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淡了,下次多加點鹽。”接着他随意地開口:“你還準備裝死到什麼時候,快點起來,難道你想真的在病床上躺幾天,哼。”
“是的。”聽到威脅,于是我立馬用袖子擦了擦滿是血的臉,就動作利索從地上爬起來。
“呵,别的不說,你現在越發能挨揍了。”看到我的動作,那雙黑色的眼睛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他接着開口。
“多虧您的指導。”我的态度很謙虛。
實話說,如果不是因為裡包恩,我說不定真的不會像現在這麼抗打的。
這真的就是打出來的體質啊,想到這裡,我感歎了一句,在碰到裡包恩後我的抗打能力簡直就是成幾何倍增長。
“······”聽到我的回答,裡包恩眨着眼睛非常無辜地看了我一眼。
“你這個家夥今天又抽什麼風?”
“沒什麼,想來隻是失望了。”我臉色平靜地回答了一句。
“·····”對我的反應,裡包恩隻是瞥了我一眼就沒多管了,想來是覺得管我也是白費功夫。
唉,話說我表示我真的失望了。
關于每次我都隻能看到裡包恩這點我真的很絕望,這真心不科學啊。
于是之後,我就開始打掃地上的血迹。
沒辦法,否則其它學生看來一定會覺得是兇案現場的,雖然自從風紀委員整體回到并盛後,并盛中學各處經常出現兇案現場(?)。
話說,雖然我沒去。但照草壁的報告,今天早上的委員會會議,又有可憐的孩子不信邪地去招惹那個中二少年,所以被打了。
而起沖突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活動室的分配,對于風紀委員這個學期得到接待室的使用權有的學生不滿。
唉唉,這些孩子怎麼就是學不乖呢,我想道。和我對他們的寬容不同,那個黑發的少年對于反抗的人絕對是從來不手下了留情的。
而就在我清理地面的時候,裡包恩則是邊吃着栗子邊繼續拿着望遠鏡看着對面教學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呵呵,真有意思。”不知道看到什麼,那個嬰兒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的語調帶有一種感興趣的情緒。
“裡包恩,你在看什麼。”把血迹清理地差不多的我,聽到裡包恩的笑聲,我随意地開口問了一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裡包恩遞給我一副望遠鏡,眼睛裡帶着是玩味的神色,似乎在期待我的反應。
“嗯。”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惡趣味肯定又犯了。
但出于好奇,我還是拿起望遠鏡對着那邊看起來。
結果,我看到一個很驚悚的畫面。
那種中二少年冷笑着一拐子把獄寺給抽翻了,緊接着他對上了阿武。從那雙洋溢着殺氣的藍灰色眼睛,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放水的。
“·····”我沉默了,然後把望遠鏡遞給那個嬰兒,我面如死灰地開口:“裡包恩,你讓阿綱他們去接待室了?”
我才和他分開多久,這個嬰兒就又做出讓我驚悚的事情了。
“我說了你這個笨蛋不要太激動了。”似乎我過激的反應,吵到了裡包恩,他因為吃着栗子所以讓表情看起來難得平和一些。
他皺了一下眉頭,就直接把在看到我拿出處理好的栗子的時候,就已經自動變形為帶着毛刺栗子的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的列恩朝我丢過來。
“好痛。”直接被毛栗子上的刺給紮到的我叫了一聲。
然後我就用手把頭額頭上的列恩拿下來,結果就是看到栗子裝的列恩在表殼上露出一隻占了整體二分之一的大眼睛,朝我極為可愛的眨着眼。
于是,列恩目前的總體形象就是,一個帶刺的球上有一隻大眼睛。
“······”我沉默了,然後把它放在地上。
于是實話說,真的很惡心啊,我給了個評價。
哪怕我向來不怎麼在意外觀,但看到這個形象的列恩,我還是瞬間有了這種感覺。
而似乎我的眼神表明了我的态度,列恩再次像之前在教室裡一樣,眼睛裡開始帶着霧氣。
但這回似乎更嚴重,它眨着眨着,一滴眼淚就從它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我再次沉默了,因為覺得被震撼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這種震撼到底是我看到了列恩哭,還是看到了變成了列恩變成了一個栗子後還會哭。
這麼說來,還是一個有了眼睛的栗子哭還是更讓人驚悚把,捂着下巴我想道。
唉,看着被我欺負到哭的列恩,我瞬間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于是我想了想還是安慰算了,當然這種類似良心發現的行為,很大是因為旁邊那個嬰兒正睜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似乎在告訴我如果我不做出什麼,他等會就直接把我幹掉一樣的眼神啊,太殘酷了。
“你别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先對着那個還維持着變身,所以滿身是刺形象的列恩開口。
