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裡包恩,等待着他的回答。
既然分析boss這一塊不行,幹脆分析一下那個奶牛裝的孩子算了,我想道。
雖然,那個孩子的行為起不了主導地位。
但怎麼也可以知道一些東西,至少比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的瞎想好。
“哼,你知道的。”裡包恩聽了我的話,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他睜着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眼神很純潔,就直接開口:“我從沒時間理比我低級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裡包恩的語氣很從容自然,肯定的口氣仿佛代表他的這種自傲的态度就是真理,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好吧,我承認他的話語内容十分帥氣,眼神中也帶着一種強者的不可一世。
但怎麼說就算再帥氣他也是個嬰兒啊,我在心裡大喊了起來。
所以這種違和感,就像看着一個孩子在學習大人的姿态一樣,哪怕裡包恩的神态絲毫不像個嬰兒,但就是讓我覺得有點可笑啊。
粉嫩的臉蛋,黑溜溜的大眼睛,粘糯的嬰兒音,純淨帶着點自得的眼神。配上他一貫不可一世的态度,和所謂高手的氣場。
好吧,我隻能承認如果隻是把裡包恩當個小孩子的話,光看外表還是挺可愛的,看着裡包恩,我想道。
但此刻,我是萬萬不敢笑出來的。
因為照我以前的經驗來看,那樣的後果,是我再次被送到醫院的急救室。而迪諾學長不在這裡,沒有人給我打搶救電話。于是,為了小命着想,我隻是在心裡拼命把大笑一場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而且看情況,那個鬼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其實是在蔑視所有比他弱的人啊。或者就算知道了,他也會不在意吧。
所以我的反應就是在心裡捶牆,因為覺得他把我和藍波那個熊孩子放在一個等級了。雖然有點蔑視藍波的嫌疑,但我覺得這真的是一種侮辱啊。
“······是嗎,我懂了。”再次聽到他那些詭異的美學,我隻能先沉默了一下,然後決定忽略掉他的話,而是轉移話題。看着他,我開口道:“我從他那裡套出來的,好像是他在一家酒吧裡碰到過你,因此和你認識了。”
“甚至怎麼說,他對你好感度挺高的。”
“啧啧,沒想你還是挺受孩子歡迎的。”說到這裡,我故意對着那張嬰兒臉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然後他就追到日本來了,哈哈哈,為了殺你。”
“沒想到也會有孩子喜歡你。”最後,我幹脆趴在桌上捶着桌子笑了起來。對于這個鬼畜嬰兒被一個熊孩子纏上啥的,我覺得挺幸災樂禍的。
“哈哈哈··啊。”
結果我這麼做的後果就是,我在笑到一半的時候,被裡包恩接着用那根他一直拿在手中的球棒狠狠給我一下。
面對我特意的嘲笑,那個嬰兒先是坐在那裡,安靜如初,和現在坐姿東倒西歪的我相比,顯得特别有高手範兒。
而,當他動手的時候,甚至身體都沒有一絲晃動。
粉嫩的小手隻是握住棒柄,然後動作非常自然地朝我揮動了一下。就剛好把坐在他旁邊,撲倒在桌上的我,給猛地打到地上。
話說,他用力用的很巧妙,一個看似簡單的敲打動作卻讓我被挑翻在地。而過程中,甚至沒有波及到應該算和我有接觸點的桌子。
事實證明,哪怕我看着他出手,我都躲不過。
唉唉,真失敗,趴在地上我感受着後腦上的劇痛,感歎了一下。
因為剛才的教訓,我還是稍微防禦了一下,側頭避開了頭蓋骨最為脆弱的部分。所以現在的受傷程度,可以算輕微腦震蕩。
比頭骨直接碎裂還是強了很多,我想道。
好吧,其實還是很嚴重,感受到因為腦部受到重擊而眼前有點發黑的狀況。我晃晃頭想讓視野清晰一點,在心裡表示裡包恩這個家夥還是下手這麼狠。
而我擡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嬰兒看着我冷笑。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他沖我眨眨眼睛,眼睛裡帶着諷刺。手指摸上帶着血的金屬材料,他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然後他回過頭,看着我笑了,“不然你這個笨蛋再說一次吧。”語調很粘糯柔和,但裡面威脅的意思我還是知道的。
