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和顧秉文也顧不上羞不羞了,沈落一臉好奇寶寶的想聞一下,被顧秉文拽着洗了手,威脅她:“不許亂動了,不然我真的做點兒什麼,你又要哭。”
沈落歎氣:“顧大人,你但凡不是紅着耳朵說,我就信了,你這完全沒有信服力啊。”
二人拾掇清爽的出門,小侯爺和尤求已經等在門外了,沈落看二人穿着黑色勁裝,擡頭問旁邊的顧秉文:“咱們二人不考慮換一身嗎?”
顧秉文搖頭:“他們負責走側門,你我二人還要和馮公公當面對質,一身勁裝不合時宜。”
沈落蹙眉:“尤求不會武功,小侯爺倒是武功了得,能行嗎?”
顧秉文打了個響指,周圍頃刻間出來二三十個黑衣人,然後顧秉文一揮手,又都隐蔽不見。
顧秉文對沈落解釋:“錦衣衛最不缺武功高強的人,這些都是我的心腹,不用擔心。”
沈落動手蔔了一卦:“按日時斷:速喜加大安,事事都能斷,疑問能知曉,福禍兩相全。今日一去,之前所疑惑都皆能有結果。”
小侯爺疑惑:“為何之前沈大師的蔔卦都未有今日這麼肯定?”
沈落解釋:“卦象所指,皆是一種預測,我所能看到的,也是事情發展的一個大緻走向,而我們的選擇又會反作用于結果,到今日如此清晰的卦象也是因為我們之前的努力所緻。”
沈落原本以為大家要騎馬過去,結果顧秉文直接要求大家輕功飛過去,這可苦了小侯爺,尤求沒有武功,但是他卻是必要的人,一旦有可疑之人,就靠尤求的一手畫功來對比疑犯了。
于是,顧大人在深夜懷裡抱着對他來說算不得重量的沈落一路踏着輕功,格外潇灑俊逸,身後跟着喘氣如牛的小侯爺,小侯爺背着與他相差無幾的尤求,有一種苦命感,尤求一直唠叨讓小侯爺休息休息,小侯爺看顧秉文那俊逸的風姿,愣是咬着牙跟着。
幾個人到了馮公公的宅子,裡面燈火通明,燈籠挂的一排,白天并沒見到的守衛如今也出現了,這才是這裡本用應該有的樣子。
“顧大人,我們怎麼辦?”沈落問。
“走房梁,從北面的牆上去,去西廂房的房頂。”顧秉文吩咐。
雖說顧秉文和沈落沒有穿黑色勁裝,可還是穿了深藍色的衣服,用沈落的話說:“夜探人家宅子,好歹要尊重一些。”
四人站在西廂房的房頂,幸好馮公公是個驕奢淫逸的人,連瓦片都用的質量極好,四個人站的穩穩當當,顧秉文揭開一個瓦片裡面的情景顯露在四人眼中。
趙淵澤坐着主位上,馮公公和秋芷跪在地上,秦忠良在一旁側座上喝着茶。隻見趙淵澤一拍桌子道:“你們這演技也太差了!”
馮公公和秋芷一起哆嗦,馮公公解釋:“公子,此事也不能怪咱家,是那個沈落,她竟然和皇上說要讓咱家去下西洋!”
趙淵澤捏捏鼻梁:“你如何得罪她了?”
馮公公聽及此,更是有些委屈:“咱家都沒見過她,一見面還未說别的,就給咱家蔔了一卦,咱家也是怕。。”
趙淵澤擡手,讓讓馮公公住嘴,然後輕擡下巴,問秋芷:“你散播的謠言有三個版本,加上秦忠良胡言亂語的版本,已經四個版本了,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秋芷撓撓頭:“這沒辦法呀,每次我說完,大家都添油加醋的理解。”
旁邊的秦忠良歎氣:“你就是太想完美了,結果這破綻大的呦!”
趙淵澤又問:“禮部尚書的娘子如今願意配合了嗎?”
三人都搖頭:“不願意,她說就算和離了,也知是為了護着她。”
房頂的四人面面相觑,果然這裡面的反轉讓人難以接受,這群人給錦衣衛演了場戲。
趙澤淵的臉冷的厲害,半晌,他說:“太後那邊快要動手了,殺了禮部尚書也隻能絆住她的腳。”
秦忠良道:“要是讓禮部尚書知道自己被安排了個小妾,怕是詐屍也得回來為自己洗脫。”
秋芷甩頭:“各為其主嘛,又争不出來對錯。”
趙淵澤眼神一暗:“可惜了汀蘭,潛伏了三載,死在了毒酒上。”
馮公公也跟着附和:“就是的,唱曲兒還挺不錯呢。”
秦忠良感歎:“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馮公公一個太監去青樓!”
馮公公乖巧點頭:“是的是……呃?”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那張臉上格外生動:“你就摁着咱家軟肋戳是吧?”說完,馮公公往地上一坐,扭頭生氣了。
“事兒都沒辦漂亮,還在這裡撒什麼嬌?”趙淵澤一臉看不得他。
沈落看這幾個人的情況,大緻有了評判:一個空有武力的領導,帶着三個戲精手下,給錦衣衛表演了一出大戲,為的是模糊矛盾,把禮部尚書的死歸結為他的拈花惹草,還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弱點,隻可惜演技太差。
沈落再一看旁邊的三個人,表情各有千秋,總結起來就是:這四個人有毛病吧!
“如此看來,錦衣衛應該已經被騙過了,結了此案,我便能全身而退。”趙淵澤愉快的喝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