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章不可置信地問:“奪……奪取?這怎麼可能呢?”南山平靜地說:“事實就是這樣的情況,楚大人。”
“那……該當如何呢?南山姑娘。”南山看着四周,随後說:“我想它還會再回來,我們就在這等着,莫要聲張。”
楚章聞言點頭,南山拉着葉無憂的手,說道:“我們得躲在一個地方。”葉無憂看着房屋的陳設,說:“去哪?”
南山說:“外面。”她們來到距離楚長凝房間的小窗不遠的一處雜草中,南山笃定地說:“這邪祟定會再來,我們等着。”
直到半夜,葉無憂昏昏欲睡地靠着南山,光線從小窗中撒出來。
南山輕聲說:“開燈了。”葉無憂揉着眼,仔細聽這裡面。
“母親,我如何又見到你了……”裡面人影搖曳。
“是啊,是我啊,我太想念你,我來看你呀。”其中一個人影向另外一個人影靠近,南山将手背在身後,召喚出弓握在手心。
“母親,為何你的手如此寒冷?”南山聽見這句話,猛地站起身,射出一發箭矢,穿透窗戶,但卻被擋下。
從窗戶外看去,是楚長凝害怕和驚訝的神色。
“您們……?”葉無憂連忙說:“楚姑娘,那不是真正的母親!”她翻身進去,南山緊随其後。
茶沐笑容未減,反而更甚,說:“你們說什麼呢,長凝,你聽我說,這是母親的魂魄,來看你呀!”葉無憂蹙眉,說:“胡說八道!”
南山箭矢瞄準茶沐,楚長凝卻擋在身前,說:“這是魂魄呀,隻是來看看我的啊。”南山皺起眉頭,說:“這不是您的母親,楚姑娘。”
“哪裡來的邪祟!放開長凝!”一道發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楚章手顫抖着,茶沐轉過身說道:“夫君,是……”還未說完,楚章厲聲打斷道:“休要胡說!你這邪祟!”
茶沐不再笑,說:“果然是演得不像啦,嘻嘻。”她用力攥住的楚長凝的手,楚長凝擡眸望向她,語氣中仍是不可置信,問:“母親……?”
周圍掀起氣流,葉無憂勉強穩住身形,說:“别再喊,那不是她?”楚長凝手上傳來疼痛,茶沐說道:“是乖女兒啊,乖乖跟母親走呀。”楚長凝身形擋在她面前。
南山專注地凝視着,找到漏洞射出一箭,不偏不倚,精準落在茶沐的左肩,聽見明顯的痛呼聲。
随後落下一句:“你們還要見到她,來那廟裡找我!”
楚章什麼都沒剩下的地方,聲音哽咽地說:“都怪我啊,長凝,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啊……長凝……”他雙腿發軟,葉無憂急忙扶住他,說:“楚大人……”
南山将弓箭握在手心,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說:“楚大人,我們會盡我們所能的,您先歇息。”楚章自責地說:“我怎能安心啊?我就長凝那一個女……還沒有保護好她……”
他被扶着坐在椅子上,又說道:“長凝那麼聽話的,她吃那麼多藥,受那麼多苦,要抓就抓走我啊,長凝明明都有藥了,都好起來了啊……”
南山輕聲說:“您莫再如此,楚姑娘也不希望這樣,我們……定當傾力而為。”
兩人出門,望向遠處,晨光熹微,南山喃喃自語道:“原來已過去一夜……”她轉過頭,邊走邊問:“葉姑娘,需要回去休息嗎?我一人去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