“真的,你很好看,真的我沒有騙你。”因為極少安慰人,所以我絞盡腦汁也就隻能幹巴巴地說出這幾句話了,結果我得到了旁邊裡包恩嫌棄的表情。
“你看你那滑溜溜的綠色外表是多麼光鮮亮麗啊,簡直就像·····”說了一通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話後,我終于還是停頓了,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扯下去。
“列恩你是個最漂亮的小淑女。”本來已經被我說的止住眼淚,巴巴地看着我的列恩,聽到這句話,它似乎再度傷心了。
這次它直接不理我,而是利用此刻球形的身體滾到了裡包恩身邊。而裡包恩則是蹲下身子,憐惜摸了摸它的頭,然後把恢複成變色龍大小的列恩放回到帽子上。
“額,我說錯了什麼嗎?”我則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因為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笨蛋,列恩是公的。”在旁邊繼續咬着栗子的裡包恩,聽到我的話,他直接開口:“果然,男子漢間的友誼,你這笨蛋怎麼會懂。”
是嗎,原來列恩是公的啊,我還以為它是母的呢。
畢竟學長那隻海綿龜安翠歐可是列恩的孩子,想到這裡我再次覺得吐槽點太多了。
于是說,這就是傳說中雄性生子嗎。
混蛋,要我怎麼相信啊,這違反生物學定律啊。
不過原來你們兩個可以算男子漢的友誼嗎,而且裡包恩你那嬰兒而大小的身材,實在讓我聯想不到男子漢幾個字啊。
“列恩可以單體繁殖,類似于有絲分裂,這個就不需要你管了。”看到我望着他默默無語,裡包恩接着開口。
是嗎,原來這樣啊,有絲分裂嗎,我想道。
我擦,爬蟲類生物的列恩可以有絲分裂嗎,你們這是在坑爹啊。
而且有絲分裂,得到的還是不同物種,這要我怎麼相信,如果把白蘭那個号稱生物奇才的家夥叫過來看,肯定可以毀他三觀的。
話說,我早就說了安翠歐我還相信是列恩的孩子,但學長那根鞭子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顔色都不一樣怎麼有關系。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我從很久以前就沒弄清楚裡包恩這個不科學的嬰兒,自然不用說他那隻不科學的寵物了。
“唉,反正我錯了,行了吧。”
“不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又被扯開話題了。”被突發情況給岔開話題的我,突然想到就我和列恩折騰的幾分鐘,接待室那邊不知道已經發生什麼了。
阿綱他們不會已經全部陣亡了吧,想到這裡我心裡表示很擔心。
“啧啧,明明是你這個笨蛋自己跑題了。”裡包恩冷笑地評價了一下。
然後他從飯盒裡拿出一個栗子,表情溫柔地把它遞給列恩,然後擡起頭看着我的時候,眼神又是極為冰冷的,他語氣平淡卻極為犀利地指出真相:“你這個笨蛋容易被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這點真的是一直沒變。”
“好吧,是我錯了。”我老實地認錯。
唉,我也不想的啊,真的控制不住,就算吃了藥也一樣。
“算了,你知道就好。”裡包恩扶了扶帽子,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我下去一趟,你要麼就在這裡呆着要麼去見夏馬爾。”說到最後,他的語調充滿警告,“你不準用任何手段插手這件事,懂了嗎。”
裡包恩的意思,就說我要麼去見夏馬爾處理傷口,要門就在這裡呆着别動。
“額···我知道了。”看到裡包恩的表情,我知道我沒有機會反抗了。
于是我隻能開口:“那我還是去醫務室算了。”
雖然那個流氓醫生今天已經正式成為了并盛的校醫,但實話說我不指望他會給我處理傷口,畢竟我昨天才追殺了他的,雖然我當時是我太激動了。
但怎麼說,那裡的治療的設備還是很齊全的,而且我順便去那裡把衣服給清理幹淨。
“嗯,你去吧。”裡包恩點了點頭。
之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本來停在他帽子上小口吃着栗子的列恩瞬間就一口氣就把整個栗子吞了進去。
然後它自動便形成了以一個纏在欄杆上的簡易升降梯,裡包恩則是一腳踩了上去。
而變成升降器的列恩則是以一種不科學的長度,直接把裡包恩送到對面的那棟教學樓了。而目标很明顯,就是那邊的接待室。
唉唉,裡包恩看起來對那個中二少年很感興趣啊,我聽着明顯是裡包恩發射死氣彈的聲音,然後想道。
話說,中了死氣彈的阿綱爆發力可是很強的,這回大意的彌生說不定要吃個小虧的。雖然阿綱的力量上是很強,但還是破不掉所謂的防禦差啊。
所以,整體實力上,還是那個黑發少年高。
實話說,目前在并盛,隻要裡包恩不出手,應該就沒有可以傷害到他的。
算了,反正我等會兒要去找他的,這是之前約好的。
不過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就在那裡呆着。
唉,現在想也沒用了。
而現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把衣服上的血給洗掉,我想道,不然讓他看到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