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道:“那時我回來找你們,把孩子帶過來,在此之前,就别讓這空軀殼到處亂跑。”
南山堅定道:“我們就待在這,您說晚上鬧鬼,我們晚上便瞧瞧。”
這句話仿佛給楊莫下顆定心丸。
将要離去的秦兮又忽折返回,走到楊莫的面前,理所當然道:“我無法保證萬一看見的是否兇險極惡之物,所以理應是收一些報酬,作為保障。”
此話言畢,楊莫一手拽着孩子,另一隻手去翻櫃台,抓出沉甸甸的銀子,交于她。
手上沉甸甸的分量搭配上他有些谄媚的語氣:“應當的,應當的。”
這才點頭離去。
東方寒看着垂着頭的孩子,道:“楊先生,請問我們住在……”楊莫一個眼神,一旁的侍女心領神會。
指向院外的偏殿,楊莫道:“就是那。”
比不上正殿的豪華,但也算得上是奢侈。
東方寒道:“楊先生,待到深夜,請您和孩子不要出來。”
嶄新的三炷香被南山拿起,她道:“請放心,今晚會出現的。”
已是半夜,南山迎着蕭蕭的寒風,三炷香被她插在院子的正中央。
兩人透過偏殿的小窗看向外面。
白窗簾被風帶起,活脫脫像個人被蒙蓋在裡面。
點燃的香在寒風中燒得更快。
南山把窗掀開一條小孔,道:“來了。”
一隻手背在身後緊握着弓箭,東方寒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張符紙抛擲出去。
犀利的慘叫聲以及爆炸聲。
南山立刻沖出去,弓箭轉了個花,掀起發末,箭矢瞬間射出。
不知名的東西被釘在地上,留下一團濃稠的黑水後離去,南山環顧四周,道:“定還在此處的……去了哪裡?”
地上靜靜躺着燒了一半的符紙。
次日,楊莫拖着疲憊的身軀醒來,推開門,南山正站在外面思索。
東方寒轉頭看向楊莫,察覺有一絲不對。
南山直了直腰,剛要打聲招呼,瞳孔微縮,恰似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南山湊在東方寒耳邊說了些什麼,走上前,一如既往道:“楊先生早。”楊莫神情疲憊地打了聲招呼。
南山一邊聊着,東方寒手中捏符紙,從一旁屏息凝神地走來,符紙就瞬息之見貼在他肩頭。
燃起的熊熊大火瞬間讓楊莫大驚失色,驚叫着想要撲滅。
南山淺淺抿起一抹笑,道:“先生莫怕,此火不會傷及到您。”
火焰漸漸熄滅,南山遲疑問道:“先生可還覺得肩膀沉?”
楊莫驚魂未定,雙腿直發抖。
東方寒道:“楊先生,剛剛您肩頭有東西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