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雖然知道在這個嬰兒心裡我就是個作為小弟的勞動力,但聽到這個我還是覺得很憂傷的,這麼多年就算是棵草也有感情了吧。
尼瑪這家夥說句要求也強點啊,我垂下眼睛,覺得心裡感情有點莫名地複雜,話說不完成就去死啥的很讓心寒的明明他從來沒給過我工資。
“·····”而正當我拿着電話表示心發涼,而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他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我以為他會挂電話的時候,那個嬰兒開口:“算了,你這個家夥現在在幹什麼。”
“看某個笨蛋說我的壞話。”我先一愣,然後看着滔滔不絕對着獄寺講着某些讓我想抽打言論的阿武,開口道。
“哼,這麼閑,就去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他照例嘲諷了一下我,說完他果斷就把電話挂斷了,留我沉默地看着手機“·····”
好吧,會遇到這種任性到極點完全不顧慮其它想法的家夥,我的命運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也許需要找個術士給我占蔔一下啊,我在心裡默默流淚,這太不科學了。
算了,還是先把那個嬰兒給的任務做完吧,我想道。
于是我徑直走到了阿武那個笨蛋的背後,而他沒發現我還是在對獄寺抱怨着。而被迫聆聽抱怨的獄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但我明顯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幾分贊同神色。
好吧,我果然是公敵嗎,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他們這種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實在讓我很心痛啊。
“·····”因為角度問題,首先看到我的獄寺條件反射地就拿起了炸藥。
但等到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放下炸藥,之後把嘴裡的眼丢在地上踩了幾腳。而完成這個動作後他一愣,然後看了我一眼,他語氣不好地開口:“你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
“嗯?”聽到這句話,阿武的動作僵住了。
“你們好,獄寺同學還有,阿武。”我平靜地開口:“你們再說什麼?”
“·····”聽到這句話,那個剛說了我壞話的家夥的動作僵住了。
他克制住轉頭的動作嘀咕道:“哦哦,這熟悉的一幕,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我絕對不想記起來,算了就當她沒聽到好了。”似乎做完心理建設,他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帶着陽光的笑容回過頭來開口:“哈哈,阿和啊,今天天氣真好,我和獄寺有事,你還是快去學校吧。”
“我都聽到了,等會兒跟你這個笨蛋算賬,你先一邊呆着。”我直接沖那個家夥冷冷地開口,在我的眼神下他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但看我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樣子,那個家夥就隻能老實地不開口了。
而想了想還是裝作不知道他們找桃巨會事情的樣子,我對着獄寺說道:“獄寺同學,你們在找人嗎,并盛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的喔。”
“這件事我們會自己解決,不用你插手。”獄寺先是十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也許意識到容易被我激怒,他盡量保持着冷靜狀态開口。
好吧為了把我算到外人,這個家夥連一向讨厭的阿武都當作自己人了啊,我想道,果然他更讨厭我。
唉,本來以為因為阿綱的原因,我和他都會比較讨厭阿武那個人緣好的家夥呢。
話說,我一直不清楚為什麼他這麼讨厭我,對他我真心算好了。
“但你的确不知道阿綱被捉到哪裡去了吧。”想到裡包恩規定的時間,我覺得還是不要一步步糾纏了,于是放棄假裝不知道他們目的,我直接開口:“比起花時間調查,這個時候有方便得到情報的消息為什麼不用呢。”
“因為我不信你。”那個有着漂亮綠色眼睛卻因為表情問題讓人覺得兇惡的少年,他看着我直接惡狠狠地開口。
“哎哎,獄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阿和可是····”本來被我一句話說的去蹲角落的阿武,聽到這裡,一下又蹦出來打圓場了,他笑着開口:“就算性格壞但很值得相信的。”
“阿武你先别開口。”看着那張帶着爽朗笑容的臉,我說道:“我在和獄寺同學說話,你繼續去蹲着。”
裡包恩的話是要讓我告訴獄寺阿武兩個人,但現在獄寺明顯就是一種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讓我覺得也許那個嬰兒的任務是有其它目的的。
“阿和你好兇····好,你别生氣,我去就行了。”那個家夥先用一副可憐巴巴的讨好表情看着我,見我不動容,他歎了口氣,直接對着獄寺開口:“不過,現在的确很緊急,獄寺你可别為了自己的性子,而忘了阿綱的處境。”說到這裡,那雙淺黃色的眼睛很認真,口氣也從一向帶着笑變得嚴肅。
“切,我當然知道十代目的安全更重要,但這家夥實在不值得相信。”見我和阿武都看着他,獄寺神色不變。
好吧就算這麼說他依舊不肯相信别人,我覺得心裡一陣無奈,果然這個家夥很難纏,想到裡包恩說的時間我表示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個嬰兒的事情不做好真的會死的啊,我想道,而且為啥獄寺在面對我的時候會顯得怎麼倔強呢,如果現在阿綱真處于危險中的話他還這種态度····還是先殺了他吧,我的眼神一下冷了下來,如果不能保護阿綱他就是沒有作用的。
“快點接受吧,我真的快沒耐心了。”我靠近獄寺,看着那雙綠色的眼睛,我盡量讓語氣輕柔點,但從那張臉我看到了警惕,我接着開口:“你知道這絕對不是請求。”
“你這是在威脅我。”
“阿綱現在處于危險中,你卻因為鬥氣而放棄一個情報。”我沖他笑了起來,但此刻的眼神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很冰冷。
我不肯松口,而獄寺不肯退讓,于是氣氛一下僵了下來。
“好了,阿和你還是直接給我算了,我會拖着獄寺去的。”似乎為了打破這種冷凝的氣氛,阿武笑着開口,他看着我突然拍了一下我的頭,我瞪了一眼他,他笑道:“再這麼下去我怕你會想殺人。好了别瞪我了,不過阿和你明明應該知道你這種态度隻會激起獄寺的反叛心理的。”
“阿和你從來就很聰明。”說到這裡,他低聲在我耳邊開口:“但這樣逼着獄寺先對你動手,阿和你想做什麼呢?”
