備工作。
如果等會兒發生什麼,京子還會把我當朋友嗎,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突然有些哀傷,因為覺得前途實在很堪憂。
似乎覺得我的狀态不是很好,京子曾經露出擔憂的表情,而我則是淡定地擺擺手就表示我沒事,她們先挑,等她們選好了我再看。
得知我情況還好的時候,她們就繼續去挑選衣服了。
之後我就成了給予她們評價的人,看看哪一套最适合她們。
實話說,就是想到會這樣我才不想來的,看着京子和黑川同學向我展示着一套套泳裝,我心裡覺得十分痛苦。
正是充滿活力的年紀,所以不管她們怎麼打扮都是靓麗的,帶着一種青春特有的朝氣。
而加上外貌上不管是京子和黑川同學都算出衆的,穿上泳裝,她們閃亮度真是幾何倍增長啊。
在我看來實在太刺眼了。
雖然心裡面很複雜,但我也隻保持平靜表情,然後以各種學術眼光觀察了後,就提出一些服裝上的專業意見。
最後當京子她們換到第三套料子比較少的泳裝的時候,我終于還是承受不住了,直接捂住了鼻子。
“阿和你怎麼流鼻血了。”發現了我的情況,京子有些慌張,她連忙放下手上的動作,來到我的身邊,讓我在椅子上平躺下來。之後她伸出手摸摸我的額頭,模樣有些擔心,她輕柔地開口:“是身體不舒服嗎?”語調顯得很溫柔。
“應該是中暑吧。”觀察了一下我的情況,黑川花同學捂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後她說道:“話說如果不是性别原因,我還以為阿和你是那些肮髒的男孩子呢,最後那個眼神我都條件反射想揍上去了。”似乎想到什麼,說到後來她自己都笑了起來。
“·····”而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麼表情,隻能繼續裝死。
好吧,這次丢臉丢大了,我的心情很複雜。
“小花别開玩笑了,阿和現在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京子開口道。
“好好,我錯了。”黑川同學擺擺手一臉認輸的表情。
之後我躺了一會兒後,就起身說我沒事了,但有些吓到的京子就堅持和黑川同學一起把我送回家了,離開前她們還說會幫我挑一套可愛的泳裝,讓我别擔心。
好吧,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問題,我歎口氣,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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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馬爾老師,你明白嗎,我現在連看泳裝都會流血。”講述完前幾天的事情後,我看着夏馬爾說道。
其實當京子她們把我送回家後,我還特地上網找泳裝大全實驗了一下效果。
結果事實非常殘酷,對于暴露程度不高的學生連體泳裝,我竟然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
而我滿臉血的樣子讓過來叫我吃飯的草壁吓了一跳,我淡定地擺擺手告訴他我隻是中暑。
然後晚上的時候,在那個中二少年冰冷的眼神下,我額外喝了一大碗解暑的藥湯。
“是嗎,也就是你對泳裝感到心動了吧。”聽到我的那些描述,夏馬爾先擺着一副認真表情看着我,眼神頗為犀利,似乎真的在仔細考慮我的問題。
看着他的樣子,我正要感動一下,想說這個色狼校醫終于靠譜了一些,但他的下一句話就差點讓我一拳打上去了。
“啧啧,看不出來你這個小鬼終于懂得女孩子身體的美了,有前途啊。”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露出欣慰的表情,直接說出讓我想抽打他的話語。
“····”我沉默了。
夏馬爾晃晃肩膀,用一種無所謂的接着說道:“沒有問題,是正常的,對于泳裝覺得心動了,這才是少年應該有的青春啊。”說到這裡他看我的眼神帶着一種鼓勵,就像一個站在前方的前輩看着正在努力的後輩一樣,雖然這個努力方向是成為一個色狼。
“不,心動才奇怪吧。”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忍住想揍他的心情,然後淡定地把他放在我肩膀的手給扒開,仿佛拍開沾上的灰塵一般。
“哦你這個小鬼太過分了,竟然不相信我的話。”而對于我的動作,夏馬爾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他捂着臉似乎我在欺負他一樣,他開口:“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主治心理醫生,你這麼對待我,小心我找裡包恩告狀。”
而看着他那副裝模作樣的态度,我抽了抽嘴角,至于他那句找裡包恩告狀的話則被我忽視了。
畢竟隻要不和迪諾學長和阿綱有關,那個嬰兒根本不會管我的,我低下頭想道。
之後我沒管夏馬爾的反應,我直接指了指自己說道:“夏馬爾老師,你真的有注意到性别的問題嗎?”
