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着收到的包裹走進學校,一邊思考着為啥黑手黨快遞又是空投不是人送的時候,意外看到阿綱他們一夥人站在操場那邊。
因為發出了很大的響動聲,于是想了想,我還是決定還是過去看看。
而當我走進的時候,正好欣賞到了小春小姐一個連環巴掌抽打在那個最近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羅密歐學長臉上。
不錯,看到小春小姐利落的動作,我不禁贊歎道。
果然當初利用戲劇課的機會,教綠中那些女孩子碰到色狼的簡單招數還是不錯的,我想道。至少上回聽到夏馬爾跑到綠中門口搭讪,結果被圍毆的消息我還是挺欣慰的。
所以說,不是女孩子遇到色狼變得兇殘了,而是因為我參了一腳啊,想到上次運動會的時候夏馬爾對我的抱怨,我表示心裡甚是喜悅。
“你們在幹什麼呢?”走近後,我開口問道。
而看到我,小春小姐停下仿佛看到髒東西的捂着臉的動作。露出孩子看到家長一般神情朝我撲了過來,一邊還喊道:“阿和,這裡有變态。”樣子極為委屈。
“額”對于飛撲什麼的習慣的我隻能摸了摸受到驚吓的小春的頭,然後安慰道:“小春小姐,你先去體操部,今天你是來參加活動的吧。”說到這裡,我掃了眼周圍的幾個男孩子,“而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結果在我的視線下,阿綱他們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下。
“恩,那阿和我先走的。”似乎心情平複下來,小春對我笑了一下,還是極為元氣可愛的笑容。然後她向裡包恩告别,臨走前她氣呼呼地瞪了一眼阿綱他們,開口:“小春我才不會和欺負孩子的阿綱先生和男孩子們告别。”之後她就離開了。
好吧,看着小春的反應,我覺得她是真的生氣了啊。
而對于小春的行為,正在聯合欺負那位羅密歐學長的兩個家夥完全沒在意。見我之後沒開口,他們也就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比如獄寺先是直接用極為鄙視口氣,嘲諷了羅密歐學長的穿着,從身上的挂飾到衣服的品味每一個都毒舌一次。
而阿武在沖我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當這位學長準備逃走的時候,撿起學長的東西向他的頭部來了個力道十足看着就疼的投擲攻擊。
結果很自然,就是這位學長被欺負哭了。
那個單從模樣來看十分帥氣的少年,此時完全不顧形象地選擇直接蹲在地上。他把頭埋在手臂裡,開始哽咽着,甚至發出嗚嗚的哭聲。
而周圍的人除了阿綱有點擔心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于是顯得極為可憐。
“他真是太可憐了。”看到這裡,阿綱表示他都快跟着哭了。
“别傷心。”我則是在一旁安慰道。
我不會讓人這麼欺負你的,看着阿綱我想道。
“哈哈,這個蠢牛還會哭。”而欺負完人,表情相當得意暢快(?)的獄寺則是沒有表現出絲毫愧疚,而是接着大聲嘲笑起來。
總體說,相當不浪費他那副壞人表情,我想道。
不過為啥獄寺也是把羅密歐學長當藍波呢,蠢牛這個稱呼一般都是用來稱呼藍波那個熊孩子的嗎。
“小子,你沒事吧。”而一向是好少年的阿武似乎覺得不好意思,表情有些擔憂,然後直接道歉道:“真的很抱歉,一旦投擲東西,我就很難控制力道。”說完他做了抱歉的手勢,但看效果沒用,學長依舊哭個不停。
然後阿武沒辦法了,隻能捂着頭接着解釋:“小時候都是阿和接的,所以投擲上的力度我真的很難把握。如果不扔快點,可是打不到她的···額,阿和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着那個沖我笑的家夥,我隻是不開口。
“呵。”而聽到這句話,裡包恩頗為輕蔑地看了一眼,裡面的意思我表示我不想懂。
“我真的絕望了真的絕望了啊。”而看到獄寺接着補刀的場景,阿綱目光呆滞起來,臉上擺上一個表示他放棄了一切的表情。
