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連忙将手中的糕點放下,演技拙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怎麼還會有師兄呢!”
“我是古淵的徒弟。”
葉小小一臉震驚:“你竟然知道國君?!?”
容從清捂住他的嘴巴:“此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今日同你說是為了讓你聽命于我,你可願意?”
他點點頭,再看向她時眼裡瞬間閃着崇拜的光環。
國君是桃花谷正宗,也是最難進入的宗門。
師傅曾說國君命裡隻有一名弟子,卻要曆經磨難才能傳承師門,否則桃花谷正宗就要面臨失傳,從此再無音信。
葉小小曾問道:“在南國,人人都想成為桃花谷弟子,又怎麼失傳?”
葉老頭隻對他輕輕搖頭道:“天機不可測。”
容從清有了信得過助手,就等着周時彥回府與他商議着開畫舫的事。
景朝内河域水系發達,能夠直通儋州與南國隔海相望。
若要運輸藥材少不了水路運輸,藥材的生意隻針對南國交易,在畫舫船上交易不僅能掩人耳目,也能順便将父親的畫作賣一賣。
最重要的是,前世的發展有些已經發生改變,單憑記憶行事風險大。
她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有屬于自己的情報信息,更要有信得過的人。
比起周時彥,她更相信南國的人,也更親近他們。
“不好了!不好了!姨娘,小姐帶着人過來了!”
柳因慌張得聲音從外面傳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得喘着,看着葉小小急忙道:“小公子你先藏起來?這府上的下人都是要經夫人同意,現在安然又帶回來了一個不知身份的人,是在不和規矩!”
葉小小用輕功飛到了橫梁上,将自己縮成一小團躲在了角落裡,嘟囔道:“真奇怪,師姐明明是周府的主人,怎麼帶我回來還要躲來躲去的?”
容從清歎口氣,她這大姑子比曾經的嫂子要難纏十倍,又端正了身子隻能見招拆招了。
周玉婵此時正在氣頭上,她身上穿着一襲黑色勁衣,身上還淌着許多汗漬,身後跟着成群的婢女侍衛,一腳就踢開了容從清的院門。
她中氣十足得喊道:“人呢?容從清!你給我出來!”
隻見屋内的房門緩緩掀開,容從清嬌嬌弱弱得走了出來,對着來人用着軟糯的嗓音道:“參見郡主。”
一動一靜,一柔一剛,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是故意派人來挑釁我?”
容從清怔了怔,她巴不得遠離周府上所有人,又怎麼會故意挑釁?
她放低了姿态,回道:“郡主所言何意,妾身聽不懂。”
蔣逢春從身後站出來,她指着安然道:“小姐,就是她去廚房把所有東西都拿走了!”
周玉婵眼神一冷,拿出手裡的長鞭就朝着冷安然身上打去。
“沒規矩的東西。”
冷安然不甘示弱,反手接過鞭子将它緊緊得攥緊手中。
周玉婵手中的皮鞭,瞬間動彈不得:“你..你竟敢還手?”
冷安然站在哪裡一言不發。
“大膽!你既然敢對小姐動手?來人,給我把這個刁仆拿下!”蔣逢春微昂下巴,故意挑釁示威得看着她們。
容從清急忙走到冷安然面前,松開她緊握長鞭的手,小聲撫慰道:“本來也就想将你送出府,今日過後你就帶着葉小小回容家。”
她又轉過身去,擋在冷安然面前:“郡主,妾身不知做錯了什麼開罪了您,還請郡主明示。”
蔣迎春不知何時已經端着一盤吃剩的點心,從屋内走了出來,她厲聲道:“小姐你看,這就是她們拿的,那可是您提前好幾天就差人做好的點心!等會三公主來了,見您說話不算數,又要好一番鬧騰了。”
容從清一聽,心底暗道不好。她方才吩咐安然去給小小拿點吃的,恐怕真是拿錯了府上的東西,把郡主的東西拿走了。
周玉婵看着盤裡的殘羹剩碟,再也控制不住脾氣:“容從清!你是豬轉世的嗎?整整二十四個果子,你倒真是給我吃的一塊都不剩?!?”
此時,正在房梁上躲着的葉小小,忍不住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郡主,我的婢女剛來府上還不了解規矩,不小心沖撞了您,還請恕罪。”容從清自知理虧,好聲好氣道。
蔣逢春趁機道:“小姐下人犯錯,怪的是姨娘治理不嚴,應當一起責罰。”
周玉婵将手中的長鞭緊握,又狠狠得掄在地上故意作出聲響,她一步步走進冷安然面前,看着那人滿眼冷漠不服輸的态度,心裡冒着說不來的火氣。
“不知道規矩可以原諒,可故意頂撞主子該怎麼說?”
“你說呢?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