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矜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沒想到自己離開了淺水半島還會被被郁铮的人監視。是生怕自己還會做出什麼威脅到他的麼?不,其實,郁铮是害怕自己真的帶走郁唯安吧。
但是被監視的事不能被郁唯安知道。于是她告訴郁唯安自己在南厲那,“小安,今天我有要緊事談,你先去褚郗那過一夜。”
郁唯安還沒自己在褚郗家的事說出來,蘇矜便挂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遞還給郗菀道了聲謝謝,就要起身離開。
郗菀道,“這麼快,要走了,等等褚郗,他一會就回來了,你等等。”說罷就去嗎東西。
褚郗不在,和褚郗母親相處的不自在,還是離開吧。
郗菀拿了家裡的醫藥箱放在桌面,看他站着,“你先坐,我幫你處理一下傷。”
郗菀的長相屬于古典嬌美,說話也是柔聲細語,坐在他身邊,一邊從包裝袋中抽出棉簽,一邊說“你這孩子這麼漂亮的臉蛋,就算是男孩子也得好好保護才是。”
郗菀的動作很輕,與褚郗十分相似的眼睛盯着他的臉,讓他有種像是被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心像是被輕輕安撫一般。
可棉簽沾了消毒液在他受傷的脖子和臉上輕滑,消毒水接觸傷痕的刺痛,讓他回過神,尴尬羞赫道了聲謝謝,郗菀卻笑,“你怕不是隻會說謝謝了,自從進屋就說了好幾個謝謝。”
他又急急的回了說“沒有。”
郗菀哎呦了一聲,又讓他把臉擡起來,一見郗菀要給他脖子上貼創可貼,郁唯安忙推道“阿姨,我自己來。”
“啊,行,你來吧,不過看你這身上這傷,是怎麼搞的嗎?男孩子皮一點我是能理解的,可我看你這……”
他一時真不知道如何回應,撒謊的話,對着這樣的溫柔的母親是說不出來口,隻顧逃避。
郗菀看出他不想說,便道,“沒關系的,不想說就不要說的,我家褚郗最近也是很多事情都不喜歡跟我溝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談戀愛了?”
“你是他同學,要不要偷偷跟我講一下他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他開始坐立難安,緊張的咽着口水,臉也不知何時熱的燙起來,明明能輕而易舉的回答說“不清楚,不知道。”可到了嘴邊,最後也說不出口,變成了低若蚊蠅的,“這個褚郗應該知道吧。”
郗菀了然的嗷了一聲,并沒有這個問題上深究,收拾了醫藥箱,拿起包包一副要離開的樣子,郁唯安看着主人要走,他趕緊跟着要走,郗菀擡手擋住,“我這是實在沒辦法在這長待下去,你是等褚郗的,就在家裡等,乖乖的呀。”
他害怕自己獨自留在主人不在家的房子裡有些不妥,奈何郗菀如何讓他安心留在房間裡等褚郗,他堅持要在門口等,郗菀拗不過,隻好随他去了。
而郁唯安這一等,等到半夜的時候,褚郗才回來,上身穿着黑色的T恤,兩隻手腕處貼着膏貼,嘴角處也是一片淤青,顯然是在外處理過後才回來的。
郁唯安開始懊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告訴褚郗離開淺水半島,也忘記在郗菀打電話給褚郗的時候問人在哪裡?難不成是找郁峤去了?
“你是不是去找郁峤?”他急問。
“是,你”褚郗話未說完就被郁唯安的簌簌而下的眼淚吓的止住了話音,看着郁唯安用手背拿着自己的眼睛,立即拽了郁唯安進門,一進去就抱住他,溫聲哄道,“你這一哭,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誰流眼淚有你這麼兇的,一直往下掉,再哭眼睛要腫了。”
褚郗不說還好,一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那麼多的委屈和難受,害怕一股腦的都化作眼淚往出冒。
褚郗見他哭,一邊手足無措,一邊又損“怎麼還越說越來勁了,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誰哭了。”他啞着嗓子白了褚郗一眼,胡亂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說“你家冰箱還有,吃的嗎?”
“呦,哭完就要吃的,你倒是在我這挺有理的。”
他開始狡辯,“我這不是等你來着嗎?”
“得,沖你等我這句話,我就算在這大半夜的給你出去買都行?想吃什麼呀?”
褚郗換了鞋,直接拉着他往冰箱走,一打開,填滿了各種冷凍速食和飲料,還有一些面包和蛋糕,“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媽又給我冰箱塞滿了,你吃什麼?”
郁唯安拿了一份意面和一份蛋糕。
褚郗又問“就吃這麼點?”
郁唯安又拿了一塊面包,說了聲謝謝,褚郗也拿了兩盒牛奶和一包咖喱牛肉飯去熱,兩人吃完已經是淩晨3點多,要去睡覺的時候,郁唯安突然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褚郗的這套房子裡房間不夠他睡,是他糾結要不要問人自己睡哪裡,然而褚郗進卧室,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幹脆直接将人抱住。
“你想什麼呢?”
郁唯安啊了一聲,“睡啊,就是看着你的手腕會擔心。”
“你說手腕啊?膏藥的味道确實挺難聞的,不過,”褚郗說,“你這麼緊張我?怕我幹不過郁峤會受傷?”
“你這不已經受傷了嗎?”
“我那是手下留情挨了他幾下,現在抱起你都不是問題。”褚郗說着伸進他的後腰,故意捏了一下,吓的他一激靈,“你這種時候還要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