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三的兒子!
所以當郁唯安在第二天去學校的第一件事是迫切的想要去戳穿郁峤他這兩年的所作所為有多滑稽無趣,去嘲笑郁峤到站在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的野孩子,一想到那張臉上出現了得意之外的表情,郁唯安便走的更快。
找到郁峤的時候,郁峤正在琴房和一個人背對着他的人說話。
那人身材纖細矮小,身上穿着扶蘇國際高中部制服,外套扔在鋼琴上,右手拿着一把小提琴,待他推門而入走近,那人已經從另外一個門離開,而郁峤看到他,隻是微挑了下眉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直說。”
郁唯安最讨厭郁峤這副什麼都把握在心的裝逼樣,仗着身高優勢,像一個雄赳赳的孔雀,伸長脖子,高擡下巴,打算說出早在肚子裡打了八百回的腹稿,隻是,一個郁剛從的結痂的嘴唇脫口,郁峤便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你想說我們是兄弟還是想說,我媽是小三,我是小三的兒子,昨晚你媽打電話給爸的時候,我聽到了。”
郁唯安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那高擡的下巴都不自覺的頹松下來,兩隻布滿血絲,微腫的丹鳳眼帶了幾分滞色,嘴巴卻依舊倔強“原來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郁峤!”
郁峤并沒有離開他一分,對于他的話并沒有生氣,隻是輕呵了一聲,說“你也同樣令人作嘔,居然過了這麼久才願意說出這個事實,還是,過了這麼久,你才知道了這件事,不論是哪一種,我都覺得蠢笨兩個字算是褒獎你了,你該不會覺得你罵我兩句我就會難過,那倒不會,我隻會覺得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你說是不是,哥。”
郁峤故意為之的一聲哥讓郁峤霎時鼓足力氣将人推開,或是他的猛然的大力讓郁峤沒有準備,又或是郁峤的順勢而為,就那麼一推便後退坐在鋼琴鍵上,發出雜亂的音響。
“誰是你哥?”郁唯安氣急,一張臉連帶着脖子都滲出了血色,“你肯定不知道癞皮狗是什麼樣的吧,就像你一樣,不管别人怎麼惡心厭惡,都死皮賴臉的揪着不放,褚郗知道嗎?你對我做的那些無恥事?”
郁唯安隻覺自己的胸膛的一顆心髒跳的飛快,血液的奔走讓他渾身發熱,握緊的手心汗濕淋漓,他想自己應該以一個完美的轉身離開結束這場對決,告訴郁峤别再來招惹他,可郁峤卻看着他這幅囧态哈哈大笑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的眼淚都出來,“我對你做什麼了?霸淩你了?你可以跟學校說,可以跟你媽說,你怎麼不說?”
“你!”郁唯安還未想好駁斥,郁峤卻是乘勝追擊而來,“原來你也有生氣的時候,原來你也會情緒失控,也會打人啊?我故意讓你沒法參加nrc比賽,你也不過是紅着眼睛而已啊,昨天怎麼就想着要打人了呢,是因為什麼呢?褚郗?”
他突然抓住郁唯安的脖領,低問“剛剛你提到了褚郗是吧,怕他發現,所以蒙着頭逃跑,老師在課堂上問題點到你的時候,你也能反應的那麼快對吧,可是怎麼辦呢,貌似我們之間,你比我更害怕他知道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是不是?”
郁唯安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來壓制内心波濤洶湧的心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不知道嗎?”郁峤松開他的手,好心的一邊為他撫平衣服的褶皺,可憐兮兮的說“其實,我也不比你過得舒坦啊,我剛進國高時可是被人孤立的。”
見郁唯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郁峤又笑嘻嘻的說,“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是我跟那些來探究我身份的人說,我媽是未婚先孕,說我媽搶了别人的老公,哈哈哈哈。”
這個瘋子,郁唯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眼前這個瘋子說了什麼,可是郁峤卻捏住他的下巴,說“你這是什麼眼神?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狗,害怕?别呀,我的本意從一開始就是讓你和我成為一樣的人啊,我們留着同一個人的血液,沒有人能比我們更親近,你應該親近我的,可是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能視而不見呢?就算我被人欺負叫了你的名字,而你卻不願意站出來承認我們是兄弟,不願回頭拉我一下的時候就該想到,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報複,兩年時間,感覺怎麼樣?舒服嗎?不端着你的高冷架子了,不冷言寡語了?不說與我無關了?”
“你這種人會被人欺負?難道不是你自導自演的嗎?”郁郁唯安嘲諷道。
“喲,這會會抓話裡的漏洞了,也對,我就是故意讓人欺負的,怎麼了?那也不過是給你第二次機會,很可惜,你又沒抓住,你說你清高什麼?”
他想反駁郁峤口中的清高,解釋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郁峤的存在,可是對着這樣一個人,他要說他不知情還是他隻是想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想跟外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