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安。”褚郗突然鄭重的叫了他的名字,郁唯安扭頭,“怎麼了?”
“我是想說,不管三天後是什麼情況,也不管未來的你選擇成為誰,做什麼職業,我們會一直一起走,我永遠都在,千萬不要丢下我。”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向他許下自己的一生,他既羞又為之悸動,慌亂的罵了一句話“怎麼突然說這個。”
“你是說你沒有心理準備嗎?”褚郗笑說。
“那—”郁唯安的話剛起頭,蘇矜的電話打了過來,一接起,蘇矜就急切的說“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郁家的人找到你,不管郁铮跟你說什麼都不要出來,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以後,會去接你的。”
蘇矜那邊說完就挂斷,可這種情況下,郁唯安已然猜測到定是郁铮和蘇矜今天的談判決裂,他一邊着急的往花店跑,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跑了一會兒也冷靜下來,跟褚郗确認,“你剛剛聽到我媽是說讓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你說,是不是郁铮鐵了心要把我送出去,我要是不去,他會不會對我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不行,褚郗,我這次不能聽她的話躲起來。”
“你冷靜一下,即使要做什麼,也要搞明白郁铮和你媽那發生了什麼吧?你冷靜點,我們先回我家那。”褚郗說。
回褚郗家的路上,郁唯安給蘇矜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被拒接,沒多久郁铮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在哪裡?”
郁唯安沉默了一小會兒,那頭的郁铮已經沒了耐心,直截了當的開口,“離開淺水半島的事我可以原諒你,現在不論在哪裡,回到淺水半島。”
又是這副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像是一個将軍對士兵一般,壓根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
郁唯安咬了咬牙,道,“我,要是拒絕呢?”
從聽筒裡都能感覺到郁铮的呼吸似乎都在變重了一般,他害怕的顫了顫,卻見褚郗擔憂的看着他,繼續說,“我什麼時候離開扶蘇,我希望由我自己做主,我”
“你想自己做主?呵,看來蘇矜給了你不少底氣啊,郁唯安,你真以為南家的門是那麼好進的?還是你覺得南家會接受一個背叛和害死他們兒子的瘋女人?啊,她是不是告訴你,你是南烈的孩子,所以你就認為南家會因為這個要你們?你也不想想,如果南家真有這個心,你現在會姓郁嗎?”
這不對!他開始懷疑蘇矜和郁铮給他說的信息不對等,包括褚郗所知道的。三個人的信息肯定有錯誤,得去找第四個人。
褚郗見他一臉發懵的模樣,起身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你怎麼了?他說什麼了?”
郁唯安順勢抓住褚郗的手,“可以陪我去一趟南家嗎?”
“你要去找南厲?是想向他求助?”褚郗問。
郁唯安感覺到褚郗語氣中是有些不願意的,可他一時又無法跟褚郗說明白自己已然被攪亂的思緒,隻是起身要離開便被褚郗拉住,“你别這麼急,我們一起想想怎麼辦,你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沖動去的話,萬一被南厲利用什麼的怎麼辦?他那個人我不是跟你講過—”
褚郗的手被他用力甩開。
郁唯安也因為這一動作怔住了,他隻是覺得心裡的一個疑問又一個謎團将自己快要悶死了,蘇矜說的是郁铮插足了南烈和她的感情,可是後面又負了南烈,娶了她,而他是她和南烈所生。郁铮的話又讓他懷疑起了蘇矜的話,郁铮說蘇矜害死了南烈,褚郗之前又說南烈是自殺而死。
那郁铮現在對他不放手究竟為什麼?如果郁铮不放手,他又要怎麼徹底從郁峤那個神經病那裡解脫?
“褚”褚郗憑什麼要承擔他的壞煩惱?他懊悔的别開臉,不敢再看褚郗一眼,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煩躁的不知所措,隻是覺得自己很被動的接受信息,我已經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了,他們好像都把我當一個傻子耍,一個球踢。”他說着說着鼻子裡湧上一股酸澀,眼眶裡的溫熱讓他擡起手臂胡亂的擦了一把,轉身朝着門口跑去。
正要上車的時候,褚郗已然氣喘籲籲的搶先坐進車裡,并對他說,“你爸媽給你講的時候可能都是站在對自利的一方,要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怕是隻有南厲能解開這些疑惑了,雖然我很讨厭你跟他接觸。”
他想起蘇矜說的讓他不要相信郁铮的話,直接打電話跟蘇矜問清楚所有的疑惑,然而蘇矜隻是一方面在責備他的不信任,一方面又安撫他不要關注一些不必要的事,可是現的的郁唯安已然沒了以往的耐心,他逼問着蘇矜所有事情的真相,蘇矜卻無法給他答案,“你躲好不要被郁铮抓到,其他的不要問了好嗎?”
郁唯安決心去找南厲,兩人一到南家門口,正好撞上要出門的南厲,一見郁唯安找過來了,也像是松了口氣,嘴裡卻是不正經,“兒子啊,虧你還知道自己找過來,我是真怕你被綁去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