阿綱一副認命的樣子,然後歎了口氣,看着我開口:“果然隻能我做他的保姆了。”
“是的,而且看不出,你們挺熱鬧的。”想了想,我還是開口。
先不說獄寺臉上,那副典型惡棍欺負人的神情,連那種兇狠的口氣加上嘴角猙獰的弧度,都讓我知道這個從小離家出走的少年不愧是在外面混過的。所以,他不被派去勒索收債之類的,完全對不起他這直接扭曲了五官的表情。
至于旁邊阿武捂着頭,露出一個看似愧疚其實還是爽朗地可怕的表情,我就覺得這個學長實在太可憐了。要知道作為小時候經常被他這麼攻擊的我,還是相當清楚他手上的力道有多重的。雖然和現在不同的是,當時那個棒球笨蛋扔的是石頭之類的。
好吧,最後我隻能表示,欺負人什麼的我都沒做的這麼絕過啊。
“這種熱鬧我才不想要啊。”而站在一旁圍觀這一切的阿綱,聽到我的話後,他捂着臉吐槽了幾句,之後他就尴尬地對我開口:“朝利同學,你别誤會,這次是裡包恩說要給藍波找個保姆。”
“我們沒有像小春說的那樣欺負藍波的··吧。”阿綱說到最後,卡殼了一下,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哭的羅密歐學長,話語就顯得點言不由衷了。
“恩,我清楚了。”聽到這句話,我看着阿綱點點頭。
其實看現場情況,我就已經猜到了肯定是那個現在正蹲在地上,一臉消沉的羅密歐學長某些行為刺激到了小春小姐。
而人品之類的,雖然以前直到他假死前我都沒有怎麼接觸過這個學長,所以談不上了解。但憑着最近這幾次近距離觀察,我還是可以猜到他的大概性格了。
從偶爾的舉動的來看,這應該和我一樣是個女權主義者,所以不可能對小春做出什麼流氓舉動。
至于小春提到的“流氓”兩個字,八成是穿着打扮上吧,這點從獄寺同學直接嘲笑他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怎麼說呢,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個誤會,但也要稍微整治一下這個有傷風化的學長的,我想道,剛好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他。
其中最重要的是,比如他為啥這麼久樣子都沒變過,還有他當初他到底是怎麼在碧洋琪手上活下來的,畢竟這個連當時号稱抗毒體質超常的我都做的很困難啊。
“學長我們談····”而正當我開口,準備找個理由直接把這個學長拖到外面的小巷子裡,和他聊聊(?)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裡包恩,突然擡起頭看着我。
“·····”而我也一下停口,看着那個似乎有話要說的嬰兒。
那雙被帽檐稍微遮掩的黑色眼睛,還是亮的驚人,然後裡包恩對着我笑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那邊的獄寺和阿武。而停留在他帽子上的列恩則是直接變成了一個告示牌,上面寫着“制造矛盾,你懂得。”
好吧,他又想玩什麼了,我想道,不過我除了照做也沒其它辦法了。
在心裡歎了口氣,我就馬上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既然你們欺負完了,現在我們來讨論一下剛才的事情。”我先故意冷冷地開口,而看着終于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幾個家夥。表面上,我還是象征性地開口詢問了裡包恩的意見,“裡包恩,沒問題吧。”
“随你。”聽到我的話,跟着我一起做戲的裡包恩,則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此事與他無關的表情。
他輕飄飄地開口:“不要做得太絕。”
“恩,我懂得。”我朝裡包恩點點頭。
“朝利同學你說什麼呢?”看着我和裡包恩一問一答的阿綱有些疑惑,然後他問道。
而獄寺和阿武則同樣是有些疑惑的表情。
