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事不過三。
于是當我第四次因為被和我同組的學長正在做的□□炸傷,而被一起送到醫務室躺着時,我對着這個現在還在傻笑着道歉的金發學長開始産生無奈之情,雖然此時他躺在床上被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看起來很可憐,但這并不妨礙我用我那同樣可憐被包成豬蹄的手在我的黑名單上記上他一筆。
“對不起,阿和,又害你跟着受傷了。”這是被繃帶綁得連眼睛都看不到的迪諾學長,他此時充滿歉意,但然後有點感動道:“現在隻有你肯和我在一組了。”
“••••不要緊,我習慣了。”我沉默一陣,然後淡定地說。
是啊,我習慣了,在我看到我那母親大人以班主任的稱呼出現在講台上時,我就知道我的學校生活注定是個悲劇,當她利用班主任的特權把我和這個名為學長卻不知留了多少級的同學分為一組,而那句“朝利,要好好照顧學長。”使我一下接受了班上所有同學的同情眼光時,我就發現這肯定不僅僅是個悲劇。果然不久後我就成為了學校醫務室第二常駐人員,第一當然是我那學長。
我早就知道,我媽媽在發現她的枕頭被我拿去縫兔子布偶準備寄給阿綱做今年的生日禮物時,她是不會放過我的(你知道還這樣做?)。就像她可以一時心血來潮把我送到這所黑手黨學校,其實我想對她說,就算是入鄉随俗也不是這個随法。因為在意大利西西裡島,所以把我送到這裡據外說最神秘的學校接受教育,你聽聽,這是什麼說法。雖然最後我還是去了,但這并不阻礙我把她的枕頭做成兔子作為報複,于是我不久後見到了迪諾學長,然後進了醫務室,如此循環。(這其實是借刀殺人)
這裡的課程數量很多,種類很雜。從狙擊到開車,再到制作簡單的爆破武器,文化課也沒少過。
例如因為身高問題,之前每回開車的都是迪諾學長,而我則被綁在副駕駛座上(為什麼綁?),然後我們在老師和同學的注目下,先是緩慢啟動,之後慢慢離開正确的軌道,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沖向旁邊的倉庫,最後在“嘣”的一聲爆炸後,我們倆在被救出後送進醫務室搶救,至于醫藥費當然由學長出,而為什麼是醫務室,照老師的話來說黑手黨自然要在黑醫手上看病,但我問過迪諾學長,他說醫務室是學校主要收入之一,然後我對這個功利的社會絕望了,想多躺一段時間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但不久後校醫就把痊愈的學長和我扔出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