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佐你還不是總是被拉爾教官打。”人群中有人不滿。
“閉嘴我那是讓着她的···咳咳,我們說正事吧。”見我和學長都望着他,可樂尼洛意識到自己激動了,于是咳了咳就開始轉移話題,連人群中傳來的一片噓聲都不管了。
“可樂尼洛先生,我們想請你擔當黑手黨地下樂園的負責人。”之後一向負責交際的學長就跑上前去說明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當然學長在口才談判上還是相當不錯的,他之後詳細介紹了黑手黨樂園的計劃和目前進度,但對方明顯沒那麼容易接受。
聽了學長的要求,可樂尼洛睜着眼睛看着我們,然後直接開口:“讓我去給你們當看門的,哈哈,也隻有裡包恩這家夥想的出來。而真的跟着他跑過來找我,你們兩個小鬼也是挺有勇氣的。”
那雙綠色的眼睛帶着一種軍人特有的殺氣和刀鋒般的淩厲,他手上的血絕對不少,我想道,而從他的語氣裡我也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真心覺得我們有勇氣,
就在我仔細觀察可樂尼洛的時候,他身旁那隻白色的海鷗突然把目光對着我,然後充滿警告地叫了兩聲。
雖然有點疑惑,但我還是把視線移開了。
“法路歌安靜點,吓到小朋友就不好了。”摸了摸那隻海鷗,可樂尼洛瞥了我一眼,然後接着對裡包恩開口:“怎麼樣,裡包恩,如果我下手重了,你可不要跑出來護着這兩個小崽子。”他有些戲谑地看了一眼在他口中被稱為小崽子的我和學長。
學長還是保持着笑容,我還是癱着一張臉,似乎我們的反應很無趣,可樂尼洛擺擺手就又和裡包恩說話了。
“我不會插手的。”一直充當着背景的裡包恩開口道,他伸手摸了摸帽檐,那雙黑色的眼睛帶着一種冰涼的氣息。
當談到學長和我的安全問題的時候,那個嬰兒沒有表現出一絲在意的表情。
對此我在心裡默默流淚,尼瑪有外人在的時候就不能表現有同胞愛一點嗎。
面對可樂尼洛的調笑,裡包恩沒什麼反應,隻是用了一種旁觀者的口氣說道:“而且這次讓你幫忙的是他們,你說是吧,迪諾。”
“啊··沒錯,就是我們。”突然被裡包恩點名,因為插不上話有些失去存在感的迪諾學長連忙點頭,開始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慌亂,但話說到後來,學長就已經恢複了平靜的語氣。
他開口:“這次是我和阿和想建立黑手黨樂園,和裡包恩的确沒多大關系。”學長的表情顯得認真。
“喔是嗎。”聽了迪諾學長的話,可樂尼洛摸了摸手中的大号來福槍,然後突然看着我說道:“你也這麼認為,眼神兇惡的小鬼。”
“······”因為這次的重頭戲是學長,我隻要維持低存在感就行了,于是隻是簡單開口:“是的,和裡包恩沒什麼關系。”
“那你們和這個家夥有什麼關系,如果沒一定程度的關系,他絕對不會帶着你們來找我的。”可樂尼洛一下就點出了這個事實。
“裡包恩是我的家庭教師。”似乎沒想到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但迪諾學長還是馬上回答了。
“······額,我是他的小弟。”我本來不想回答的,畢竟這個答案太丢臉。
每次隻要想到我成為了裡包恩的小弟,我就會想流淚,自從碰到那個鬼畜嬰兒,我的人生就開始往一個奇怪的方向走。
“是嗎,我還以為你也是那個家夥的學生呢。”聽到我的回答,可樂尼洛眨了下眼睛,似乎覺得有點驚訝。
他開口:“畢竟你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呀,都是看着就覺得不是好人,還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而當時除了露切可以忍受他那副臭脾氣,我們其他人見到他不打起來就算好的了。”他帶着一種回憶的腔調。
而聽到他說裡包恩年輕的時候,我覺得有些疑惑了,裡包恩現在就一個嬰兒難道還能更年輕。