“當然是說剛才你們欺負小春小姐的事情。”我開口:“你們是想怎麼解決。”
結果就在我這句話說完,現場氣氛就凝注了。
“額···阿和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欺負她的。”見我一副認真的表情,似乎想到之前被我抓到欺負女孩子的那些男學生的下場,阿武的表情僵硬了。
“你這個家夥是過來找茬的吧。”而一向不介意用最大惡意猜測我行為的獄寺,則是像往常一樣直接說我用心險惡。
好吧,這次算他猜對了,我想道。
“裡包恩你不能·····”看着裡包恩一副看戲的樣子,阿綱抽了抽嘴角,然後他沖着我開口:“朝利同學,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沖我擺擺手,似乎生怕我誤會他們一樣。
“喔。”我點點頭。
“沒錯····就是”結果看到我的反應阿綱舒了口氣,似乎覺得有解釋機會,結果在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之前,就被我打斷了。
“哭泣的女孩子。”我看了一眼他們,然後直接開口:“這就是事實,你們說是吧。”
“什麼!”似乎對我的結論表示驚訝了,阿綱大喊起來。
然後想到什麼,阿綱捂着臉抽着嘴角開口:“等等,剛才小春沒哭吧,為什麼朝利同學你直接把事情弄嚴重了啊。”
好吧,果然阿綱很會發現重點,我面上很平靜,心裡卻是對着他伸出大拇指。
而意識到我就是故意找麻煩的阿武,則是笑着拍着阿綱的肩膀開口:“阿綱你應該習慣,哈哈,隻能說阿和她想找個理由整人了。”他的語調非常輕松,似乎表示習慣了。
“切,要打直接說。”獄寺則是撇撇嘴。
不顧現場一下輕松下來的氛圍,我接續開口:“仔細想想,不管是獄寺同學或者阿武你們都有欺負人的嫌疑。”
好吧,就算我找理由被拆穿了,但戲還是得演下去。我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畢竟現在某個嬰兒還看着在。
而看着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我表示我也不想的。
其實當時,看到裡包恩沖我使眼色後,我就明白他似乎想讓我表現出生氣的樣子,然後借此去引發所謂的沖突。
然後想了想,我表示趁着個關頭,去整整獄寺和阿武也是可以的。
畢竟因為阿綱的關系,我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這次借着裡包恩提供的機會,做次壞人也不錯,想到這裡,我讓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冰冷起來。
似乎感到我眼神的意思,被我點名的兩個人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些僵硬。似乎開始覺得我是确定要抓着話題不放,并且也許下一刻就會動手。
“阿綱肯定不會這麼做。”不管他們的反應,我首先口頭上排除了阿綱。然後看着獄寺和阿武,我接着說:“所以是你們在欺負她。”語氣極為肯定。
好吧,說到這裡,我極為愧疚,竟然把小春小姐作為這次找茬的借口。所以下次還是把她從我那裡看到,想要了很久的變裝工具,當做禮物送給她算了。
“額,阿和你别誤會,不是我們,哈哈。”阿武捂着頭笑了起來,還是極為爽朗的笑容。但額頭開始冒着冷汗說明他的緊張,他沒有看我的臉,而是側過頭對着獄寺開口道:“我們怎麼會欺負女孩子呢,你說是吧,獄寺。”
“哼。”聽到阿武的話,獄寺先不屑地哼了一聲。但在我有些冰冷的目光下,他還是皺着眉頭說道:“誰有功夫去欺負那個女人。”
“額是的,絕對不是我們。”意識到我的認真,阿綱連忙開口勸導。然後看着旁邊已經拿着茶杯喝茶的裡包恩,阿綱似乎覺得很絕望,他叫道:“裡包恩,你快來解釋一下啊。”語氣有些急切。
“啧啧,有時候這個笨蛋可是我都勸不住的。”結果聽到阿綱的話,裡包恩露出一個笑容,極為無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的性子倔強又不懂事,作為老大我很辛苦的。”說到這裡,他還不忘嘲諷一下我。
