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局,白皎運氣背到家,每把都是她摸到地主牌,但牌技有限,鬥不過三人,輸得慘淡。
家底都快被人問了個遍。
“拉過小手沒?”
——正兒八經沒,個别意外有蹭了幾下。
“抱過人家男生沒?”
——沒。
“其他肢體接觸呢?”
——啥樣的?
江權:“臉?腰?”
白皎一激靈,笑嘻嘻地回:“嘿,這是第二個問題。”
......
問來問去,沒有一點刺激的回答,江權興緻缺缺,覺得這人八成沒談過,便在下一次白皎輸了後,逮着個機會問出,“談過幾個?”
“額、我沒談過。”
真心話大冒險多是和不純潔有關,白皎的零感情經驗直接遏止這個懲罰向深處挖掘。
姜涵想了半天,總算從腦海的角落裡挖出一個很很純潔的問題:“為什麼不談戀愛?”
“高中忙着學習,想着大學談,隻是我上的大學裡男生少得可憐,大一還有點心思,後面又上趕着參加比賽、考研,本來有那麼點暧昧氣氛的對象,最後大家都忙,就歇了心思,哪有功夫诶。”
白皎郁悶要命,最初真不是不想談,可是圈子太小,見不着異性。
本科四年念下來,竟是體育課上見到的男生最多。
她曾為了接觸異性,選課時守着手機,尋了處網速快的地方,費半天功夫終于選上比較熱門的籃球課。
隻是沒想到,選修這門課的女生太多,老師根據實際情況,把籃球課分成男女班。
她的一番苦心付諸東流。
最後,還是在太極課上被人加了微信,隻是兩人實在聊不到一起。
高中還有不少桃花,等大學沒升學顧慮,可以撒了歡戀愛時,桃花卻少得可憐,僅有的幾朵在部門班級相處中發現并不适合。
輪到徐既明問時,姜涵和江權兩人都對白皎空白的情感經曆沒什麼興趣,一人低着頭将桌面零散的牌合在一起,一人抽空回信息。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他直視她的眼睛。
白皎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幾秒,撥開有些遮眼的劉海,思索片刻,“主動的。”
姜涵興趣又被勾起,問她:“主動的?具體呢,性格,外貌?”
“就高高瘦瘦吧,最主要是主動點,喜歡我都不主動表示,暗戳戳地喜歡,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
徐既明垂眸拿過姜涵微攏的牌,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那你之前和我們班英語課代表是怎麼回事?”
“诶,這個...”白皎苦着臉猶豫怎麼解釋,又恍然奸詐地對徐既明笑,“這是第二個問題哦。”
徐既明牽唇失笑,低頭掩飾一閃而過的寵溺神情,已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也不執着于剛才的問題,他将手中的牌幾番交錯開來。
等了半天,牌洗完分好,四個人忙着看手裡的牌。
新一輪,白皎自認為摸到的牌很完美,有炸有順有對有點數大的單牌。
面上不免露出喜悅,暗暗感歎:風水輪流轉,古人誠不欺她。
在她已經快兜不住最後一層薄薄的隐私膜,風水她老人家終于換了個人。
所以她的炮火對準了地主江權。
然後,他完敗。
白皎耐不住激動,一開口直接将氣氛拱至天端,“第一次戀愛最激烈的動作是什麼?”
姜涵擡眼掃她一眼,見慣不慣,而另外兩個男生動作一頓,瞪大眼睛看向她。
江權懵了,結巴半天就光顧着你你你。
白皎忽地反應過來,解釋:“不是,正向距離。”
江權:“??”
徐既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忽地抿嘴試圖掩飾笑意,催促江權趕緊回答。
“親嘴。”江權吞吞吐吐,飛快瞥了眼姜涵,“當時才十幾歲,摟個腰都害羞。”
白皎笑得像個老鸨,“第一親吻有舌吻嗎?”
“不是,你問過了。”江權瞪她一眼,看向姜涵等她問題。
姜涵:“就剛剛的問題。”
江權硬着頭皮回答:“沒,那時候就碰了碰嘴巴,沒敢深入。”
徐既明對他沒什麼興趣,随口一問:“談過幾個?”
江權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小聲說:“兩個。”
這邊牌打得熱烈,個個都忘了回家。
王教練等了半天,沒等到小孩來送鑰匙,便在去飯廳吃飯的時候順道過去看一看他們。
以為今天他們轉了性子,都認真練車到忘了吃飯。
剛走出休息室的門,他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側身看去,發現江權笑得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