好吧,那是什麼時候,我捂着下巴想道,難道是在媽媽肚子裡面的時候,得到這個答案我莫名覺得可怕了。
“不要多說些廢話了。”似乎覺得我們在浪費時間,裡包恩直接冷聲開口:“我們可是很忙的。”他摸摸手中的槍,動作還是輕柔,但我知道他已經開始覺得不耐煩了。
“什麼叫你很忙,其實我也是很忙的呀。而且這明顯就是你來找我幫忙呀,帶着學生就不算了嗎。算了,裡包恩你還是喜歡在嘴上讨便宜,我不和你說了。”對于裡包恩的反應,可樂尼洛有些不滿,之後他沖着我和學長露出一個笑容。
他開口:“我雖然不參加,但你們面對的可是意大利最精銳的海軍部隊。那就别怪我欺負人了,要怪就怪那個冷酷的家夥吧。”
而聽到他的話,我和學長對視了一眼,其實想說我們早就為偷偷埋怨裡包恩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了,現在哪還敢去怪那個鬼畜嬰兒呀。
之後為了人數上顯得不是那麼不公平,可樂尼洛分了一小隊新兵到我和學長底下。而為了減低難度,也選擇了森林作為演習地點,雖說是海軍部隊但陸上戰鬥同樣要精通才行。
而看着那些新兵顯得稚嫩的臉龐,我覺得那個金發的嬰兒人還是不錯的,至少他知道如果直接分給我們一個精英部隊,初來乍到的學長和我壓不壓的住那些有經驗的兵痞還是個問題,新人雖然經驗能力上肯定不足,但至少好調動一些。
“該怎麼做,你們懂了。”在對戰開始前,對着正在做準備工作的我和學長,那個鬼畜嬰兒摸着停在手上的列恩,開口道。
“我們懂的,裡包恩。”迪諾學長回答道,他還是保持着樂觀的态度。
“明白了。”我點點頭。
因為負責的遠程狙擊的位子,所以在實戰演戲裡我不會跟着迪諾學長他們的大部隊行動,進入演戲的森林後後,我們就要分開兩路行動。
“學長,你小心。”看着穿着一身迷彩服拿着槍支的學長,我開口道。
這次又沒手下在場,等會兒我又不在他身邊,于是我還是挺擔心學長的安全問題的。
“我會的,阿和。”對于我的擔心,學長看着我,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他的眼睛從來就是清澈明亮的,此刻看着我的時候,眼神顯得很堅定,他開口:“而且···這才是我們的第一步,不是嗎。”語調顯得極為認真。
“····”看着學長的眼睛,我沉默了下,然後說道:“沒錯,這才是第一步,所以我們會成功的。”
黑手黨樂園的計劃必須完成,從剛開始隻是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但到現在學長已經為它付出了太多,如果在守備人員上出現問題,那麼所有都功虧一篑了。
而這個計劃,從規模還有效果來看,才是學長獨立在黑手黨界真正的第一步。
之後迪諾學長負責整體統帥隊伍吸引對方火力,經曆了一場叢林演戲戰,最後由埋伏了幾天的我拿着一把狙*擊*槍用訓練彈幹掉了對方的部隊的司令官。
總體說這次過程還是挺艱難的,一開始我們這邊就是一團散沙,多虧學長作為領袖還是挺有獨特魅力的,硬是在短時間内就把隊伍整合在了一起。雖然不是真正的手下,但迪諾學長的行動還是比之前平地都會摔倒強了一點的。
而我則是從一開始布置完陷阱後,就找地方埋伏了起來,不管我們這邊如何死傷,我也隻是做好狙擊手的任務。
因為在演習前我表現的太過惹眼,所以對方一開始把防範的重心就放在了我身上,以為我們這邊會靠我來施行單兵計劃。
但最後出乎意料的是學長和我卻放棄了這種看起來實行度更高的想法,而是選擇帶着一群新兵去打團體戰。
正是因為他們過于防範我,所以才會被學長鑽了空子,通過探查找到誰才是隊伍裡的司令官。
最後甚至被躲藏起來的我,給一槍斃了隊伍的核心。
而一旦司令官的死亡,那麼戰争就結束了,這就是當初約定好了的。
這次演習的結果,讓裡包恩好好嘲笑了一下可樂尼洛,“啧,這就是可樂尼洛你訓練出來的學生呀,也不過如此。”
然後我和學長表示,那個鬼畜嬰兒嘴角的弧度實在是太招仇恨了。
而己方輸掉的可樂尼洛沒說什麼,隻是笑了一下,就把那些輸得難看的家夥給丢到海裡進行抗水壓訓練了。