“······”聽到這個我沉默了,看着那雙明亮的淺黃色的眼睛,我覺得心裡某些陰暗的想法一下就被戳穿了。
對了,我想做什麼····想逼着獄寺對我動手,然後證明比起他,我更适合保護阿綱!
然後平複了一下心裡有點激動的心情,我開口:“,獄寺同學,不好意思。因為我心情不好就欺負··額錯了是故意地找你麻煩。”
沒錯,這次我的确做錯了,無形中我在逼迫獄寺低頭。雖說我之前說獄寺鬥氣,當我何嘗不是的,我也在和他鬥氣。
而我在生什麼氣呢,我垂下眼睛,其實我很明白。
因為我在嫉妒獄寺。
是的,作為阿綱的家族成員,比起性格開朗的阿武,和我孤僻程度上有些相似的獄寺更容易讓我覺得不甘心。
明明同樣性子很倔強,處理事情也不成熟,除了阿綱不願意相信其它人,而就算我承認獄寺真的很有資質,但現在他的确是不合格的。
關鍵是····我認為我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于是我覺得十分不平衡。
而裡包恩甯願選擇這樣的他去保護阿綱,而不願意選擇我。
現在我隻能做個傳遞情報的角色,而充當守護者的就是獄寺和阿武。從剛才裡包恩的信息來看,迪諾學長也承認獄寺他們的。
然後我真的覺得好不甘心,所以在面對獄寺的時候才會故意激怒他吧。
其實想想挺正常,他願意選擇把阿綱放在危險境界都不願意相信我的情報,不是因為他不在意阿綱,而是他完全不願意信任我。
雖然他以前也很排斥我,但也沒到現在扯到阿綱還會發生這種情況。一般如果說到阿綱,他就會馬上放下一切。
這麼說,主要是我今天的态度不對。
而從小對敵意十分敏感的獄寺應該看出我對他有了敵視,所以才會比之前更加想反抗我吧。正是因為我心裡帶着惡意,所以他才會不像之前一碰到阿綱的事情就降智商(?),因為他覺得我是危險的。
雖然他自己可能沒意識到這次他為什麼會和我作對到這種地步,我想道,他隻是在憑本能在反抗我。
而竟然可以給他這種威脅,果然我剛才的惡意很明顯。
“你在說什麼。”獄寺還是不耐煩表情,但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帶着點疑惑。
“好了,獄寺你也是的,以阿和的性格她對你這樣已經很好了。”阿武繼續笑着打着圓場,“你要知道對我她可是直接打的,不過我以為你和我關系已經很差了,但沒想到你們關系也到這種地步了,明明前幾天看起來還不錯的啊。”
“誰和她關系不錯了。那個地方在哪裡?”見我有點不明白的樣子,他繼續蹙着眉頭開口:“我說十代目的位置。”
“沒錯,這樣才對,要好好相處,哈哈。”看到獄寺先妥協了,阿武笑了起來。
“嗯。”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上地址,然後遞給他們。指着街道的一個方向,我開口:“從這個方向,照着路線走,五分鐘内就可以到了。”
“恩恩,知道了,謝謝你了阿和。”阿武開口:“獄寺你等等我,你一個人沖進去會有危險的。”
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而等到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裡,我才看了下手表,發現剛好五分鐘。
那麼現在應該去找裡包恩,我想道。
好吧,我果然還是不成熟,而走在路上,反思剛才我的舉動我突然意識到為什麼裡包恩甯願選擇同樣性格倔強不服管教的獄寺,都不願意選擇我了。
唉,因為對于團體我比獄寺的存在更不安定,比起他我更不好掌握。
所以說,在不冷靜的時候,對于阿綱,我才是最為危險的對象也說不定。
而當初家光大叔也是意識到這點,才會讨厭我的吧,我想道。
好吧,果然這也是個大家都知道但隻有我不懂的道理,想到這裡我垂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