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時臉上一熱，“你還有臉suō我，剛剛是不是你杆戳到慫包屁股了！”

羅誦臉色陰沉，活像殺人犯，想必是現在還幾疼，他氣急敗壞道：“除了肘子，都是大便。”

林信和：“哪兒有大卞？”

羅誦無語：“呆逼。”

見姚堯無聲在笑，他不覺得丢人了，對方開心就好。

阿姨做完早飯回趟家的功夫被大雪攔住回不來，中午做飯的任務落在姚堯身上。

他竟然不知道姚堯還會做飯。

卞彧說他們剛開始打職業時，阿姨經常忘記做他們的份。

外賣點不起，剩菜吃不飽，知道姚堯會做飯，他們便自己買食材，讓他來弄。

在客廳思索良久，姜應時跟進廚房，“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姚堯正煎着排骨，回頭，“不用麻煩，去看電視吧。”

他對自己早上的龌龊舉動羞愧，總想在沒其他人的情況下躲着對方，然而幾經掙紮他還是跟了進來。

一分鐘看不見人他就坐立難安。

“你還會做飯啊。”姜應時忽略姚堯的話，湊到旁邊，假意饒有興趣地看着鍋裡，實則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

“嗯，會一點兒。”姚堯捏着筷子靈巧翻動鍋中排骨，他的手白皙修長，沒有明顯骨節，指關節微微泛粉。

“你長得那麼好看，還會做飯，真牛逼。”姜應時沒話找話，說完自己也覺得尴尬，“算了，我還是出去吧。”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姚堯赧然一笑，“那你幫我摘洗下旁邊的青菜？”

他心裡頓時明亮，屁巅屁颠去洗菜。

洗完菜，對方盛出塊排骨給他，“之前吃飯看你一點不碰肥肉，我挑着精排盡可能去掉了肥肉，你試試？”

他不是一點肥肉不能吃，隻是家裡的肉菜肥肉太多，姜台升做得又過于油膩，他習慣性不去碰。

排骨香酥軟爛，鹹甜适當，姜應時兩口就咽下去了，“好吃。我不是不吃肥肉，隻是家裡人不擅長做肉，所以習慣避開。”

姚堯停下手上切雞的動作，眼中帶着憐憫和關心，“怪不得你這麼瘦，我多做幾道。”

他聽不得人說他瘦，尤其是姚堯，“我們兩個誰瘦啊，你輕得跟紙片一樣。”

“我隻是……”姚堯想反駁，話說一半熄了聲。

姜應時追問：“隻是什麼？隻是矮？”

姚堯肌肉分布确實勻稱，瘦但并無皮包骨的感覺。

不過誰讓對方戳他痛點。

對方轉過去不看他，他便故意把臉貼上去，“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是不是矮？”

“吃吧，白切雞。”姚堯夾着雞肉塞他嘴裡堵住他嘴，眼裡帶着些許不甚明顯的笑意。

兩人距離近得能在互相眼裡看出倒影，他心一顫，趕緊吸氣退後，口水差點流出來。

“看在白切雞的份上放過你。”

羅誦正巧拉門進來，愣在門口。

姜應時尴尬地瞥了對方一眼，瞧見對方也露出一個尴尬地笑。

“别擋着。”林信和推開羅誦擠進門，“姚美人兒，給小爺也來塊兒，哥哥不嫌你矮。”

姜應時：“怎麼都進來了。”

羅誦眼神飄忽，“少、少爺非要露一手，炒個蛋。”

“這麼好的廚房我得沾沾手，讓開，小爺給你們開開眼。”林信和露着袖子，張開嘴巴，“肉先喂我。”

姚堯：“雞肉還是排骨？”

“排骨吧。”

姜應時冷眼看着，姚堯上前托起盤子去喂林信和，甚至還提醒對方小心燙。

等姚堯退回他旁邊，他低聲問道：“羅誦就在旁邊，為什麼是你做？”

“什麼？”眼前人臉上疑惑的表情，不知是沒聽清還是沒聽懂。

“沒什麼。”

幾人站得遠遠地看戲，等蛋進鍋了才放聲笑。

卞彧：“涼油下鍋，難道你真是天才？”

羅誦：“太牛逼了，我還是頭次見炒蛋是把蛋直接打油鍋裡再攪的。”

“别添亂。”林信和沒時間理會他們，伸着胳膊，用鍋鏟小心翼翼挑出掉進鍋裡的蛋殼。

“哎喲，燙死我了！鍋蓋！鍋蓋！擋下！”他挑得太慢，大火加熱下油很快蹦濺出來。

最後蛋粘在鍋底，糊了一半。

他看不出有什麼好笑，隻覺得林信和蠢。

周子提：“下次還是姚堯來吧。”

林信和：“好，先剝奪你的試吃權。”

“對對對，讓姚堯做吧。”羅誦和卞彧點頭如搗蒜。

林信和：“哼，那就讓姚堯來評價下！”

姚堯：“我？”

林信和點點頭，“對。”

他想開口，動了動嘴唇，沒張開。

算了，他多管什麼閑事。

姚堯眉頭微微皺起，“好吧。”

林信和：“如何？”

姚堯認真道：“油，鹹，苦，很難吃。”

林信和：“……”

姜應時噗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