離開基地前,在可樂尼洛熱情(?)的招呼下,我和學長被迫參加了大半個月的軍事訓練,當然是翻了幾倍的訓練單。而家族那些文書之類的,也是每天在訓練後,學長通過網絡遠程聯系羅馬裡奧大叔完成的。
“他們兩個不愧是朋友。”被折騰地快挂掉的學長總是找我抱怨,他看望着我,眼神帶着委屈。
自從訓練開始,他的臉上就一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似乎那群士兵都對他的臉不爽,所以肉搏戰的時候,他的臉總是會被打的特别慘。但也正是這種男人拳頭的交流,讓學長和他們的感情好了不少。
至于我,則是在一次全滅了他們後,他們就懂得在我面前要跪下來做人了。
好吧,我從來就不是好惹的,但實話說知道實力差距後他們的狗腿讓我還是挺難接受的。端茶倒水親切問候啥的,被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做出來實在太傷我的眼了。
于是我明确拒絕他們,然後暗示如果真的做要找适合的人。我覺得暗示地挺明顯的,那就是至少來個溫柔的女孩子啥的。
我被他們這些肌肉男摧殘的差不多了,急需要女孩子來拯救。
至于之後他們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就一溜煙跑掉了,于是我欣慰點點頭。
然後當天晚上回到宿舍我就驚呆了,因為發現被捆地像個粽子,丢在我床上的迪諾學長,對上那雙還帶着疑惑的綠色眼睛,我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好吧,之後我隻能無奈血洗了一遍那些看不懂人臉色的家夥。
尼瑪原來在你們眼中學長就是我的愛好嗎,有沒有搞錯。
“沒錯,現在簡直是雙倍悲慘的程度。”我正拿着棉簽給他小心地塗着藥,看着他疼的綠色的眼睛含淚看着我,看起來可憐極了,于是我不禁再次放輕手上的動作。
對此我隻能表示學長真是辛苦了,可樂尼洛那個家夥明顯隻是想在裡包恩面前找回場子,而裡包恩則是利用我們再次打擊可樂尼洛。
所以說我和學長是那兩個嬰兒鬥氣的犧牲品,我歎了口氣,表示我還好,但學長實在是無辜。
等訓練終于完成後,我和學長先可樂尼洛一步離開時的時候,受到了那群士兵歡送。他們熱淚盈眶朝我們揮着手,不知道他們流淚是為了我們的離開,還是裡包恩得意的笑容對比下臉色顯得更加不好的可樂尼洛。
總覺得連弟子都會拿着比較的他們真是幼稚極了,我想道,總覺得裡包恩下一個學生碰到可樂尼洛的時候會死的很慘。
而看着那個金發綠眼睛的嬰兒,我突然想到了當初演習完成後的歡迎會上對我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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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狙擊還是陷阱格鬥方面,你這個小鬼都相當出色,但真正讓我驚訝的卻不是這點。”那個拿着啤酒抱着槍的嬰兒開口道。
“那是什麼呢?”我看着不遠處,裡包恩正一腳把似乎又說錯了話的學長給踢飛,然後問道。
“沒什麼。”那個軍人打扮的嬰兒搖搖頭,然後開口:“因為我以為照你的表現出的性格和能力,做事上肯定會像裡包恩一樣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家夥呢。”
“你們兩個很像。”見我沒開口,可樂尼洛也沒管,隻是自顧自地開口:“當時我第一次見裡包恩的時候,他的眼神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他接着說道:“作為軍人的第一直覺,就是他是個極為危險的家夥,而現在的他比之前還是好了很多的。”說到這裡,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開口:“不過就算現在,那個家夥性格還是殘忍冷酷又任性,呆在他周圍,真是辛苦你們了。”
