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明羽在心中罵他全家。
龔淩燈這會兒也不急了,就等着藥效起作用。
他說:“按照凡間的說法,今晚應該叫做我們的新婚之夜。”
阮明羽罵他:“你有病吧,誰跟你結婚了。”
龔淩燈:“也是,不過一個爐鼎罷了。”
他笑了笑:“我們阮阮還有力氣罵人,看來藥效還不夠。再吃一粒怎麼樣?”
阮明羽感覺一股熱氣往臉上冒,再來一粒那還得了。
“你饒了我吧。”
龔淩燈道:“我好不同意遇到一個符合心意的,怎麼會放過你呢,你說是不是?”
阮明羽把臉貼在冰冷的牆上,企圖降熱。
龔淩燈說:“我看你很熱的樣子,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阮明羽死死拽住自己的衣領:“我不熱,我一點也不熱。”
龔淩燈噗嗤一笑:“何必呢?遲早都要脫的?”
阮明羽試圖跟他講道理:“有些東西,要你情我願才行。”
龔淩燈不屑一笑:“我為什麼要詢問你的意願,是我對你太好了嗎,别忘了你是被我抓回來的。”
他又說道:“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雙修還是夜裡做好一點。這樣吧,剩下的時間裡面,我們來玩一點遊戲,你來猜猜,我要剪什麼?”
阮明羽不想跟他玩這個無聊的遊戲,一言不發。
龔淩燈拿出一張紅紙,用剪刀剪了起來,也不管阮明羽聽沒聽,他兀自說道:“剪紙是跟我的姨娘學的,她也是我父親的夫人之一。不對,我們合歡宗沒有夫人一說,大家都是沒有感情的修煉對象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所有人都說我應該像我的父親一般,可我不想做他,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像我這樣的人,世界上隻我一個就行了。”
阮明羽腦洞清奇:“所以你就不找女人找男人。”
龔淩燈微微一笑:“不,我隻是喜歡美人而已。”
阮明羽越來越不清醒,那些甜膩的香氣源源不斷地傳來,萦繞在他的鼻尖,和之前不同,他覺得這味道好聞極了,甚至渴望聞到。
他的手漸漸擡起來,想要觸摸一旁的龔淩燈的肌膚。
他剛伸出手,馬上又縮回去,這樣下去怎麼可以,阮明羽掏出一瓶藥丸,趁龔淩燈不注意,轉頭猛灌了一整瓶,他們源台峰本來就是專門煉丹的,這瓶藥是師姐給的,據說有清醒頭腦的作用,管他有沒有用,死馬當活馬醫了。
吃完之後雖然滿嘴藥味,阮明羽确實覺得自己沒那麼迷糊。
龔淩燈還在那兒剪紙,他手中的剪刀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沒有打草稿就剪出來一個“囍”字。
他轉身将剪紙貼在窗戶上,又不知道從哪裡去搞了兩根紅蠟燭,阮明羽不覺得喜慶,隻覺得陰深。真要給他當了爐鼎,他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