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點點頭。
“很好。”裡包恩回答道。
之後夏馬爾就正式成為了并盛中學的校醫,然後搬到保健室住了下來。
而他也提出了要在保健室靠操場那面牆那裡開一扇門的意見,對此我曾問過他理由。
“當然是方便逃命。”那個流氓校醫拿着一本色*情雜志,然後回答道:“我可不想像某個家夥直接從窗戶那裡跳出呢,身體強度上我可沒有你們這群變态厲害的。”
“····”聽到他的話我直接沉默了。
好吧,上次我從照理說隻有半樓高的保健室窗戶跳出來,最後卻變成了從樓頂往下跳的高度的情況啥的,不得不說那種場景挺驚險的。
不過聽夏馬爾的意思,難道裡包恩那次跳出去也是和我一樣的下場嗎,我想道。
有這個可能,但直到最後我都沒去找裡包恩确認過這個問題。
畢竟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我覺得那種高度對裡包恩來說根本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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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繼續坐在保健室裡等着夏馬爾回來,中間我我肚子餓跑到外面吃了一碗面,然後跑回來發現夏馬爾還沒回來。
好吧,果然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呆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了,我坐在光線逐漸暗下來的保健室裡,發現我還是沒有一絲覺得害怕的感覺。
而看到阿綱上次睡的那張病床的時候,我有些冰冷的眼神卻稍微柔和了一點,突然覺得這種等待的時間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熬。
也許是我錯覺,總覺得閉上眼睛,我就可以想象他就在這裡的一樣。
那種溫暖裡帶着冰冷的氣息很有特點,我很難忘記。
“看來,我真要好好吃藥了。”看着蹲在床上和我對視的西蒙我開口,它還睜着那雙紅色的眼睛看着我,眼神裡依舊帶着我不明白的意思。
聽到我和它說話,它這次隻是老實地呆在那裡看着我,而不是四處跳過來跳過去。
不過我也是覺得沒事做了,看着它的反應我想道,不然也不會找西蒙說話了吧。
其實我最近的情況穩定了很多,想到夏馬爾給我的定期複查,我垂下眼。
雖然我從沒在意過那個結果,但情況如果好些的話,家光大叔他們也會放心些吧。
畢竟最近隻是在遠處看着,所以很少正面和阿綱接觸,讓我的情緒似乎穩定了很多,但實話說我還是很希望他能看着我的眼睛說話的。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從來就顯得明亮清澈,但卻帶着我所觸手不及的光明氣息。
唉唉,還是就這樣吧,想到最近的情況,我不禁歎了口氣,至少現在我很難傷害到他。
直到半夜,我終于等到了歸來的夏馬爾。
夜遊到很晚才歸來的夏馬爾,走進房門發現我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的。
看着他的樣子,我想說果然隐藏氣息的做法還是不錯的,至少可以吓吓他。
而照夏馬爾以前的話說能吓到經驗豐富的他其實已經很難得,所以碰上我和白蘭的時候,這個流氓醫生總抱怨這個一代的怪物太多了。
“你怎麼在這裡?”他一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但黑暗中,他眼神卻顯得意外清明。
“以他的性格,既然已經認輸了,那麼就肯定不會再來因此找你麻煩。”我站起身沒管他的反應,隻是看着他我自顧自地開口:“既然他會這麼做,那麼就讓我來吧。”
那個中二少年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解決,我隻是先過來找個麻煩而已。
“也就是說你要過來找茬吧。”揉了揉那頭顯得有些淩亂的頭發,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夏馬爾撇了撇嘴,而這種閑散态度看到我真的一腳踢上去後,他才有些驚慌起來,側身躲過我的攻擊,他不滿地嚷嚷起來:“哎呀你來真的!”
