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日子過得很快,神女祭就在眼前了。
村裡從一大早起就開始折騰,外面是噼裡啪啦鑼鼓喧天,他們作為祭品都被換了衣服。
每個人都是一身像極了羅女的古裝。
不僅是女孩子,男生也沒有放過。
給女生盤發髻的婆婆歎着氣:“你們也别怪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誰也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每年讓遊客替你們去死?我們死了不怪你們,是不是還要誇誇你們啊?”李姐嘲諷道。
婆婆被李姐一怼,沒再說話,安安靜靜梳完了頭就走。
隔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面有人請神念咒
的聲音。
聲音持續了一會兒,他們被帶了出去,空地中間是一個非常簡陋的祭台,祭台中間是一口非常大的鍋,鍋裡燒着開水,目測應該可以容下五六個人。鍋前是一個香爐,插着兩短一長的三根香。村裡的老老少少的都在,人群中一個黑袍白發的老人撚了一把煙灰,撒向空中。
“請神禮成,生人回避。”
村民們一下子走了個幹淨,隻留下了老人和他們。
押送的人匆匆忙忙把他們推到台上。
天色突然就黑了下來,陰風陣陣,老人眼裡閃過一絲恐懼:“快!快把他們推下鍋!推完趕緊走!神女娘娘要來了。”
孟熹等了五天就等的就是這一刻,用藏起來的刀片割斷繩索,幾個人突然動手打暈了面前的幾個看守。
空曠的村子寒風刺骨,時間好像快進到了晚上,月光照在村口的小路上,小路上黑影幢幢,漸漸凝結成了一個慘白色的女人身影。
“是羅女來了?”孟熹扭頭看王知,就見王知正拽着老人,老人拼命往鍋裡爬,鍋裡的水冒着泡,他抓着鍋沿的手被燙成了紅色,他含着淚不停的掙紮。
“快放開我!不然沒有獻祭,全村的人都要死!”
不遠處的人影已經成型了,羅女白衣清麗,張嘴沖着他們露出一口血紅色的尖牙。
“你我郎情妾意,于郎你再不出來見我,我可就要一個個殺過去了。”
村裡個個門戶緊閉,沒有一絲聲響。
眼見着沒人反應,女鬼一身皮肉突然炸開,全身的血紅水泡,手指成爪,空氣生出了熱浪。
“羅女,我們知道于郎在哪裡。”孟熹沖着羅女喊道。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故事。
前半截和孟熹猜的差不多了,這位于郎在某一天獲得一個漂亮又擅做家務的田螺姑娘,他欣喜之下就和螺女成了親,成了親以後的日子并沒有像神話故事裡一樣美滿和諧。雖然螺女把家務裡裡外外都打點的非常好,在她經營下家裡也小有基業。但是于郎覺得螺女是妖,總應該會有一些點石成金的法術。
這樣的生活,并不是他之前娶螺女的時候所期盼的。
他漸漸對螺女生了怨氣 ,直到螺女生下了兒子卻沒有養活之後,這股怨氣終于化成了利刃。
在他看來,就算羅女和他多年夫妻,在他眼裡也不過就是一個非我族類的妖怪而已。
郎心似鐵,妾心如棉,羅女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