“······”看了一眼因為帶着血而顯得十分猙獰的球棒,再看着似乎笑的很開心但眼神冰冷到極緻的裡包恩,我直接選擇沉默,于是老實地閉嘴。
話說,這種場景好像有點熟悉。
前幾天,我不是就這麼對阿武那個家夥的嗎。
怎麼說呢,我終于明白阿武當時的感受了。
用球棒敲頭啥的,這也算是種大兇器了吧。被敲到的瞬間,頭骨有種粉碎的錯覺,視覺神經直接受了影響。這比之前裡包恩打我脊椎使我吐血,讓我有了更加直接的視覺上的效果(?)。
好吧,我對不起阿武那個家夥啊。
想到這裡,突然有點後悔了,不應該那麼用勁兒地打他的。
唉,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啊,我感歎了一句。
“對不起,我錯了。”想到這裡,于是我從地上爬起來,捂着已經開始不停流血的頭,朝着那個嬰兒低下頭,老實地道歉。
“哼。”裡包恩瞥了我一眼,輕蔑之極。
然後我一邊盡量讓血不留在地闆上,一邊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得不出波維諾家族把藍波派來日本的原因。
因為剛剛挨了打,現在還要想這個事情。
于是有些惱火的我,随便扯了個理由,就大喊起來,“那麼,難道那個小鬼來到這裡的目的,隻是為了和你做朋友嗎。”
“····”聽到我的話,裡包恩沉默了,他沖我露出一個皺着眉頭的表情,樣子很是嫌棄。
他開口道:“你這個白癡在說什麼傻話。”
“好吧,好吧,我也承認,這是不可能的。”其實在吼完那句話,我也覺得挺傻的,在被裡包恩說了後,我直接開口:“不會有那種人存在的。”
是啊,仔細想想就憑裡包恩的性格怎麼會有正常人喜歡他呢。
在我心中,有着美貌的碧洋琪大姐姐因為喜歡這個嬰兒,在我心中已經不算正常人了。其實,她的劇毒料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但她喜歡裡包恩這點,真的讓我表示不能理解。
至于藍波那個傻孩子也一樣啊,我想道。
“就憑你的性格來看,孩子根本不可能喜····哎呀”結果習慣說他壞話的我,再次被那根沾滿鮮血的球棒給砸了一下。
“别說些有的沒的。”再次完成敲打動作,裡包恩看着倒地的我開口,目光純潔得仿佛剛才做下幾乎殺人舉動的不是他。
“不過·····好感度嗎。”提到這個詞,他露出一個思考的表情,似乎想到什麼冷笑了一下,“現在,那個白癡奶牛說不定和蠢綱的好感度上升了。”
他看着我,然後語調帶着諷刺,“所以說,派這個白癡小鬼來的目的,還不如說是和蠢綱做朋友。”
“什麼。”聽到阿綱的名字,我擡起頭,顧不上滿臉的血。想到朋友兩個字,我直接大叫起來,“這可不行,這種插隊的行為我是不會認可的。”
“你不信嗎。”對于我的激烈反應,裡包恩隻是摸了摸帽子,然後沖我眨眨眼睛,他輕描淡寫地開口道:“等會兒,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看着裡包恩,我知道他指的是,等阿綱帶着藍波回來就可以知道情況了。
但····怎麼可能等啊,我受不了的。
這種在家裡等待厄運降臨的時間,我怎麼熬得過去。
“不行不能等不能等的。”我低聲支吾了幾句,擡頭看了眼表情相當從容的裡包恩,我下了決心,覺得就算以前的布置被他發現了也不要緊。
于是在裡包恩有些感興趣的目光下,我從那個大背包裡,拿出筆記本,簡單地操作後,屏幕上就出現了畫面。
幾個場景轉變後,我就在河邊找到了坐在那裡的阿綱和藍波。視角拉近後,剛好看到藍波一直哭,而阿綱則是抱着膝蓋也是一臉想哭的表情。想來是被藍波的悲催,被感染了情緒的阿綱也開始想哭了。
“······”我擦,看到阿綱的樣子,瞬間我的表情就猙獰了,而力氣大得差點捏碎了手中的小型鍵盤。
那個熊孩子竟然把阿綱弄哭了,瞬間我怒了。
“呵,你果然在并盛周圍放了監視用的小型攝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和我擠在一起看屏幕的裡包恩開口,但語氣很明顯就是他早就知道了。
看來是我對阿和的蹤迹太過了解,才讓他發現端倪了吧,我手指邊敲入着一條條指令邊想道。
而看着屏幕上顯得過于清晰的畫面,裡包恩眼睛裡閃過一絲興趣。
