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峤把他困在這裡已然3天,沒有褚郗的聯系,沒有任何人,他不知道還要多久郁峤才能放他出去。
“你這麼讨厭我,不用再管我就是了,我姓不姓郁無所謂,反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來看我一眼,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嗎?我不是—”
“不是什麼,郁唯安,你現在是指責我對你不關心,你算什麼東西?”郁铮厲聲說。
郁唯安倔強道,“我說我不想接受你的安排,我選擇我媽,我可以姓南!”
姓南這兩個字,無論是郁铮還是郁峤的眼中都是極其敏感的字眼。
正坐在沙發上要接來自褚郗的電話的郁峤起了身,極力忍耐的郁铮看着郁峤起身,狠狠的瞪了郁唯安一眼,終究沒再郁峤面前對郁唯安如何,丢了一句,“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後快步離去。
“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原來是真的打算丢掉郁家了啊,哈哈哈哈。”
郁峤的笑聲讓他他看着未合的門打算跑的時候,郁峤也接起了褚郗的電話,他聽見在郁峤未開口就被褚郗搶先說了話“唯安,好想你啊。”
接着便是手機掉落在地的聲音,他轉頭想要去撿的時候,再次聽到了褚郗說“你最近在忙什麼,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
“在忙着出國,而且接下來的時間他也沒打算見你!”郁峤撿起手機,笑着遞給轉頭來撿手機的郁唯安。
郁唯安伸出手僵在半空。
“你們的關系都到了可以說想你的階段,那麼,那天回來的時候見了誰?”郁峤一步一步靠近他,“褚郗,嘴巴那麼腫,跟褚郗親了?”
“跟你無關”他實在受夠了郁峤,“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這樣的回答無疑是默認也徹底激怒了郁峤,“我去你媽的無關。”他的手機被扔在遠處的玻璃上啪的碎了一地,安保和保姆以為發生什麼,趕來查看被郁峤吼了回去,卻也給了郁唯安逃跑的機會。
可是他實在太高估自己的速度了。
被郁峤踢倒在地,後背的骨頭就像斷了一般的痛讓他眼淚簌簌,可郁峤在将他的四肢綁住,在他面前來回踱步,一會咬着自己的手指,一會像是瘋了一般砸東西,最近還念叨着“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會這樣?”
郁唯安看着他瘋魔的樣子,開始大叫着安保和保姆,可是那些人在看到他和郁峤的情況下,也不敢多說一句。
沒有人再來打擾的偌大客廳裡,瓷器碎片和被扯爛的畫到處真是,郁唯安被藏在沙發上,掙紮滾落在地,手和脖子都被碎片劃了血痕,還想要往出爬動的樣子讓理清思緒的郁峤大罵了一句,将人拉起來,開始一一确認,“你和褚郗瞞着所有人做了是吧?你媽要嫁給南厲所以你要叫南厲爸了是吧?”
“等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什麼能威脅得了你,所以對我無所謂了?”
“說話啊,這些都是事實是吧?”
郁唯安被他吼的耳朵嗡嗡的耳鳴,可郁峤那種來自骨子裡的瘋魔已然讓他除了恐懼想不到什麼,他對此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自己脫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郁峤突然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滿臉的冷汗和臉上的血痕,又問,“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看我是吧?我對你不好,你也怕,對你好也愛搭不理,你為什麼不看我啊,我們明明留着同一個人的血啊,我們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那就把那些障礙都清掃了就好。”
所謂的障礙是什麼,他已然沒有力氣深究,恐懼讓他隻想逃離。
然而郁峤突然像是正常了一般,開始主動解開他四肢的束縛,對着他道歉,“對不起啊,哥,你看我給你弄的,你不要怪我啊,我有病,我也不知道我生氣的時候做了什麼,啊,我記得你想去看你媽來着,我給你松開。”
解開束縛的一瞬間,他撿了碎掉屏幕的手機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跑了出去,跑去賀菻鳴家時,賀菻鳴一家還沒從國外回來,隻能讓賀家的司機将他送到蘇矜那。
一路上,他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腦子裡都是郁峤駭人的眼神和想要殺了他的手,手機在他手裡掉了幾次,他隻能催促着司機快點,到了蘇矜的店門外,看到的卻是店通知。
他又跑去了蘇矜的公寓,公寓裡也空無一人,他開始想到褚郗,跑去褚郗家。
開門的并不是褚郗,而是拿着包包正要離開的郗菀。
郁唯安一見眼前的郗菀,想起以前家長會時看過的女人,溫聲招呼,“您好,阿姨。”
郗菀看到他也是極其驚訝,蘇矜的兒子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褚郗家門口?她拿在手裡的手包都在不自覺的捏緊幾分,“你好呀,我還以為是小郗回來了?你是,郁唯安對吧?”
郁唯安楞了一下,“您認識我?”
郗菀心底卸下莫名而生的情緒,臉上挂上溫柔的笑,“怎麼會不認識,每次去學校開會,都看見老師會特意表揚你的。”
溫柔的女性聲線讓他在這時想念極了蘇矜,郗菀也在這時拉開門,借着光線看到臉上和脖子的傷痕,臉上不由得浮現擔憂,“你這是怎麼搞的?快進來,我馬上打電話讓他回來。”
他進了門,換了鞋坐在沙發上,身體的疲憊還是被郁峤給的恐懼占據,強裝的震定在時間的流逝下一分一分瓦解,理智也在漸漸占了了主導權。
郗菀打完電話後,郁唯安便急切地起身,“郗阿姨,我能借用您的手機嗎?我想跟我媽打個電話。”
郗菀将手機遞給他,“我去廚房看看。”
郁唯安輸了蘇矜的手機号撥了過去,過了十幾秒,蘇矜終于接通了電話,郁唯安怕自己這個陌生号碼被蘇矜挂斷,忙開口叫了一聲“媽”後,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