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比較好,我則可以随便點,雖然每次我也會吃的吐血,但忍忍還是過得去的。不得不說,這對我的身體抗性是一種磨練啊。
但實話講,我隻要盡力保護學長就行了。雖然照我看來,裡包恩都不可能把學長就這麼丢下的,畢竟他可是學長的家庭教師,有培養學長的責任。
和對我這個沒有關系的陌生人不一樣,那個嬰兒不會讓學長真的出現危險的,我想道,所以八成在我們彈盡糧絕前,那個嬰兒就會出現。
但不保證這個嬰兒出現的底線是什麼,所以有些保險工作還是要做好。
“對了,阿和,今天你又不和我一起吃嗎?”看着我在忙着磨着東西,學長眨着眼睛問道:“這麼久了,我沒看你吃過東西,你好像瘦了不少。”他的眼神很溫和,似乎在擔心我。
“我等會兒吃,你先出去玩。”我回答道,當然也沒告訴他我在磨的粉狀物體就是我今天的晚餐。
這種植物直接吃帶毒,但磨好後加水過濾之後,再經過一些小處理還是可以填下肚子的。就是過程瑣碎了點,因為要去掉緻命的毒素,畢竟我的抗毒水平也隻能算比普通人高一些而已。
于是相信我的話的迪諾學長又繼續他的叢林冒險,而似乎比起黑手黨Boss 啥的野人這個職業更讓他上心。反正每次最後自帶引怪光環(?)的學長,跑回來的時候都會帶回了一群會奔向我的可以參考成為備用食糧的動物。
每當這個時候我隻要出手解決就行了。
而當我和學長呆了快一個月,事情有了轉折。
“阿和,你看這就是星期五。”學長沖了進來,他大喊道。
“喔?”我放下手中鋤頭,因為不知道要被流放在這裡多久,所以我開始嘗試種植一些植物。等我回過頭就看到了一臉興奮的學長,而他懷裡抱着的是····塗了一層黑色的裡包恩。
那個嬰兒難得沒有戴他那頂标志性的黑色氈帽,而是露出了那頭顯得硬邦邦的黑色頭發。他穿着一種類似于獸皮制作的衣服,看樣子就像個原始人。
此刻他睜着眼睛,表情純真地看着我。
“魯賓和,我是星期五。”那個嬰兒眨着眼睛,一臉天真,他的語調很粘糯也很柔軟,但語調卻讓我聽出我所熟悉的冰冷。他開口:“當然,我的味道不好,所以不要想吃我。”說到吃這個字眼的時候,那個鬼畜明顯勾起嘴角朝我笑了一下,眼神依舊諷刺異常。
好吧,這一個月他果然還是在旁邊監視我和學長,聽到這句話我想道。
“阿和,我們養他吧,好不好。”而明顯沒認出裡包恩的學長,則是一臉期待地望着我,開口道,他的樣子直接讓我想到了求父母養寵物的孩子。而他似乎完全忘掉了之前和我提到有第三人存在的時候的傷感,果然學長還是覺得寂寞了,我想道。
好吧,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學長還是渴望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的。
這點和我真的不一樣。
而就在我準備開口點出裡包恩的身份的時候,那個嬰兒先開口了。
“星期五不要包養,隻要生日禮物。被忘了生日的星期五,非常不高興。”裡包恩的表情還是很無辜,而他的斷句習慣也像個正在撒嬌的孩子。
但他眼睛裡所帶的冷光卻讓我覺得他如果我和學長給不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個家夥絕對會繼續把我和學長丢在這裡。
“······”而聽到這個要求,我一下沉默了,因為我突然發現到他為啥這次要把我和學長丢到島上了。
最後心裡吐槽欲望飽滿的我,隻能從一開始的出現的稱呼開始。
尼瑪,坑爹啊,以為塗了層黑色你就是星期五了嗎,我在心裡大聲喊道,而且星期五有這麼好cos嗎。
而且魯兵和是啥名字啊,你隻是把魯賓遜和我的名字合起來而已啊,混蛋。
至于等到我和學長在島上餐風飲露過了一個月的野人生活的時候,你突然出現,然後一臉無辜地找我和學長要禮物這算啥,你好意思嗎。
尼瑪,我當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悲傷來形容了啊。
原來這個家夥隻是在生氣我和學長忘了他的生日嗎,他就不能直接說嘛。
他不說,我怎麼猜得透他的心思呢?
