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昂為了扳倒沈應霖在遊輪宴會上曾設計過一場殺局,他私下抓住楚亦瀾想要逼着他一起對付沈應霖卻被他拒絕了,就是這一次讓宴非昂徹底恨上了楚亦瀾。
落到那種瘋子手裡怕是比死還要難過。
楚亦瀾神情複雜的望着沈應霖,“沈應霖,你答應過我隻要找到白朔雁就把弟弟妹妹還給我,就會放我們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不可以。”
“楚亦瀾,我保證,不會讓你死。”沈應霖松開領帶,伸手去抓楚亦瀾,“你先過來。”
“不,憑什麼?”
楚亦瀾一巴掌将他的手打開,眼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像是恨,又像是濃烈的怨,“沈應霖,我沒有害過你,殺你傷你的人是白朔雁不是我,我還救了你兩次,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欠你,我不欠你的,我不是你想要送給誰就送給誰的物件……”
沈應霖似是沒想到會看到這麼歇斯底裡的楚亦瀾,他以為楚亦瀾還是很淡然的接受,就像當初将他送給蘇贊調教一樣,可這次他錯了。
“我不去,我不要,我不要去,不要……”
看着男人雙手抱着頭,柔弱的脊背幾乎圈到極緻,凄絕的模樣像是被打碎的玉瓷,沈應霖手不受控制的擡起,卻又在下一秒停在了虛空,他喉頭微哽,閉了閉眼狠心道:“楚亦瀾,你别無選擇,白朔雁是一定要帶回來的。”
“那是你們的恩怨跟我有什麼關系?”
神經緊繃到要斷裂,楚亦瀾抓在頭發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逃,一定要逃走。
在他即将要沖下床逃走的時候,沈應霖快如閃電的身形瞬間沖到他面前,一把抓住楚亦瀾将他按在床上,膝蓋壓住楚亦瀾不住踢打着的雙腿上。
“楚亦瀾,你冷靜點。”
“冷靜?你要把我送給一個魔鬼你讓我怎麼冷靜,我憑什麼要為你們的恩怨買單,憑什麼?”
見楚亦瀾情緒失控,擡手扣住楚亦瀾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帶着一股怒意和不容拒絕。
任由楚亦瀾如何躲閃,還是被沈應霖按住,他一口咬在沈應霖的舌尖上,血腥氣霎時在二人口腔溢散,沈應霖燃着怒火,懲罰似的越吻越深。
長達三個小時。
結束後,楚亦瀾身體已經疼到麻木,他攥緊被撕毀的襯衫縮在床腳,眼神空洞的望着被子上的幾滴血,聲音嘶啞到幾乎聽不出原本的聲音,嘴裡全是血腥氣:
“沈應霖,不管我怎麼求你,你也不會放過我,還是要把我送給宴非昂,對嗎?”
正在整理衣服的沈應霖動作一頓,他轉過身,視線落在楚亦瀾脖頸的吻痕上,“我必須要把白朔雁帶回來,我保證你回來後會立刻安排宣晴轉學,給宣瑜安排心髒移植,屆時會送你們兄妹三人安全離開。”
楚亦瀾有些麻木,冷笑一聲,質問道,“你的話還能信嗎?”
“罷了,今天晚上……”像是認命一般,楚亦瀾長長的歎了口氣,眨動的睫毛像是破碎的蝶翼,“我想回家,就算要死,也得給我一個寫遺書的時間吧?明天是宣晴宣瑜的生日,我想回去給他們做點吃的,你幫我把東西送給他們,順便把禮物和信給他們。”
沈應霖做下保證,“我說過,不會讓你死。”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楚亦瀾抹了把臉,緩緩擡頭看向他,“我隻有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嗎?”
望着這雙布滿血絲,被悲哀充斥着的眼眸,沈應霖心一軟,“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自己走,我暫時不想看見跟你有關系的任何人。”
無視身體各處傳來的痛處,楚亦瀾赤着身子下床,走到衣櫃那兒找了身幹淨的衣服穿上。
沈應霖的視線随着男人移動,男人光潔雪白的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咬痕,腰間那抹紋身越發的鮮紅。
那是一條黑蛇盤繞在玫瑰之上,是沈應霖親手給楚亦瀾紋的紋身,當時楚亦瀾痛的死去活來還昏迷了好幾次才有這樣的成果。
襯衫落下,擋住了那抹引人遐想的紋身。
楚亦瀾從他身邊走過,頭也沒擡,連個餘光都沒有留給他。
“楚亦瀾,明天早上會有人去接你。”沈應霖看着走到門口的楚亦瀾,抿了抿唇,冷聲道,“你知道逃走的後果是什麼。”
楚亦瀾沒搭理他,‘砰’的一聲将門關上,挺直腰杆,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應霖走到窗邊,看着那抹單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黑夜中,他擡頭看向月明星稀的夜空,眼神逐漸冷厲,“楚亦瀾,我會把你接回來,不會……讓你死的。”
白朔雁與當年桐煌酒店大火案有關,他必須要把人接回來,必須要查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場大火為什麼會發生,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死去,還有他的父母,以及蕤雪族究竟有着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