“其實習慣就還好了。”其實聽到這些我非常激動想喊一句沒錯辛苦了,但我怕裡包恩那個小心眼的家夥聽到了,于是我隻是淡定地擺擺手。
見我還是癱着一副臉,可樂尼洛接着開口道:“其實光看樣子,你也不是像個會配合周圍的人。一個人如果單體實力過強,那麼就很難在勉強自己去和周圍人協作。而因為太強,如果夥伴跟不上的話,配合也會顯得很有難度。”說到這裡,他看了眼已經被踩了幾腳的迪諾學長。
他看着我說道:“所以太強的人,對于一個團體而言,并不是太好。而懂得團隊合作的人,才能充分發揮所有人的力量。”
“其實配合方面,我能力還是不錯的。”望着那雙綠色的眼睛,我開口:“而這是我一個前輩告訴我的。”
“是嗎,那還真是一個好前輩呀,總覺得教會你這種小鬼道理可不容易。”喝了口杯子裡的啤酒,可樂尼洛直接說道。
“沒錯,是挺不容易的。”我稍微回想了一下當時挨了斯誇羅學長多少劍,才發現我當時的确挺難管教的。
是他告訴我一個人能解決的事情,但如果帶領一群人卻可以更簡單的解決,當然那就是需要鍛煉所謂的領導能力了。
這點上,我還是學到了不少的,隻是平常很少用而已,我想道,畢竟沒什麼必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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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斯誇羅學長混在酒會上直到快結束,在那之前迪諾學長突然離開了,而這個時候警報響了起來,内容則有人襲擊黑手黨樂園了,攻擊人員正是卡爾卡薩家族。
“原來這就是洛爾德長老想到的辦法呀。”我感歎了一下,自從島上情況穩定後,已經很久沒人敢直接襲擊黑手黨樂園了。
這次為了營救洛爾德長老,卡爾卡薩家族也花了不小心思的。
至少能找到這座島,那麼就肯定是安排了間諜去拿邀請函了。
而那位長老保持着從容态度呆在島上也是為了等這一天吧,我想道,看來事情還是挺有意思的。
“就是這樣才好,哈哈,總算可以殺過去了。”而聽到警報的那刻,斯誇羅學長則是直接從盒子裡拿出劍,然後一個反手就砍向了那些突然朝我們攻擊起來的敵人。
我也打開盒子,發現幫我藏的武器竟然不是劍,而是一把狙*擊*槍,對此我胃疼了,布萊德那個家夥靠譜點會死呀。
“好吧,那就讓我們試試團隊作戰吧。”我隻能認命地拿出槍,上好彈夾後,拿起來就朝不遠樓上那幾個狙擊手射了過去。
而重新拿起槍的感覺還是挺微妙的,然後莫名聯想到了可樂尼洛還有他的那番話。
“說真的,還是很感謝學長你的呀。”看着一旁已經拿起劍坎向那些撲過來的敵人的銀發學長,我突然開口。
“你這個小鬼抽什麼風,突然這麼肉麻是搞什麼鬼呀!”似乎我突然的感謝驚悚到了斯誇羅學長,他手上一抖,刺過去的劍都歪了一下,不過憑他大高手的實力還是連忙把攻勢調整回來了。而做完這一切後,他就朝我這邊大吼起來。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要謝謝學長你一下。”看着發怒起來的斯誇羅學長,我隻能擺擺手,表示就這樣了。
不過現在島上鬧成這樣了,作為家族地下樂園負責人的可樂尼洛在做什麼呢,我想道,如果他已經行動了,那麼卡爾卡薩家族的襲擊根本不會持續到現在。
應該會在他們剛上島的時候,就被可樂尼洛一槍給毀了潛艇。
所以說應該有意外發生了吧,我思索了一下就放棄繼續考慮了,島上安全問題交給那個金發的嬰兒就行了,我現在主要任務是和斯誇羅學長抓到洛爾德長老。
而阿綱有裡包恩在他身邊那就行了,這島上有那個鬼畜嬰兒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第一殺手從來是名副其實的。
沒錯,隻要阿綱安全就夠了,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