我則是落地的時候,直接把旁邊的鐵架子拿在手裡直接砸向他。
“咻”因為是金屬,我揮動的時候自然帶着銳氣,他本來沒在意隻是簡單地側過頭躲了一下。他本來覺得已經遠離我的攻擊範圍了,但直到他的頭發被削了一些後,他才用驚訝的眼神望着我,面對我時候神情也顯得警惕起來。
好吧,果然還是不能用刀,否則搞成生死鬥就不好了,我想道。
于是之後我沒想着再拿武器之類的,隻是選擇近身戰。一擊不成功,我就立馬手撐着地面轉身繼續給了他一腳,他躲過後,我則一腳踩到了牆上。雙腿發力,接着沖勁我來了個連環踢,被他躲開後,我直接翻了個身穩住身形後,又保持好站立的姿勢。
“老師,你的動作果然還是挺靈敏。”我看着夏馬爾,開口道。
雖然我和他都沒有動真格,但我的速度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他還可以比較輕松地躲過去。
不愧是有着三叉戟稱号,這種經驗正是我們所缺乏的,我想道,但現在我的可是比當初黑手黨學校的時期強上了很多。
“我可不想被一腳可以踢碎牆壁的家夥誇獎。”看到牆壁的慘象,他抽了抽嘴角,然後摸了摸那撮被我削掉的頭發,他歎了口氣:“我可是暗殺類型的,和你這種近戰人員是沒法比的,還有你這是想殺人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看着我開口:“沒想到,沒過多久,你的劍術竟然進步竟然這麼大。這個年紀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了,已經不能用天才兩個字來形容了。”說到這裡他的神情有幾分複雜:“就劍客的資質而言,這一代沒幾個可以超過你了吧”
我開口:“不,這一代還是資質很好的,比如斯誇羅學長。”
還有阿武那個笨蛋,我想道,雖然他現在完全不成氣候。
“那個打敗劍帝杜爾的家夥嗎。”聽到我提到斯誇羅學長的名字,夏馬爾的臉色有點複雜,然後他露出嫌棄地表情:“果然你們這一代太麻煩了。”
之後我追,他跑,最後他跑累了,終于開始用病毒武器了。
照着時間推算,我感受着周圍有些違和感的地方,然後想道,時機果然是這樣。然後我在攻擊的瞬間停下動作,而是往後一翻伸出手往旁邊一抓。
“還是中招了。”我捂着突然麻痹了的手臂開口。
“哎哎,你果然變得難解決了。”似乎和我折騰了太久,夏馬爾露出幾分疲倦的神色,然後他說道:“你剛才殺了我不少毒蚊吧。”
“恩,話說夏馬爾老師,你的攻擊手段還是這樣的。”我看了眼手中抓住的蚊子開口,因為是下手的時候注意了帶有毒針的位置,所以直接避免了沾上毒素的可能,然後我說道:“在敵人靠近的一瞬間放出武器。”
之後,我看了看感受到周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當我視線掃過一處,夏馬爾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感覺到我是故意用打鬥讓他分心,趁他不注意裝作無意地大動作跳過來跳過去(?),然後借此殺了不少他作為伏兵的毒蚊。
我接着說道:“但其實為了保險,你在周圍五米的樣子,也會放出各種蚊子,随時待命吧。”
他攻擊每個人的習慣是不同的,我和白蘭當初觀察了很久,得出了一套針對他的攻擊方案。
但最後每次都因為我和白蘭攻擊的時候内讧而沒有起到效果,也多虧這樣夏馬爾恐怕從來沒察覺到我們已經注意到他習慣對付我們的方法。
總體說,這次我利用了以前和白蘭一起得出的攻擊策略,想到那個白毛,我皺了下眉頭。
而這次,我借着攻擊的時候殺了對我來說攻擊強度可能很強的毒蚊。而剩下的都是那種我已經有一些抗體的毒素,把那些明兵留着,作為暗兵的則被我殺的差不多了。
“這個花紋有點熟悉,讓我想想,是上次你讓白蘭同學中過的,當然我也中了不少次了吧。”我觀察了一下手中的毒蚊開口“其實對我使用過那麼多次,效果其實已經輕了很多了。”
我身體抗毒性一向比較不錯,對于經常會中的毒,弄個十幾次就可以中毒效果減輕到一定程度了。
“所以你是故意被我襲擊到的。”夏馬爾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其實我一直避免用到拳頭,畢竟因用拳的話,很容易被你的蚊子叮到吧。”我表示那是以前的教訓。
一直用腳踢不僅是因為力量會強一點,還因為我特别換了一條避免蟲咬的長褲。
“沒錯。”我開口:“讓你放松警惕性呀,現在夏馬爾老師你周圍還有多少毒蚊呢。”
“當然的,我有把握在你放出它們之前就抓到你。”看着他我說道:“所以,夏馬爾老師你還有什麼招式呢。”
“果然最讨厭你們這種對氣息敏感到可怕的怪物了。”夏馬爾一臉嫌棄,“聲音的頻率那麼低都感覺到的,你們真的是人類嗎,所以說真是天敵簡直是天敵啊。”
“哎呀,我也不想這樣啊。”我無奈地搖搖頭。
感覺得到就是感覺得到,我也沒辦法的,感官敏銳這是流派自帶的。
最後我犧牲了一隻手,終于把那個滑溜溜的老家夥給綁起來了。
“我給老師你兩個選擇。”看着他那雙死魚眼,眼神裡似乎看出甯死不屈的精神,我擺擺手表明那肯定是錯覺。
于是我直接伸出兩根手指,然後說道:“第一個,是脫光後被我挂在并盛澡堂的男浴那邊。”我指了指了窗外一個方向接着說:“第二個是被我挂在并盛中學的男生澡堂裡。”
“你想選哪個?”我問道。
“兩個我都不想要,而且這到底有什麼區别啊。”夏馬爾抽抽嘴角。
“這樣嗎,我就幫你選第一個吧。”我歪着頭,然後說道:“為了你的面子問題,我會先給你套個布袋在頭上的,這樣你就不會覺得丢臉了吧。”
“喂喂我還沒有回答啊别替我做決定啊不對為什麼我非要做這種決定。”那個流氓醫生不滿地大喊起來:“話說就算套了個布袋也很丢臉的!”
