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碗,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吃嗎?”
“荔枝膏還是冰鎮的爽口。”他淡淡地說。
“。。。。。。”他若說讓給我,我定是不好意思要,可他卻說自己不喜食,讓我連拒絕的借口都找不到。
我用湯匙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那是一種别樣的甘甜,我的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有種異樣的觸動感。
“兒臣要敬父皇一杯,就敬父皇這些年的堯鼓舜木,至聖至明!”二皇子站了起來,将酒水一飲而盡。
三皇子見狀亦是站起:“那兒臣就祝父皇龍體康健,福壽綿長!”
“好,好啊,”皇帝欣慰地點點頭,“有如此出色的你們二人,是父皇的福氣。”
“有您這般的父皇,又何嘗不是二殿下之幸?”榮妃笑着開口。
“母妃所言,正如兒臣心中所想。”
說這兩句時,楊美人微微翻了個白眼,看口型似乎是在說“溜須拍馬”。
然後便是輕歌曼舞,鼓瑟吹笙。
臣子們比方才放松,時不時互相讨論兩句,我便也問江懷璧道:“江懷璧,你看那些個舞姬,你覺得哪個最美?”
看他不回我,我自顧自地說着:“要我說,當是最中間那個穿着紅色輕紗衣的女娘,你看她身段窈窕,柔若無骨,一颦一笑間宜喜宜嗔,端的是一個花容月貌,傾城國色。。。。。。”
“說夠了嗎?”他冷冷瞥我一眼,“無聊。”
得得得,就不該跟你說這種事,江懷璧,你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這時,三皇子對一旁的人說了兩句話,悄悄地離席。
我拈起酒杯,漫不經心地向對面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大約到了子時,整個晚宴進入尾聲。皇帝和妃嫔們在最後一場歌舞結束後先回了宮,大臣們則三三兩兩結伴走向宮外。
我和江懷璧,鐘大夫亦是同行在回往太醫院的路上。
“不知小江大人對你和肖大人的未來可有規劃啊?”鐘大夫問我們。
“我和夫人均是随遇而安的性子,隻顧做好眼前事,對未來暫且未想太多。”江懷璧回答。
很快便回到北院。我們同鐘太醫道别,回到自己房内。
還沒等我們在屋内站穩,一聲長長的尖叫忽的劃破雲霄,在這夜晚的宮闱之中異常刺耳。
“來人啊!來人啊,北宮前面,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