他接着說:“接近百米遠的攝像效果,加上能逃過門外顧問的區域性科技掃描,這種技術現在連彭格列的武器開發部都達不到吧。”
“歐涅遜二之前的産品,遠距離監控攝像頭。而隻要阿綱喜歡呆的地方,我都放了的。”而對于他的話,我隻是簡單地回答了一下就算解釋。
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遙控裝置,打開上面一個開關後,本來無聲的畫面,就開始有聲音傳過來。
這是我之前在搶救昏迷狀态的藍波的時候,乘機放在他的頭發裡的微型聲控設備。
因為在給藍波做心髒起搏手術也就是拿高電壓電他時,發現他的皮膚竟然自動形成了一個帶着電流的小型回路。
于是我就把設備放在他頭發上了,因為我想試試能不能充電(?)。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也許是時機湊巧,剛剛打開的瞬間,阿綱就開口說話了。
“你不是喜歡吃糖果嗎?”他看着藍波開口,似乎想用糖果來引開藍波的注意力,至少想讓藍波不哭了。
阿綱的表情很柔和,加上視角的原因,瞬間給我種他是在對我說這句話的錯覺,于是我不禁把臉靠近一些,想靜距離看看他的表情。
“······”當看到藍波那個小鬼還是保持哭泣的表情,但手卻自然地伸出去接了阿綱的糖後,我終于忍不住,一個拳頭就直接把屏幕給砸了。
“碰”而号稱高抗壓的屏幕,因為承受過大壓力導緻晶體電路闆燒毀。于是爆發了小型爆炸,最後直接碎成了兩半,還冒起了黑煙。
裡包恩在爆炸之前就已經跳到一邊,露出個有些不滿的表情,他似乎覺得我打擾了他偷窺···額,錯了,是觀察兩個傻瓜碰到一起做傻事的畫面。對于看到别人難過的場景,他一向是有興趣。
而我隻是看了看因為近距承受了爆炸而被高溫灼傷顯得發黑的手掌,然後就直接把碎片丢到背包裡。
我的動作很平靜,但心裡卻已經燃燒起來。
好吧,看來還真是照裡包恩說的,是來加和阿綱的好感度的啊,我心裡冷笑起來。尼瑪,一個個都當我不存在啊,敢在我的地盤給我耍小心思,弄死他們啊。
不過先是獄寺,後來又是阿武,現在又來了個藍波。
這種源源不斷的趨勢是要咋搞啊,還準備湊成一個足球隊嗎。
而獄寺少年是彭格列的,好吧,一個家族的,我認了。而阿武那個家夥是并盛的,算是居民和偶爾用來出氣的家夥,這點我也忍了。
但藍波那個熊孩子····除了是黑手黨,根本沒有聯系啊。
不行不行,我覺得我受不了了。
“這不公平啊,先來後到是準則啊。”我皺着眉頭開口。
阿綱的注意力已經足夠分散了,我不想他在把更多的心思花在藍波身上。我已經可以預想到如果藍波留在澤田家,那麼阿綱隻能做他的保父了。
啊啊啊啊,這真讓我嫉妒。
“算了,幹脆找個機會讓我幹掉藍波算了。”想到這裡,我突然振奮了。
“反正那個熊孩子也惹了你,那個怎麼樣,我現在去殺了他。”于是我站起身,就沖着裡包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扯着嘴角開口:“你覺得好嗎。”
因為情緒激動外加起身的動作,我感覺到我頭上的血似乎流的更快了,等我完全站起來的時候,血早就順着滴在了阿綱房間的地闆上。
唉,看來等會又要擦半天了,我想道。
不過,這個等我先去把那個礙眼的小鬼幹掉再說。
“沒錯,這就行了,哈哈。”想到這裡,我笑了起來,殺氣四溢。
“我都說你這個笨蛋不要激動了。”而這個時候,裡包恩突然一個飛踢把我踢到在地上。之後還狠狠踢了我幾下,讓稍微激動的我安靜下來。
“額··額”我有些不死心,于是掙紮地想朝外面爬過去。但每次都被裡包恩一個重踢給踢回了原地,于是重複幾次後,已經沒力氣的我隻能躺在地上捂着臉表示不滿。
“好了,你這個笨蛋别鬧了。”
見我在地上打滾,把血弄得到處都是。裡包恩皺起眉頭,然後難得不用腳踢而是彎腰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頭,這個動作的結果是讓我微微擡起的頭再次狠狠地撞向地闆。
“嘭。”鼻子因為正面碰撞地面,而直接開始大量流血,弄得地闆上已經血流成河了。
“你太過分了。”我擡起滿是血的臉,看着他開口。
“哼。”見我憤恨的表情,他隻是冷哼了一聲,就開口:“想殺了他,以後有機會的。等看看情況,再下手也不遲。”他的語氣很冷淡。
“話說,隻是個不懂事的奶牛白癡,沒必要費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