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求跟着點頭:“也是,這冬日裡不就是蘿蔔白菜嗎,雖說這北鎮撫司不缺肉食,但是蔬菜的确就這幾種。”
沈落本來在開心的嘬着面,見幾個人唠嗑,也加了進來:“白菜好,鮮甜。”
顧秉文搖頭:“給你慣壞喽,這是因為府裡不缺肉,如果天天白菜蘿蔔,給你小臉兒都吃蠟黃了,你就不說好吃了。”
沈落挑眉:“不會的。”
衆人都疑惑的看向沈落:“為何?”
沈落笑着說:“顧大人天生富貴命,我抱大腿的時候都已經心知肚明了,我怎麼可能吃不起肉,更何況這個年月,普通百姓也是三五不時的有些葷腥。說起來我有一個想法,一直覺得可以實現。”
顧秉文問:“是何想法,和你的大腿說說吧。”
沈落低頭吃了口面,繼續說:“我想讓黎明百姓每日都吃的起肉。”
顧秉文沒想到沈落竟然會對這件事兒有想法:“一個人富有不難,一個國家富有就難了。”
沈落指指遠在造船廠的馮公公的方向:“秘密武器正在造船呢,如果我們成功,黃金不是問題,民衆富有隻是時間問題,加上需求,又能給很多民衆崗位,不說别的,日日吃肉是肯定行。”
“你想過沒有,如果馮保不追求這些呢?”顧秉文問。
沈落搖頭:“由不得他了,畢竟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黃金了,他自己碰見也是不遺餘力想要拿到手裡,早日和皇上談判,談如何回家的問題。”
顧秉文這才懂:馮保隻是由頭,無論是誰,從這條路出發,不得不做利己決定,而回來又會被朝廷截獲所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利國利民的物事。
“果真是,天下人才共一石,沈落獨占九鬥,剩下一鬥天下分之。”顧秉文誇道。
“顧大人,咱們能不能别這麼誇了,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是自嘲,從你嘴裡說出來,有一種你被我忽悠了的感覺。”沈落扶額。
衆人認真點頭:“何止他被你忽悠住了,但凡和你多說幾句的人,都被忽悠住了。”
沈落吃完面,對着這幾個人指點:“此話休要再提!”
回了屋裡,沈落突然想起來一件正事兒,和皇後說好了要給她帶點兒厲害的小玩意兒,于是她一溜煙跑去找尤求。
尤求本來在作畫,一看沈落來,第一反應把自己貴的離譜的墨台往桌子中間攏了攏,然後笑着問沈落:“大師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啊?”
沈落一拍桌子:“有沒有春宮圖?”
尤求的耳朵刷了一下紅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時也就會插科打诨的沈落,今日找他竟然是因為這種事兒,為了顧大人不把他扔出去,尤求堅定的搖頭:“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沈落:“我有急用,你能畫不?今天下午就要。”
尤求本身也會畫,甚至抽屜裡都有一本春宮圖,但是他實在是臉皮太薄了,根本就不好意思給出去這本東西。
“我保證顧大人不會怎麼你!”沈落急了,一向辦事兒利索的尤求竟然也有這麼躊躇的時候。
“沈大師,你自己看?”尤求有些害羞的問。
“不是,我答應皇後了,給她帶。”沈落直接把給誰看的事兒說了出來,她沈落看隻看□□的,誰看這簡筆畫。
“那可不行,這一國之母,看我畫的春宮,成何體統?”尤求一聽,立馬急了,沈大師這不是要他的畫,這是要他的命啊!
“别管那麼多,沒人知道是你,快拿!”沈落催促。
尤求磨磨唧唧的拿出來了一本封皮兒包的特别緊實的書遞給沈落:“千萬别說是我畫的,沒有署名。”
沈落皺眉:“裡面的可實踐性高不高?”
尤求點頭:“那日醉仙樓也是為我的這本大作去采風。”
沈落被他一句采風逗笑了:“合着你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
尤求:“那确實是不清楚,雖說文人墨客風流已久,但是我怕花柳病,至今也隻是打賞她們,聽些段子。”
沈落拍拍尤求的肩膀:“怕死是個好事兒,省的到時候得病了,救都救不回來。”
尤求笑着回:“還是沈大師說得對,他們都說我沒有文人風骨。”
沈落表示:“自愛絕對是最好的文人風骨,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處男是男人最好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