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待了十幾日,葉無憂身體又養好了。
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南山卻反對道:“葉姑娘,你身為醫師,你才剛好,你是知道現在要靜養的,要好好休息才是。”
葉無憂坐在桌前,看着窗外,道:“但我不想等,我雖不清楚其他人的行動,我也要去做。”南山無奈道:“你把那酒館的位置告訴我,我替你去就好。”
葉無憂沒有動作,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寒冷,寒風毫不留情打在臉上。
這才把窗戶關上,月光還是透過縫隙在地面留下印記。
隻記得面前人眼神充滿擔憂,南山道:“葉姑娘,你聽見了嗎?”葉無憂道:“嗯,我要親自去。”南山蹲在她面前,衣擺捋在後,這才緩緩擡起頭,握住她放在腿上的一隻手。
款款說道:“葉姑娘,我說過要護,那便是要護到底,這件事還沒結束,我不能失信。”
感受這從南山手心傳來的陣陣溫度,葉無憂不自覺摸向自己的臉頰,感到臉頰有些發燙。
南山察覺到葉無憂的異樣,怔愣一下,連忙起身,手放在發後,手背貼在額頭上,身子前傾,這才松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受寒了,不過是沒有的事。”
兩人湊得近,南山垂眸便對上她的視線,葉無憂看得愣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極力掩飾慌張,道:“嗯……你多慮了,南山。”
她說出這句話後,感覺臉頰更燙了。
南山有些疑惑地微微歪頭,輕笑一聲道:“是這樣啊,葉姑娘,想必是有些……”葉無憂沒等她說完就打斷:“想多了!南山,沒有的事情,就是有點熱了……”
南山眼中含情,道:“葉姑娘,今夜很寒冷的,莫要凍着。”說着幫她裹緊衣服。
又道:“葉姑娘不必羞怯。”葉無憂連忙偏過頭,道:“莫胡言了……誰羞怯啦!”南山隻是笑笑,并未說話,葉無憂回歸正題:“總之,反正我定是要去的,南山你……你可要跟着我呀。”
南山點頭道:“當然的,葉姑娘執意要去,我也不過多阻攔,我會做我應做的事,要葉姑娘平安無事就好。”
“那葉姑娘是打算多久去?”葉無憂眼眸中閃着光,道:“明日。”
南山點頭表示理解,道:“那既然是明日,今晚就更要好好休息了,葉姑娘。”
流光變幻,明日的月亮,卻被雲所遮蓋。
“葉姑娘,你說的酒館是這裡吧?”南山扶着大樹,迎着寒風轉頭問,葉無憂眼神逐漸變得沉重,沉默點頭。
那酒館一眼看去平平無奇,葉無憂從大樹後面繞過,便要走,南山連忙拉住她的手腕,拉回來,道:“葉姑娘,哪怕外形如此,也不可心急。”
風雪遮蓋了她的視線。
她見如此,語氣又柔和些,道:“那葉姑娘,你在大樹後等我,我先進去幫你看看,等确認安全後你再進來好嗎?”
葉無憂擡頭變看見深邃而又認真的眼神,輕聲道:“好……”
南山拍落身上落下的雪,擡腳走進去。
推開酒館的門,便撲鼻而來的異香,她走進去坐下,一個小厮走來,道:“客官要點什麼?”南山敷衍兩句道:“酒就行。”
小厮點頭哈腰,眼神卻令人感到發毛,走開了,她又看着角落裡正在打掃的小厮,不經意間問:“這夜深了,你們這酒樓居然還開着。”
小厮頭也沒擡道:“嗯,我們規矩是這樣的。”南山打量這裡,雖是燈火璀璨,但莫名給人陰森的感覺,道:“你們這裡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塵埃随着掃把掃走,小厮道:“不是每晚都這樣的,隻是人少而已,客觀恰巧碰上了。”他微微擡眼,眼神中藏着探究。
對上他眼神的一瞬間,南山便已經将他看透。
一壺酒提上桌,打開壺蓋,隻是聞到的一瞬,南山便覺得腦子發脹,一頭栽倒在桌上,酒壺也随着她的動作,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小厮卸下僞裝,道:“是她吧,之前見過的,哼……自投羅網,該怎麼做?按吩咐的那樣嗎?拖到地下去?”另一人回答:“應該是吧,閣主大人她們去哪了?”
那人搖頭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親自要去的嗎?把暗衛都帶上了……”那人邊說,邊要拿着繩子來綁南山的手。
還未觸碰到一縷發絲,突然感覺手腕一痛,南山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猛地擡頭,眼神中有決絕,發絲随着風飄蕩起來。
那人的手腕仿佛要被生生扼斷,痛呼出聲:“還愣着做什麼?快來幫幫我!!!”一旁剛剛交談的人,這才回過神,懷中的匕首這才掏出。
還沒等他刺來,率先飛來的是凳子,“嘭”一聲巨響硬生生砸在他身上,把他砸到一旁的雜物堆裡,直接昏死過去。
南山見此,順手用繩子把另一個人捆得嚴嚴實實,葉無憂此時正站在門口,剛剛抛出酒樓内的凳子,耗費她不少體力。
南山邊捆邊看向一旁昏死的人,随後把捆着的人扔在一旁,還用擦布的毛巾給他堵上嘴,葉無憂走到南山身邊,南山面露關切問:“葉姑娘,可有傷到?”
聽到這話,那被捆着的人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嘴裡不斷發出嗚嗚聲,葉無憂隻是搖頭,南山這才走過去,蹲在他面前,一把扯下他嘴裡堵着的毛巾,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地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