尼妹的有前途,不管有多麼不像,我的性别也是女啊。
而看同樣性别的女孩泳裝都會流鼻血這算什麼前途啊,我在心裡狠狠地捶牆,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當色狼變态然後坐上警車的啊。
不過這個問題上,其實我一直相當懷疑是因為夏馬爾造成的,畢竟我在接受他的心理治療前從來沒有這種狀況。
而當初在黑手黨學校的治療過程中,我也沒露出像現在這副難看的樣子。
記得那時候夏馬爾曾經打着給我和白蘭進行心理治療的名義,讓我們看了很多兒童不宜的黃色書籍和各種據他說有深度的文藝愛情片。
當然顧慮到我和白蘭的年齡,那些不和諧的描寫似乎還是挺隐晦的。
但對于那些東西,我和白蘭的表情都顯得挺平淡的,畢竟在我眼裡那些吻戲一點都沒有昨天新出的兔子布偶有吸引力。
于是每到那時候,我就開始神遊想兔子,而白蘭則是撐着下巴一臉悠閑地在那裡記着影片裡出現的各種甜點的名字。
當然為了向那個流氓校醫交差,就算在分心的情況下,我和白蘭還是可以說出情節和對話的。
對于我和白蘭這種陽奉陰違的行為,夏馬爾沒說什麼,隻是睜着死魚眼嘀咕了幾句“果然是難纏的小鬼。”
之後夏馬爾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就帶着我上街蹲點··錯了,是等待現場學習交流的機會,白蘭則是被他丢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而原因很簡單,照那個流氓醫生的說法就是白蘭在那裡太礙眼了,但我想說這個家夥明顯就是嫌棄白蘭比他還受女人的歡迎吧。
好吧,雖然過了不久後,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被夏馬爾嫌棄了。
而那段時期,名義上作為助手的我就開始觀察夏馬爾和各類美女搭讪過程。
每次他和各種美人攀談的時候,我就潛伏在另外一個角落,偷偷記錄下他和那位美人的對話,還有對方的反應和動作之類的。
當然在做這些的同時,我還要觀察各種路過的美女的三圍之類的,選取下一個目标。
等晚上回到學校後,我的作業就是分析那些美人的性格喜好身材特征,整理成文件後就交給他查看。
不過也許是我做這些資料的态度過于冷靜,不知為什麼最後夏馬爾用一臉沉痛的表情看着我,眼神帶着濃濃的哀傷。
而對于他的表情,我有點疑惑。
之後他終于告訴了我答案,然後得到答案的我直接沉默了。
從他的話中,我知道了似乎在他眼中,整理那些資料的過程是一種帶有香豔氣息的,而這種行為是一種深刻的行為藝術。
然後他看我的目光裡面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我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完全不懂這種行為的偉大之處。
好吧,我的确不懂,對于他的那種眼神,我隻能搖搖頭。
最後直到上街實地考察的階段完成了,對于那些資料我還是那副死人表情,對此夏馬爾的表情就有一種我為啥就是不能成才的遺憾了。
于是夏馬爾拍拍我的肩膀,臉上帶着過來人的深刻表情,眼神有點深遠。
然後告訴他明确告訴我,雖然現在禁欲系之類的很受歡迎,但像我這樣一直完全沒反應将來就算有了戀人生活也不會幸福啥的。
“····”而看着他那張開始帶着猥瑣表情的臉,雖然我還是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直接把手上整理好的幾十厘米厚的黃色漫畫各種台詞和圖片資料給狠狠砸到他的頭上。
總體說在接受夏馬爾的治療過程中,我其實看到的不和諧場景不計其數,但也沒像現在回到日本後看到女孩子連半裸都算不上的身體就流鼻血的。
于是仔細想了想前因後果,我還是覺得是夏馬爾造成的。
前段時間就算發現了我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覺得是很大的問題。
但現在學校泳池馬上開放了,意味着女生會有遊泳課,而我肯定要跟着一起上課。
而如果在那個場景發生點什麼,被那個中二少年知道了,那我真的什麼都說不清楚了,我絕對沒臉見他了。
雖然這麼久了他都沒開口說什麼,但在他心目中我八成已經是過分喜歡小孩子了,就别再加一個色*狼的稱呼了吧。
“我真的不想發生上次那種事情了,所以夏馬爾老師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嗎?”因為把問題都說清楚了,我也輕松了一些,看着夏馬爾我直接開口。
“好吧,我懂了我懂了,你快先把手上的手術刀給放下來,我來幫你,哎你這個級别的劍客拿起刀的後果你不知道嗎。”夏馬爾看到我拿起刀後,他就露出受到驚吓的表情。
“那就行,說說看吧。”我平靜地說道,但手上的刀卻沒有放下來。
