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澤哥~你弄的人家好痛啊。”
男聲冷笑道:“你不喜歡嗎?還是你帶勁,不像那個白星月,跟個木頭一樣無趣得很。”
女人嬌笑兩聲,慵懶地拖長聲音說:“你好無情哦~明明追了她那麼久,噓寒問暖低三下四求娶回來的,看得我都嫉妒死了。”
“要不是為了白氏家業,我怎麼舍得這麼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高中起就隻愛你一個人。”
李紹澤正說得起勁,突然間嘴巴猶如被膠水粘住般死活張不開,他驚恐地瞪大眼睛。
“啊——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張樂尖叫着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同時抄起枕頭丢向雲之遙。
枕頭被擋下,簡令舟伸手擋住雲之遙的視線,随即冷聲道:“穿好你們的衣服!”
李紹澤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等她們都穿好後,簡令舟才放開擋住雲之遙視線的手,默默退到她身旁。
雲之遙垂着眼睛看床上的狗男女,問:“李紹澤,你騙了白星月一輩子。”
最初的惶恐混亂過去後,李紹澤也冷靜了下來,到底是在商場混迹多年的商人,他眯着眼睛打量了雲之遙片刻。
“你是誰?我不記得有見過你。”
“你還不配知道我。”雲之遙懶得聽他廢話,食指并攏一個法訣打過去,李紹澤就驚恐地發現嘴巴不聽他使喚地将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這是一個鳳凰男上位的故事。
李紹澤高中是個混不吝,高三那年生母跟着其他男人跑了,生父天天拿他撒氣,不給他生活費餓着他。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渴望成為人上人的欲望迅速膨脹起來。
他想變得有錢,隻有金錢才能滿足他的欲望。
于是他一邊跟富婆調情一邊暗中物色對象,試圖為自己尋找登雲梯。
但是高三的少年能接觸到的好貨色并不多,他隻能拼命學習把目标放進大學裡。
高考落榜後他低迷了好一陣,生父逼迫他去打工賺錢養家,不給他學費和夥食費。他想要複讀,可沒錢。
所幸他長了一張不錯的臉,有富婆願意為他花錢。于是他成功複讀了,并且考上了最好的大學。
跟白星月的相遇是意外,從前他從未在意過這種類型的乖乖女,他也最讨厭這種純潔無暇的女人。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陰暗扭曲到泥裡。
然而見面當天,他憑借在富婆身邊培養出的眼界迅速認出白星月身上的穿着至少六位數打底,這絕非普通家庭能富養出的女兒。
于是他暗中打探白星月的情況,從而知道了她家裡開着一家不小的公司,且她是獨生女,未來家裡所有的财産都會歸她所有。
這簡直是老天親自為他放下的登雲梯!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李紹澤覺得他該從天台上直接跳下去了。
從那以後,他開始明裡暗裡地觀察白星月的喜好,分析她的性格和弱點,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位後,他向她告白了。
被拒絕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還是忍不住惱羞成怒。
看着她真誠明亮的眼睛,李紹澤心底的破壞欲幾乎要将她吞噬。
他一定要得到她,然後,毀了她!
這種恐怖的念頭紮在他的心底,逐漸生根發芽。
每一次淩晨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給她送早餐,面對路人異樣的眼光時他心底的惡意就越大上幾分。
那些白星月自以為細心溫柔的舉動背後,是李紹澤無數個仇恨惡心的眼神。
白星月被她的父母保護得太好了。
大家閨秀,知書達禮,不識人間險惡,這樣的她,又能在心懷不軌之人的強烈算計下撐得了多久?
白星月答應了他的追求,兩人正式确定關系。
抱着她歡呼的時候,李紹澤的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
白星月很愛他,兩人朝夕相處溫柔甜蜜的時候,李紹澤看着她的眼神,也曾出現過片刻動搖。
如果就這樣幸福下去,也很好吧?
但是白父白母的态度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永遠也忘不了白父白母高坐在沙發上,俯視着他時冰冷嫌惡的眼神。
像在看一個垃圾。
他心底的惡意迅速生根發芽。他虛與委蛇低頭做小奉承谄媚,經過無數努力後,他們才終于松口,卻提出條件:未來兩人的孩子,要姓白。
骨子裡流淌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答應這個條件,可膨脹的欲望答應了。
結婚後,看着枕邊人無知依賴的笑容,他輾轉反側痛苦不已。
張樂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高中時兩人曾經交往過,後來為了傍富婆分開了。大學時意外遇到過幾次,但都沒有聯系。
一個有心引誘一個有心放縱,順理成章的,兩人滾到一起去了。
張樂從他陰暗的眼神裡看出了他的計劃,并且暗中推波助瀾。
白父白母的死,就是他們動的手腳。
葬禮結束當天,他剛安撫痛苦的妻子睡下,轉身拉着張樂在靈堂滾起床單。到達高潮時他看着黑白相框上白父白母和藹的笑容,嘴角裂開暢意的笑。
從那以後,他時常來回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