最後為了不影響市容,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個地方。
“夏馬爾老師,你在上面覺得舒服嗎?”站在并盛森林的瀑布上,我眺望着遠處市區,那裡燈火通明,從這裡看景色不錯。
“你這個欺負年長者的小鬼呀,下次别找我看病一定要給你收費啊。”被我綁在瀑布大石頭上,看着幾百米的瀑布夏馬爾歎了口氣,他開口:“還有你這個小鬼脫光一個大叔完全不覺得害臊嗎。”
“怎麼你覺得不好意思嗎。”我擡起眉,瞥了他一眼。
“額,其實還好。”他睜着死魚眼,嘟囔道:“畢竟我也習慣了···咳咳,才不是呢!”
“那麼就是了。”我平淡地開口:“既然你都沒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
“不對,好像哪裡被你繞過去了。”夏馬爾繼續歎氣:“等等,這絕對是教育問題吧,裡包恩那個家夥到底怎麼教你的啊。”
“他沒有教過我。”我回答道。
那個嬰兒從來隻是告訴我不要走歪路而已,其他的他管的很少。
不過也是的,畢竟我又不像阿綱迪諾學長他們一樣是他的弟子。
所以他不管我,也是很正常的,我低下頭想道。
“哎哎,算了,我懂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夏馬爾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個家夥也是年紀一大把還任性地像個孩子,怎麼能帶好孩子呢。”說到最後,夏馬爾自己就把我性格上的不好的地方都推到裡包恩頭上去了,聽到這裡,我想裡包恩也挺無辜的。
我繼續坐在石頭上看着風景,而那個流氓醫生則是被我吊在那裡垂着冷風。
打了幾個噴嚏後,一向顯得不正經的夏馬爾此時眼神竟然顯得有些滄桑。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開口:“你們上次的計劃的确厲害,我可是好久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竟然被全球通緝,啧啧,當時我可是被那群老朋友笑死了。不過其實我沒想到,你和白蘭那個小鬼會找到她的。”。
“你想問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我自然知道他想問誰了,于是我開口。
當初我和白蘭把夏馬爾趕走,多虧了一個人。
黛娜王妃,夏馬爾的情人之一,也是最後下了通緝令通緝夏馬爾的人。
我和那個白毛說服了她,才在和夏馬爾的争鬥中取得了看似勝利的結局。
想到那個有着美豔外表,眼神卻是極為溫柔的女人,我有些沉默,看着夏馬爾,本來我以為會是什麼沉痛話題,結果那個色情狂醫生果然還是沒有一絲改變。
“就是想說,那個粗暴的小鬼有姐姐嗎?”他突然話鋒一轉,從滄桑表情換為平常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他低下頭看着我,就開始絮絮叨叨:“雖然性格不怎麼樣,但臉的确漂亮呀,如果有姐姐的話,肯定是個古典的大美人。”
“·····”我沉默了。
“怎麼,沒有嗎,好吧,那妹妹也行,性格冷酷的少女也顯得很有萌點啊。”似乎想到什麼,他面色一變,連忙開口:“不行,怎麼覺得如果是妹妹的話,八成就是你這德行了,還是去掉吧。”
我默不作聲,隻是拿着手中的匕首朝他走去。
“喂喂你在幹嘛别割繩子啊啊啊啊救命啊”見我開始割繩子他終于慌張了。
“你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