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和好了，公司28樓又恢複了原先輕松祥和的氛圍，空氣中甚至還彌漫着一絲甜味。

實在可喜可賀，下屬們也都松了一口氣，各自在腦内慶祝了一番。

賀2和顧二斐再次同進同出，一起工作，一同用餐，他們平常的交流互動也比原來多出了甜蜜。

賀家的室内遊泳池内，顧二斐在水裡自由自在地暢遊，享受身體被水包裹的柔軟，這段時間身心的愉悅讓他感到無比暢快，老毛病都好了不少。

賀2換上了泳衣站在岸邊，看着顧二斐如魚得水般在水裡玩得不亦樂乎，“比一場怎麼樣？”

顧二斐聞言也有了興趣，遊到他身邊，“可以，比什麼？”

“如果你赢了，我服務你，如果我赢了，你服務我。”賀2勾起嘴角，邪邪笑道。

顧二斐哼了哼，爬上岸鄙夷道：“橫豎最後都是你如願以償，不管是輸是赢結果都是你最受益。”

“話怎麼能這麼說，”賀2湊到他耳邊暧昧地說道：“哪次不是你最會享受。”

然後又一臉壞笑道：“何況我還沒說服務什麼，你想哪裡去了。”

顧二斐倏地一下面紅耳赤，不再跟他扯淡。

準備開始，兩人一起躍入水中，先比一個來回。

他們在水裡動作靈活敏捷，手臂拍打出一道道白色浪花，奮力向前。

顧二斐和賀2幾乎同一時間觸碰到池壁，一蹬腳又竄出了幾米。

這一回賀2有意相讓，自己稍稍落後一些。

顧二斐看到賀2越來越落後自己，不禁有些得意，更加賣力遊到終點，在他即将觸碰到池壁的那一刻，一隻腳突然被抓住。

賀2又将他拉了回來，他在水裡撲騰着，“你使詐。”

賀2笑而不語，一下将顧二斐圈入懷裡，吻住他的唇，帶着他一起沉入水下。

水漫過了他們頭頂，他們漸漸下沉，在水底擁吻，一串串小水泡從嘴邊溢出。

水底像與世隔絕的世界，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周身被柔軟的水環繞，他們閉着雙眼享受獨屬于他們的世界。

氧氣在一點點耗盡，心跳聲如擂鼓，撞擊着胸口，憋氣已到了極限，兩人這才一起浮出水面，帶出四濺的水花。

他們大口喘着氣，相擁在一起。

刺激。

今天顧二斐留宿在賀家，張姨看他們又和好了，心裡也高興，忙前忙後的，又是為他們張羅晚餐，又是幫他們鋪床理被，隻願他們和和美美。

寂靜的夜，他們相擁躺在床上，什麼也沒有做，享受難得的靜心時刻。

“謙行，你愛我嗎？”顧二斐枕着賀2的胸膛，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賀謙行。

“我愛你。”賀2親吻他的額頭說道。

顧二斐仰起頭與賀2對視，一樣的神情，一樣的眼神，一樣迷人的容顔，隻是淡淡一笑，便足以讓人魂牽夢繞。

恍惚間，他回到了當初和賀謙行在一起的情景。

賀2敏銳地覺察到顧二斐似乎在透過他看别人，原本喜悅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愛你的人隻有我。”賀2的語氣中帶着不悅，翻身将顧二斐壓在身下，親吻他，占有他，用行動讓他感受到自己對他強烈的愛。

一夜過後，賀2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抱着懷裡的顧二斐嚴肅道：“你的心裡隻能想着我。”

他知道顧二斐需要時間，他也願意等，但不是把他當替身。

顧二斐似清醒未清醒地點了點頭，還摟着賀2的脖子親了一口。

早餐時間，他們坐在餐桌前，張姨照例給賀2端來了一杯咖啡，這是他的習慣，也是賀謙行的習慣。

顧二斐一邊用餐，一邊細看賀2的一舉一動，不僅和賀謙行習慣喜好一緻，他們連一些微表情和小動作都一樣。

此時此景，猶如在夢中，讓他分不清真與假。

顧二斐看得有些失神，當賀2和賀謙行兩個人逐漸重疊到一起時，他也會迷茫。

此刻他頓悟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分清真與假。

真的可以當成假的，假的也可以成為真的。

顧二斐問自己愛賀2嗎？

說是愛，似乎少了點意思，不像曾經和賀謙行那般轟轟烈烈，愛得深沉。

說不是愛，自己又離不了他，有深深的情感依賴是無疑的。

賀謙行和賀2自己會選誰？自然是賀2，因為那也是賀謙行，但又不是原來那個賀謙行。

如同愛極了一件衣服，不幸占了污點，隻能丢棄，又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這件全新的衣服一樣合他心意，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