“其實性别什麼的不是問題····好好我說重點,你是隻有看十幾歲的女孩子才會有這種狀況嗎?”本來他似乎還想長篇大論解釋一下,但看着我有些不善的眼神,他立馬閉了嘴開始講重要的。
“恩,好像是的。”我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上次在澤田家的院子了裡,我曾經也看到過碧洋琪小姐的泳裝,但我沒有沒有流鼻血。”。
沒錯,照理來說對身材更為火辣的碧洋琪小姐,我應該會更容易産生心動的感覺吧。
像上次入江正一把藍波送回家的時候,他看到院子裡的做日光浴的碧洋琪的時候,直接吓得不敢進院子,那就是心動吧,我想道,而在我出現後他解釋幾句就明顯就臉紅了。
但當時我看到碧洋琪後似乎沒有什麼很強烈的反應,所以說不是泳裝的原因嗎。
“那就很明顯了,你這個小鬼比較喜歡年紀小的···我錯了,快把刀放下來,總體說可能是你還沒有看習慣!”夏馬爾一副思考的表情,最後看着我的眼睛,他斬釘截鐵說了一句。
但最後見我準備動手後,他就大聲叫了起來立馬換了一個說法。
“是嗎,那我該怎麼辦呢。”我放下擺在夏馬爾脖子上的刀,然後平靜地開口。
“那就找個機會去遊泳池去多去看看,然後習慣就好了。”夏馬爾看着我,臉上擺上嚴肅的表情,表明他的認真。
之後見我還在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他抖了一下,但還是維持着嚴肅的表情。
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夏馬爾又開口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仔細想想,你和白蘭那個小鬼以前跟着我去那些沙龍的時候,遇到的都是那種成熟或者端莊的女性*吧。”
“恩,是的。”我點點頭。
在我和白蘭正式決定和夏馬爾鬧翻之前,曾經跟着他跑了很多地方。
有段時間夏馬爾的目的地是各種名媛的高級沙龍和會所,而為了方便我僞裝成男孩子。
當時每次進場後,對于我和白蘭,夏馬爾隻是簡單地先幫我們介紹一下假身份,然後就把我們丢到那裡不管了。
而他自己則是上前去和各種美人聊天,就像飛進花叢的蝴蝶般到處穿插,好不快哉,雖然他的表情在我看來非常欠揍。
而等時間到了後,他就從人群中抽離,把我們帶走。
對于我和白蘭當時的表現,這個流氓校醫從來沒有給予過評價。
每次那時候他看我和白蘭的神情都帶着思考,去掉不正經和油滑的表情後,他的臉意外有些冷漠的味道,而那個時候我才會記起他還有個天才殺手的稱号。
好吧,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準備談談那時候的事情嗎,我想道。
夏馬爾看着我,他用筆敲着桌面似乎在整理思緒,此刻眼神竟然難得顯得有些睿智的感覺。
他開口道:“其實你們兩個的表現比我想象中好一些,首先你們兩個小鬼雖然性格不好,但光看外表和學識氣度上還是相當不錯的,所以單從這些上你們對于那些喜歡少年人的小姐夫人們還是挺有吸引力。”
“但那些隻是偏于外在的東西,要讨好一個女人并不是那麼簡單的。她們的心有時候像天氣一樣多變,有時候又像海洋一樣難以琢磨。舉個例子,就說面對那些女士的各種帶着點暧昧色彩的暗示吧。”說到這裡,夏馬爾停頓了一下。
“白蘭那個小鬼至少會懂對方的意思,然後表面上露出乖巧的笑容推脫掉。”然後他看着我歎口氣,接着開口:“而你這個家夥完全什麼都不明白,隻知道癱着一張臉裝深沉,那些夫人們各種風情十足的誘惑都沒用。”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然後說道:“而在她們覺得索然無味準備放棄捉弄你的時候,你卻又表現得很細心,發現連她們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顯得這般真誠體貼,讓她們感到心動,于是又舍不得放棄你。”
“·····”我沒有開口。
好吧,我才知道那些對話原來是這種意思嗎。
而且夏馬爾你到底把我們帶到哪裡去了啊,什麼叫對少年人有興趣,你有考慮當時我們的年紀嗎,我捂着臉發現我有點不純潔了。
不過夏馬爾說的那些是他想多了吧,我想道,畢竟我也沒覺得我有多細心。
而且我一點都不認為我很會讨女孩子歡心,從小一直都是遭到讨厭的。
小時候柳生家的阿市真的是非常厭惡我的,想到那個待人有些軟弱的女孩子看我的眼神,我就歎了口氣。
至于黑手黨學校的那些女孩子則是更不用談了,直接讓我上了風太的最受女孩子讨厭榜第一。
因為有那些記憶做對比,于是對于夏馬爾的話,我深感懷疑。
夏馬爾沒管我的反應,隻是感歎了一句:“這麼說來白蘭的确真的是逢場作戲的絕佳人才,長大後絕對不得了,肯定是個讓女人傷心的家夥。而你在追求女人這點上簡直無師自通啊,所以就算你明明是個呆瓜,但也會讓那些夫人小姐們喜歡。”
