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棠?”
月色下,少女alpha回過頭,驚訝地望向他。
“大晚上你在這做什麼?”他問,腳下步伐加快。
尤棠停下腳步,嗫嚅着,“睡不着,出來逛逛,賞月。”
虞舟揚眉,“喜歡在有屍體的地方賞月,是什麼新型癖好?”
尤棠:……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坦白了。”尤棠攤開手,一顆完整的金屬飛球靜靜躺在她手裡,“我在那家夥肚子裡找到了這個,是你們說的什麼金屬球吧?”
虞舟接過,金屬球已經被水沖了個幹淨,他問,“沒有打開?”
尤棠搖頭。
虞舟把金屬球放在掌心,借着月色觀察了幾秒。
精巧的構造,複雜的工藝,憑他的經驗一看就是出自帝國軍區之手。跟他還為帝國效力時相比,技術似乎精進了不少。
虞舟把飛球收好,看了尤棠一眼,“大晚上的,尤副官怎麼會想着自己來這?”
他有些難以想象尤棠是怎麼把這東西剖出來的。
更難想象她為什麼比自己還急着把東西剖出來。
尤棠垂下了頭,沒講話。
虞舟很有耐心的等着。
“我……也想為基地做點事。”半晌尤棠擡起頭,迎着朦胧月色,白皙臉蛋籠上一層淡淡光輝,“來了這麼久,我要麼就是陪着阿沐,要麼就是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也想力所能及,想做一個alpha該做的事,想配得上阿沐!”
墨綠眼眸認真地看向虞舟,尤棠強迫自己不要眨眼不要心虛。
聽見弟弟的名字,虞舟微微垂眼,剛剛還咄咄逼人的口吻淡了幾分。
“……你倒是真心。”
不等尤棠說話,他抛下一句“你在這裡等我”便邁步走向高台。
尤棠隻能看見他屈膝在冷冰冰的前同事身前停留了許久。
虞舟并沒有在俘虜男alpha身上找到其他可疑物品,他走回尤棠面前,洗淨的手在方帕上來回擦拭。
“下次不要一個人做這種事了,沒有第二人在場,誰也不能保證東西沒動手腳。”虞舟語氣淡淡,尤棠卻聽出了幾分别樣意味。
心跳加快了幾分,尤棠決定連夜銷毀掉其餘的金屬飛球,從此再不用這破東西傳遞情報。
至于之後怎麼重新取得聯系……那就等她有機會離開滿是信号屏蔽的基地再說吧。
虞舟接下來的話讓尤棠的心又懸了幾分。
“有上進心是件好事,過兩天剛好有一場盛宴可以供你大展身手。”
“本來試用期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過為了你,為了阿沐,可以破例一次。”
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勾起,虞舟笑着問,“尤副官,你願意嗎?”
尤棠重重點頭,欣喜道,“當然!”
“是什麼盛宴?”
“秘密。”
吊人胃口,尤棠撇嘴。
還想說些什麼,她卻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在一聲一聲喊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很熟悉,無數次在她懷裡撒嬌,無數次在耳邊呢喃她的名字。
虞沐。
尤棠本該走出去大喊我在這,可身體比她先做出了反應,在虞沐的目光投向他們這之前,尤棠拽着虞舟闖進了樹影之中。
枝葉茂密,空間本就小,此刻兩個闖入者被層層疊疊的樹葉包裹,隻能小心翼翼地貼在一起。
虞舟被抵在樹幹上,蹙眉低頭問,“你這是幹什麼?”
尤棠擡起頭,仰視比她高了半頭的男alpha,卻很強勢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食指貼在虞舟柔軟的唇瓣上。
“噓。”
虞舟莫名,還想再問,下一刻少女alpha直接将整個手掌覆了上來。
一股草木清香撲鼻,虞舟一時竟分不清是周圍的味道還是尤棠的味道。
很奇妙的,同為alpha,他居然沒有排斥的反應。
反倒……覺得挺好聞?
虞沐的聲音越來越近,女alpha的手越捂越緊,身軀也逐漸地貼向了他。
雙腿中間被抵着的感覺并不好受,虞舟側過頭,盡量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同時聽見心髒在胸腔裡跳動的聲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有什麼柔韌冰涼的東西沿着他單衣下擺伸了進去,可受限于姿勢,他隻能忍受着那東西在腰側一下又一下的挨蹭。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于恢複了寂靜。
尤棠松開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阿沐他…他不喜歡……”不喜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哄人是件勞心費力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明白。”虞舟聽懂了尤棠的言下之意,苦澀一笑,“能先把你的精神體收回去嗎?”
看到不知何時伸進對方衣擺的藤蔓,尤棠:?!
看着少女alpha一陣手忙腳亂收回自己的精神體,虞舟控制不住内心的升起的奇怪想法——
怎麼有一種……偷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