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親離開的背影,蘇清苓深深歎了口氣。
“父親為何不讓我和李公子往來,何況是我先喜歡他的。”
“好了,你這幾天就先不要去醉苓樓了。”李芙将手搭在清苓的手上,“今日,宜安來了。”
“宜安姐嗎?我好久沒見過她了。”蘇清苓小時候見過一次李宜安,那時候還小,隻知道是李芙的獨女。後來,蘇常光幫助醉苓樓,生意好起來後就沒怎麼見過李宜安了。
“嗯,過來抓一些藥材,沒幾日便要回去了。”李芙說道。
“那師父你忙吧,我這邊沒事。”蘇清苓隻是吓到了,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好,那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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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病三日不到,李星河便收拾起來,幫着店裡打理,看着酒窖裡放的貢酒走了神。
記憶回到前半個月,李星河應醉苓樓樓主要求,前往汝淩購置釀酒。
結果半途,酒被賊人劫走。李星河為了完成李芙的任務,最後真的獨自拿回那批酒。
那時,老闆十分好奇地問道:“公子,你是如何從那些不講道理的山賊手裡拿回這酒的啊?”
李星河拉回思緒,輕聲道:“走運了些,去青雲山的時候恰逢官府的人也在剿匪,他們幫的很大忙。”
其實不是,他隻去花錢買了一把劍和一些防身的小東西,然後獨自一人去到青雲山。
夜裡,青雲山格外的涼。
山路有些難走,樹林裡時不時傳來一些鳥獸的聲音,兇狠,怪異。李星河好像聽出了狼的嚎叫,隻是聲音像是從山那頭傳來的。
越往山裡走,就愈發的幽靜陰森。李星河一邊用劍擋住一些樹枝的枝丫,一邊繼續往前走。
他束起頭發,還特意換上了一身黑色衣服,現在和這夜色算是融為一體,連踩在腳下的樹葉發出的細微聲音都隻屬于這夜色。
終于,在山頂他看見了一處光亮。
那破舊的房子裡傳來一群人喝酒,碰碗,還有的人大聲說話。
吵鬧不休。
李星河在遠處潛伏着,門口隻有一個兩個守衛,其他人都在房間裡喝酒。
“什麼時候輪到我們進去喝酒,這破地誰會來啊?”一個守衛有些不耐煩道。
“等着吧,大當家的會讓我們進去的。”另一個守衛說,“不過我還挺想喝那官人家喝的酒,這麼寶貝。”
“誰不是啊。”
聽到兩人的談話,李星河知道了他們好像是輪流站崗的。可是他得進去,見見那個他們口中的大當家。
李星河撿起一塊石頭,朝另一邊扔過去。聽到響動的守衛頓了頓,“什麼聲音?”
“你過去看看。”
其中一個手裡握着刀,然後朝那邊走過去。警惕性很強,手裡的刀捏的死死的。
結果走了好一段距離,并沒有看到什麼人。正當他準備對那邊的人喊“沒啥事兒”的時候,李星河先一步捂住他的口鼻。
然後一把擰過他的脖子,劍已經封喉了。
“怎麼回事?有人嗎?”
另外一個守衛也走過來看,結果被躲在樹後的李星河直接一劍封喉。
解決完守衛,李星河把其中一個人的衣服換上。他要進一步去看看,打入敵人内部。
這間屋子是依山而建,看着新舊程度,應該建了有些時日。泛黃的長梁,門口的鎖都已經有些生繡了,地面有些潮濕。
走進去,李星河見到長桌前的首領,一身貂皮外衣,長得兇狠,麥色的皮膚,頭發束得很高。烈酒下肚,室内一片哇哇亂喊,火熱的不行。
“頭兒,我們這趟不虧哈哈哈,這酒真不賴。”
屋裡一共十七人,算不上多,可是李星河也不想硬幹。
突然有人叫喚道:“那個,誰再去拿幾壇酒來,這都沒了啊!”
桌子上的人大都醉了,酒壇子已經空了好幾壇了,酒碗遂意擺放着,滿桌子的菜和肉。
有人揮手表示:“我去拿,馬上回來。”
“快點啊,等着酒呢。”
已經換上了同樣衣服的李星河混在一旁,他沒敢上桌,隻是站在門口。見那人出來了,便緊随其後。
那一批酒全都放在山洞的一個地窖裡,很明顯這個地窖時間久遠,至少是好多年前的了。
拿酒的人搖搖欲墜的,走起路來晃晃悠悠,李星河正打算上前的,結果那人先走了出去。
也許是酒喝多了,躲進一個樹林裡撒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