“好吧,現在要麼喜歡白蘭那種嘴甜的,要麼就喜歡你這種冷冰冰的了。哎,明明是成熟體貼的男人比較受歡迎才對吧。”說到最後,夏馬爾用了恨恨的口氣。
但見我看着他,夏馬爾咳嗽了一下,又恢複了正經的表情。
他說了一堆後,終于做了總結。
夏馬爾看着我的眼睛說道:“所以這麼看來,你對于成熟的女性已經有免疫了。但隻是對于這種少女類型的抵抗力會比較低,才會造成這種情況。”他的語氣很真摯,仿佛說着一個事實一般。
“不是有句話叫做心如止水嗎,如果你要把那些都看淡了,所有女性都一個樣,就可以恢複正常了。”似乎怕我不明白,夏馬爾還想了個詞作解釋,然後看着我,他鼓勵性地開口。
“是嗎,那我就去試試吧。”我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點道理。
其實心動也算是一種雜念吧,如果我保持心如止水的空靈狀态,那麼就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吧。
所以為了不再流鼻血,我隻要把所有雜念都排除了就行了,捂着下巴我想道。
沒錯,我要保持心如止水,放空所有的想法。
一瞬間,我覺得應該得到解決的辦法了。
“那麼這次謝謝你了,夏馬爾老師,我走了,再見。”我站起身,就準備馬上去嘗試這個辦法。
“好那你就快走吧,祝你成功。”而見我準備離開,夏馬爾的神情有些迫切,但我見我盯着他,他又做出了一副沉穩的表情。然後他朝我揮揮手,直到見我準備關上門,他才嘀咕道:“好吧,總算把這個小鬼忽悠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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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老實地呆到了下課,等到放學我就拿着上次京子幫我挑的泳裝就跑到了并盛遊泳池,準備進行排除雜念的訓練。
我換好衣服,就坐在深水池的水池邊,看着周圍來來去去的女孩子們。
之後我就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開始排除一切想法。
那一刻,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我仔細感受着寂靜的氣氛,發現心也跟着一起安靜起來。
耳邊的有些嘈雜的喧鬧聲和水流的噗通聲開始變得模糊又遙遠,最後所有響動聲都合在一起,成為了混合在一起的咚咚聲。
而眼前的景色也一樣,明明就在眼前但又似乎已經不在我的視野裡,因為我的視角似乎一下無限放大起來,周圍所有景物都像失去色彩的風景畫般朦胧起來。
而當我想仔細捕捉的時候,我又可以很輕松抓到想要聽的聲音或者景象,不管是滴落的水滴聲還是人們的低語聲。
此時的情況,我的感官提高到最大的等級。
好吧,就像夏馬爾說的,這種狀态下我還真的不在意看到的那些穿着泳裝的女孩子了,我想道,但這種狀況維持需要很強的精神力啊。
“阿和,阿和。”而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眨了下眼睛,放空狀态就被解除了。
然後我一轉身就看到小春小姐朝我跑了過來,她似乎有些着急。
“小春你慢點,别摔倒了。”小春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似乎馬上就要到泳池附近了,但看她的樣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整個人直接朝我撞了過來。
我雖然有些疑惑小春為什麼在這裡,但之後怕傷害到她,我也隻能就這樣被她給撲下水了,匆忙間我隻能用手護着她避免等會兒在下落中受到沖擊。
“噗通”
于是我就直接以背朝下倒着摔下水面,耳邊馬上傳來那種熟悉又有些讨厭的水裡特有的隆隆轟鳴聲。
那一刻我隻能感歎了一句,幸好之前已經學會遊泳了,否則這種全部浸入水的情況我肯定要抓狂的。
其實就算現在已經不怕水了,但我還是讨厭那種感覺。
“小春你還好吧?”在等我們兩個全部掉入水裡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換氣的準備。
進入水池後,我直接雙腿一推動,借着水流的走勢,我很容易就帶着小春在稍微淺的水域站了起來。
“阿和阿和怎麼辦,聽說阿綱先生不會遊泳了!”小春似乎還在慌忙中,她抓着我,褐色眼睛裡帶着點慌張。
她看着我開口道:“我剛才接到裡包恩的消息,他說阿綱先生忘記怎麼遊泳了,明明上次從河裡救小春的時候,阿綱先生還遊得非常好的。”
“小春小姐你冷靜點。”我扶着她的肩膀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