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暗,門外有清晰的窸窣聲斷斷續續傳來。
屋内的白檀香薰似乎燃盡了,空氣依舊彌漫着濃郁的香。隻剩下兩人的喘息聲,李星河抱着蘇清苓沒有說話。
蘇清苓很累,未着寸.縷地躺在李星河懷裡,兩人身體還貼在一起。
見懷裡的人平複後,李星河伸手撥開她被汗珠打濕的發絲,面色紅暈,唇因吸吮力氣太大,顯得有些紅腫。
李星河垂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幫你清洗一下了再睡。”
“嗯。”蘇清苓太累了,完全不想動,聽見李星河這樣說,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李星河起身,随手穿了件衣服,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
他擦拭地很溫柔,因為沒怎麼控制住力度,下面也有些紅,腫了,大概又要一段時間才能好了。
溫熱的觸感傳來,蘇清苓舒服地喟歎了聲,眼睛依舊是閉着,睫毛又細又密,像一雙輕顫的蝴蝶。
她很依賴李星河,把自己完全交給他似的。
很安心。
…
清理完後,李星河重新抱着蘇清苓躺好。
安靜下來,他想起今天在醉苓樓見到的魏文野。
魏文野和李宜安是什麼關系,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李宜安是醉苓樓老闆李芙的女兒,可眉眼怎麼看起來和蘇府蘇夫人有幾分相像。
蘇家隻有蘇清苓一個女兒,對她疼愛有加,全渙西的人都知道。
困意漸漸襲來,沒過多久就摟着蘇清苓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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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窗外的日光照進來。
蘇清苓下意思捂住眼睛,她發現李星河又已經離開了。
過了一會,平兒才端着盆水進來。
“小姐,先洗洗吧。老爺回來了。”平兒将帕子浸在水裡,打濕又擰幹,邊給自家小姐擦臉,邊說道。
“我爹不是去做生意了嗎?怎麼回來這麼早?”蘇清苓眉頭微蹙,嘟囔着。
“不知道。”平兒如實說道,“不過老爺臉色不錯,應該是生意上賺了不少。”
“哦。”蘇清苓不關心自己父親賺了多少,問道,“我夫君呢?”
“什麼?”平兒聽見夫君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家小姐都成親好久了,“李公子一早去朝廷了。”
“知道了。”
蘇清苓換好衣裳,來到大堂。
蘇府整個大堂最是氣派,雕花欄杆,紅漆的梁子。
見父親和母親都在,蘇清苓跑了過去,“爹爹,早啊。”
“早什麼早,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蘇常光看起來很正經地教訓她,“星河一早就去上朝了。”
星河?
蘇清苓怎麼不知道自己父親什麼時候對李星河有這般親切了,一時間竟有些不适應。
“我這不是昨晚睡得晚了些,沒起來嘛。”蘇清苓一想到昨夜被李星河壓在身下,又兇又狠,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也不至于這麼累。
她也算是知道了新婚夜那晚,李星河還是太溫柔了。
“好了,你在家閑着無事就好好學習琴藝,過一段時間你和星河一塊去參加百花宴。”蘇常光說道。
“哦,好的。”蘇清苓答應道。
百花宴一年一次,宴會上不少人會表演,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總要會一種才藝。但蘇清苓一向不喜歡這些,更不願上台表演。
等蘇常光走後,蘇清苓去問李冬,“娘,父親今日怎麼突然改口叫夫君,星河了?”
“你父親去外面做生意,本來是虧本買賣,好像是星河出了個什麼主意,那批貨拿到手賺了不少。”李冬耐心地解釋道,說來她也挺喜歡李星河那孩子。
“哦,”蘇清苓聽着不由得笑了出來,“我夫君真棒!”
确實真厲害,哪方面都那麼出色。
上次給他買了一塊玉佩,想着他的腰帶也有些舊了,不如去外面給他買個腰帶。
蘇清苓想着也這麼做了,收拾了一會兒便和平兒去到青雲街。
來到平日府上給自己做衣服的店鋪,老闆看到連忙過來,招呼道:“蘇小姐,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老闆是個中年女人,走進了看了眼蘇清苓,笑道:“蘇小姐,氣色紅潤呀!”
聽到大嬸這樣說,不自覺臉有些紅了起來。
“我想給我夫君做一條腰帶,有什麼推薦嗎?”
“送給丈夫的話,我們裡面有幾款特别好看的,”大嬸說着在前面帶路,“你家夫君那謙謙公子,比較适合這條。”
一條白色腰帶,蘇清苓上手摸了摸,質感不錯,當即買下。
大嬸看着離開的身影,喊道:“下次再來呀。”
街道一邊,李珩站在賣布匹店對面。
前幾日因為那天被裴理揭穿而氣餒,又嫉妒得發瘋。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喝了幾天的酒,睡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