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閑遊着的霜風夙和卿麟墨,霜風夙在路上打趣道:“近年京城怎樣啊?”卿麟墨隻颔首,霜風夙輕笑着,又說道:“闊别三載,眉眼依舊。”卿麟墨聞言,低頭,眼神暗了暗,才說:“是。”
霜風夙側身,微微彎腰看着他的臉,一臉笑意地說:“你如今已有十九,可還記得師徒幾載?”卿麟墨緩緩吐出幾個字:“始終不忘,八載……恩情。”
霜風夙始終笑着,說:“想當年我可比現在狂妄多了……哈哈。”
霜風夙又故意說:“你平日少言寡語,有被人當做過啞巴嗎?”卿麟墨臉色變了又變,終是無奈歎口氣,霜風夙一手捂着肚子笑着說:“哈哈哈哈……還能再見到你這副表情,真懷念啊。”
兜兜轉轉又回到老婦人的屋子,卿麟墨主動開口說:“等我。”他扣門,老婦人打開門,卿麟墨直接說:“請問您這裡有最近剛搬來的人戶嗎?”老婦人愣神片刻,随後說:“有哇,就在你們院落附近哩,上次我去見,可惜不給門,從你們院落一直往南走,到頭就是了。”
霜風夙有些疑惑,在回去的路上問:“怎麼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卿麟墨說:“任務。”霜風夙更不解,問:“你如今在京城是做什麼的呀?我給你買的那座小院還在住嗎?”
卿麟墨依舊冷冰冰地說:“護衛,還在,隻是裝修些許。”霜風夙又說一大堆話,雖然大多都是些廢話,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間回去,兩人的影子并排而行。
夜晚,在楚長凝那,卻不太平。
她正端坐在書桌前看書,聽見腳步聲,站起身。
側身看着來的那人,那人的身影落入楚長凝的眼眸,楚長凝的呼吸猛地一滞。
“我的乖女兒。”是假茶沐。
楚長凝手中的書掉在地上,她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随後嘴唇顫抖着說:“母……母親?你不是……這不會是夢吧!”她身體僵住,淚水卻打濕衣襟。
上前幾步抱住茶沐。
茶沐臉上帶着笑,卻是無比詭異,她說:“欸,乖女兒,母親來看看你。”楚長凝絲毫未察覺,說:“母親……哪怕是夢……”
她把頭埋在茶沐的胸口處,蹭着。
送藥的婢女進來看見這一幕,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藥碗差點掉落在地,她不可思議地說道:“夫……夫人……”連忙出去告知楚章。
楚章匆匆趕來,茶沐便化作一黑影消散在空中,他為楚長凝擦幹眼淚,說:“長凝,你母親已經……逝去許久了……”但也真的是茶沐,他不再言語,想着:怎麼會呢……
婢女奉命,匆匆來報,說道:“南山姑娘,葉姑娘,您們快去看看吧,夫人她……起死回生了!”
葉無憂原聽到起死回生,還有一瞬間的怔愣,又想到那邪祟奪取的茶沐,便是去那作祟了。
感受到身後一暖,南山已為她披上衣裳,說:“平日裡還寒,要穿暖和些。”随後輕輕牽住手,說:“走了。”
婢女把兩人帶進去,楚章神情複雜,南山問:“楚大人,您夫人呢?下人不是說……起死回生嗎?”楚章揉着眉心,随後說:“我确确實實看清楚了,但她變成了黑霧,就在空中消散了。”他語氣中滿是疑惑。
葉無憂斟酌用詞,說:“楚大人,此事對于您們來說的确有些蹊跷。”南山睫毛顫了顫,說:“您夫人并不是起死回生,她的确已經死了,但是她的身體裡住着邪祟。”
“确切來說,您夫人的身體被邪祟奪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