而且提前一個月就處罰啥的,他到底有多麼記恨不重視他的人啊。
就算我和學長是真的沒有注意到他的生日也是一樣啊。
後來在我的解釋下知道裡包恩這次行為真相的學長傷心極了,而我問他理由,他隻是睜着湖綠色的眼睛看着我不回答。
而摸不着頭腦的的我隻能先向裡包恩上繳了我為學長用動物皮毛做得獸皮毯子,接到禮物後裡包恩還是一臉嫌棄,但還是把我和學長帶回了學校。
從那以後,我就記得給裡包恩禮物了,而且拉着學長一起準備。
而關于禮物的咨詢對象則是九代目爺爺,當他知道我和學長的經曆後,他一臉慈祥地笑了,依舊帶着聖光。
然後他摸摸我的頭,開口說歡迎我們加入他們。
至于他口中這個他們,我一直都不知道指的是誰,但從每次裡包恩生日前夕陷入備戰模式的氣氛來看,八成不少。
所以說,提到這個嬰兒的生日我都是一臉的淚啊,我想道,他喜歡的東西很少而且每年不能重樣很難搞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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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蛋走什麼神。”似乎看我愣神了,裡包恩直接開口道。
“沒什麼。”我搖搖頭,然後看了眼周圍。才發現熊孩子藍波已經送完禮物了,裡包恩似乎給了超低分,然後就輪到阿綱了。
“話說,裡包恩,我想到學長了。”看着那個嬰兒,我開口。
“呵。”對于我的回答,裡包恩隻是嗤笑了一下,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然後他就不管我,而是繼續去強迫阿綱送禮物了。
“為什麼非要送禮物,朝利同學不是沒有送嗎?”被指名的阿綱有些驚訝,然後當眼神瞟過我的時候,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什麼可以免除這次災難的辦法。
而對于阿綱這種眼神,我歎了口氣,表示他還是不知道在裡包恩面前,其實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逃避這個嬰兒任性的要求的。
“很遺憾。”裡包恩歎了口氣,裝着遺憾的樣子開口:“這個笨蛋還是比你這個蠢貨高明一點的,她提前送了。”
“而且我很滿意,所以90。”裡包恩接着說道。
“啊啊啊意外的高分。”聽到這個分數,阿綱捂着臉說道:“話說,我完全想象不到會送全并盛男孩子粉紅色兔子睡衣的朝利同學會做出讓尖酸刻薄的裡包恩喜歡的事情啊。”
“·····”看了眼一次性嘲諷了我和裡包恩兩個人的阿綱,我覺得他真心了不起。
不過實話說,他這樣說話,我覺得沒關系,但裡包恩那個家夥肯定是會報複的啊。所以這其實也算給自己找麻煩,我想道。
“的确,阿和你竟然有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候····不對。”而阿武聽到這個,也笑了起來。笑容很溫和,眼睛也顯得亮亮的,他看着我開口“對于在意的人,你從來就挺好的。”
“····”我看了那個明顯嘲諷我的家夥,然後開口:“你是在諷刺我對你還不夠好吧。”
等等,這個說法有點奇怪,我皺起眉頭,說的像我很在意裡包恩一樣。
“原來你聽出來了啊。”阿武十分直接地承認了,他開口:“一向有點白目的阿和,今天意外的善解人意啊。”
“······”我沒開口,隻是看着他。
“好吧,我錯了。”似乎明白我的怒氣了,那個心裡隻有棒球的家夥老實道歉了。
之後被趕鴨子上架的阿綱沒辦法,隻能和因為碧洋琪離開後就恢複正常狀态的獄寺表演沒有任何機關的魔術了。
而看着中了死氣彈的阿綱,頭上燃着火焰拿着刀自己刺向盒子的時候,我覺得作為裡包恩的弟子,在那個嬰兒生日的時候悲劇也許是一個傳統了。
至于後來為了表演魔術而把過度扭曲身體導緻骨折的阿綱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我不禁在心裡流起了眼淚。
我很難過,不知道是為了他已成事實的悲慘遭遇,還是為了我馬上将要面對的事情。
因為碧洋琪在阿綱被送走,等所有人都相互告别散場了後,就直接把我攔了下來。
不得不說,她再次給了我一個驚喜。
“話說,為什麼是我一個人吃。”看着碧洋琪給我的那一大盤披薩,我覺得心裡的悲傷更甚了。
“因為你是赢家。”裡包恩坐在旁邊的椅子喝着咖啡,聽到我話,他歪着頭開口。
“啥?”
“剛才的比分,我把你的分數改了,算一百。”似乎我的表情愉悅了那個嬰兒,他拉低帽檐,然後勾着嘴角笑了起來。
“為什麼?”我擡頭看了眼縮在門後面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吃東西的碧洋琪,抽了抽嘴角,然後隻能悲痛地開口。
“因為我給了碧洋琪95.”裡包恩理所當然地開口。
“······”我沉默了,然後開口:“我懂了。”
好吧,所以就是你這個家夥不想碧洋琪赢,然後就把我推上去了吧。
但你為啥不推九代目爺爺或者迪諾學長呢,他們不在場,就算赢了碧洋琪也迫害不到他們啊。
好吧,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想道。
看來死定了,我現在的胃肯定是吃不消的,畢竟它因為碧洋琪那個蛋糕到現在都沒恢複。
算你狠,我悲憤看了一眼那個嬰兒,然後開始吃那個莫名成為獎品的披薩。
最後那天,緊跟着阿綱的步伐,我也進了并盛醫院。
不過我的情況嚴重點,比如我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
而病因,則是非常令人懷念的重度食物中毒。
好吧,其實食物中毒不是最悲劇的,我想道。
當我躺在手術室裡,接受麻醉準備開刀,而陷入昏迷前,我看到了讓我覺得異常悲傷的一幕。
帶着口罩準備給我主刀的院長,他把一份病危通知書遞給那個冷着一張臉的中二少年,說什麼要簽字。
而當那雙明顯蘊含着殺意的藍灰色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我表示也許等我醒來後絕對要面對更糟糕的情況。
所以說,這都是裡包恩的錯啊,我在心裡默默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