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煙花迷人眼,李渝連哄帶哄兩人在燈會上閑逛許久才回家。
李渝将她送回家後,又從後院翻了牆,貓着身子在房頂上跑到江之禾的房間。
江之禾看着面前連分開一刻都沒有就再次見面的李渝:“……”
“你似乎很喜歡當梁上君子……”
江之禾默默合上門扇,一時竟慶幸于家中少侍從。
“我來尋你。”
做什麼,不言而喻。
花言巧語,不,義正辭嚴,要将江之禾拐到鄰家小院去。
美其名曰:談心說情……
江之禾依舊微微一笑,拎起榻上軟枕扔李渝,李渝擡手穩穩接住。
“又想謀殺我……”
江之禾眼皮一番,甩給她一個白眼。
李渝最後沒能得逞,被江之禾按在床上,拿被子一卷一卷裹住她,緊緊抱住。
“乖乖睡覺!”
隻不過翌日一早,被抱在懷裡裹着被子的成了江之禾。
昨夜睡熟後,李渝就靈活鑽了出來,美美摟着江之禾入睡。
江之禾醒來時,臉正埋在李渝胸前,看着眼前的弧形,江之禾手癢癢,慢慢擡頭看一眼熟睡的李渝,将罪惡的手伸向那個好似在呼喚她的隆起。
“做什麼?”
因着剛醒帶着些許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聽到聲音,江之禾心中一陣遺憾,拇指食指捏起摩挲兩下,緩緩道:“不做什麼。”
睡眼惺忪的李渝,其實目睹了一切,她在江之禾擡頭那時就已然醒來,隻是她想看看,江之禾鬼鬼祟祟要做什麼……
李渝半眯着眼,壓上江之禾的手。
“想摸就摸,何時如此客氣了。”
江之禾嘟囔了一句,李渝沒聽清,睜開眼要再問一次時,那隻手離開了,随後附上的是江之禾的臉。
一陣濕意在胸前蔓延開。
“……”
李渝徹底清醒過來。
昨夜放在房内的冰塊已化成了水,隻是天色尚早,涼意微微,指尖帶着涼。
李渝壞心眼伸手拿冰涼的指尖搭在江之禾脖間。
“哎呀。”
果不其然,收到了抗議。
随後被推開了。
“起了。”
李渝伸手擦掉江之禾嘴角的晶亮,笑而不語。
江之禾被她詭異的笑看得發毛。
李渝被惱羞成怒的江之禾轟了出去,走時還不忘在江之禾臉側留下一吻。
身旁終于清淨了,江之禾收拾了床褥曬出去。
用了早膳她便出了門,随後在醫館内碰上遍尋她不得而來的都越和……謝韻瀾?
許久未見謝韻瀾了,看到手捏扇子、一身男裝白衣的她時,江之禾還愣了一下。
江之禾詢問的眼神看向都越。
都越朝她眨眨眼睛,道:“路上遇到了,便一同前來了,謝姑娘一直在尋醫館不知處址。”
她見到謝韻瀾時,謝韻瀾正滿街拉着大娘們問醫館在何處,隔一段路問一次。
都越看了她好久,實在看不下去了,叫住了她。
“這位公子……”
謝韻瀾一轉臉,都越憑着過人的眼力看到她身上玉佩的“謝”字,“公子”一音一轉,笑道:“謝姑娘,找這醫館是要?”
聽到“姑娘”時,謝韻瀾愣了一刻,方知此人認識她,于是也不管自己認不認識人家,屁颠屁颠跑到都越身旁。
“這位姑娘,你識得這家醫館的掌櫃嗎?我阿姐讓我來送請柬。”
都越一問,她就把所有都抖摟出來,是杳清然看了都要瘋狂搖頭的存在。
“就這樣……”
都越将這迷路的姑娘送來了醫館。
都越講時,那姑娘就在一旁樂呵呵笑。
“江姑娘,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那是自然……”
“那就好,那就好,這是家姐派我送來的請柬,邀您府上小叙。”
謝韻瀾遞來一請柬,外包有白色封皮,半尺來寬。
看着江之禾接過,謝韻瀾臉上的笑深了幾分。
“我先行一步,家中還有别事要做,告辭。”
謝韻瀾雙手一抱拳,潇灑轉身,一溜兒跑沒了影,留下江之禾和都越面面相觑。
江之禾收好請柬,問都越來意。
都越,她說,她要去參軍……
嗯?
江之禾揉了揉耳朵,幻覺嗎?
“你方才說什麼?”
“那個……”
“我知道……”
“哪個?”
“王爺沒提過嗎?就前段時日王爺上書給陛下要将女軍練起來。”
沒提過,原來要那兵書是這用途……
“為何想到去做此事?”
江之禾想着,都越父親定不能應下。
“我爹應下了。”
都越看懂了她眼中的深意,笑着撓頭。
對此,江之禾頗為意外。
“王爺那日送兵書的時候,對我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再加上她祖父母的推波助瀾。
事情就這麼成了。
江之禾很想問緣由,但看着都越躍躍欲試的雙眼,她又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