“······”對此,我表示我忍。
話說聽到這裡,我在心裡不禁想做出一個悲傷的表情,因為這嬰兒勸不住的時候,隻會用打的讓我屈服啊。
而正當我以為裡包恩隻會插手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他說出了一句讓我驚訝的話。
裡包恩眨了下眼睛,看了我一眼,直接開口:“話說,如果蠢綱你想救他們,不如直接和這個笨蛋打一場吧。”
什麼,和我動手,聽到裡包恩的話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跳到這個上面了。
然後我看着那雙黑色的眼睛,從他的眼神中,我才确定這個嬰兒絕對不是開玩笑。
他現在是真的想讓阿綱和我打一場,想到這裡我覺得頭有點疼了。
好吧,他在想什麼我果然完全搞不懂,我捂着下巴思考,畢竟現在我和阿綱打起來完全沒有任何有利的地方。
不過,這才是他讓我制造沖突的原因嗎,我想道。
本來我以為他隻是想借我的手,去教訓一下獄寺和阿武,但現在來看他其實隻是單純地想把話題扯到阿綱和我為敵的情況上。
好吧,他想的的确比我多,想到這裡我隻能歎了口氣。
不過怎麼講呢,先不說我會不會對阿綱下手,在裡包恩的強迫下,我就算再不情願也的做個樣子。
但不是我自誇,現在的阿綱就算拼上死氣彈也不是我的對手。
而且一旦和我開打···
那完全就是送死的節奏了,我在心裡捶牆,畢竟我目前狀态不穩,連基本的手下留情都做不到。
這麼說來,直接倒地的阿綱,在對上我的時候,其實是拿不到任何鍛煉機會,
而在我思考的時候,阿綱直接作出了反應。
“這怎麼可能,你别開玩笑了。”阿綱抽了抽嘴角,用無奈的表情對着裡包恩開口:“之前雲雀前輩也就算了,我怎麼會和朝利同學打。”
“這個女人果然是敵人嗎?”結果聽到裡包恩的話,獄寺眼睛一亮,語氣有點興奮,似乎早就想找個機會和我對上。
好吧,果然我和阿武,在獄寺同學心裡都算異己啊。
是那種隻要一有機會,他就想排除的對象,我想道。
“是啊,小鬼,和阿和打可是會死的。”聽到這裡,阿武也跟着開口。這個隻知道棒球的家夥此時依舊是一副陽光向上的模樣,他語氣真誠地開口:“阿綱對阿和出手,絕對是送死的。”
“額··就算是事實,但山本你說的這麼直接,讓我怎麼接受。”對于阿武的話,阿綱則是捂着臉吐槽了一句。
然後阿綱又看着保持沉默的我一眼,他歎了口氣,沖着裡包恩開口:“而且我和朝利同學沒有打的理由,又不是遊戲裡面的敵人。”
好吧,看來阿綱完全忘記了裡包恩說的,那句讓他從我手裡拯救獄寺他們的這個理由了,看着阿綱我思考道。
但聽到阿綱這樣說,不得不說,我心裡有些開心。
不過怎麼說,似乎獄寺和阿武也沒有在意那個。
話說,果然是邏輯上思考方式不一樣嗎,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這明明算是個重點的。
畢竟這算是我在說辭上一個很大的漏洞,而一旦他們直接戳穿這個,其實我就找不到理由下手的。
“怎麼不會?”而聽到阿綱的話,一向裝無辜的裡包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他有些冷漠地開口:“敵人這種東西,産生的範圍是很大的。”
“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在這個範圍内。”他用一種平淡卻殘酷的語氣接着說。
“血緣關系的親人,相濡以沫的戀人,共同努力的夥伴,傳道授業的恩師,任何今天和你站在一邊的人,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拿着尖刀刺向你的胸口。”
“當你站在那個地方,你就會發現。”他停頓了一下,接着開口:“那裡沒有任何值得你相信的人。”說到這裡,裡包恩直接把視線放在阿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