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你們有這份心就夠了。”
“傳我旨意,賞賜各宗族長良田百畝,靈石十箱,封号階品各上一層。”
白祁想了想,接着道,“另外張貼告示,安撫百姓無需擔憂。再各處官府之人,近日須他們勞累些,盡可能給百姓安穩。”
曉止道:“屬下領命。”
大緻吩咐完,白祁就讓人下去了。
或許是太累了,他感覺有些頭昏腦脹的,身體不太舒服,回到房間直接睡下了。
再次睜眼,是被身邊吓人叫醒的。
身邊人喊了很久,白祁終于完全醒來。
郎中站在床邊,一臉焦急。
“城主您可算醒了,可給老朽急壞了,您發熱了。”
下人遞來一碗藥道:“您起來喝了吧,身體要緊。”
白祁揉了揉腦袋。
然後服下藥。
怎麼就生病了呢,眼下情況非常,他身為一城之主,全城百姓的安危緊系再提身上呢。
“我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郎中道:“您雖然武力強盛,但自小體弱,底子是空的,若藥完全康複,總要個五六天。”
“五六天?!”
白祁立刻道,“那怎麼行,諸西城都要打來了,我怎麼能在床上躺怎麼久。”
“我知道我體虛,可之前不點燈熬油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這次回生病?”
郎中有些着急:“這,這,這老朽也不知道了,病日積月累也是有的,又,又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是您發情期來了呢?”
郎中詢問他。
白祁愣了一下。
仔細一想,好像确實是的。
郎中見此,連忙道,“這樣就好辦了,您按照老朽開的藥方吃,再找一個年輕氣盛的alpha就好了。”
白祁心煩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這發情期真來的不是時候,對了,之前讓他哥找alpha的事情怎麼樣了,這段時間忙的他忘得一點兒印象都沒。
又服了些藥後,他讓人叫了白源越入府。
結果在等待的時候,他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他聽見他哥的聲音,還聽見什麼alpha之類的話,以及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白祁過了好一會才支起身子。
“怎麼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
聞聲,外面幾人立刻走進來。
有一直照顧他的omega侍從,有白源越,他身後還跟了一個alpha。
“參見城主。”
alpha跪下恭敬行禮。
白祁看了他哥一眼,白源越點點頭,示意這就是他找的人,絕對安全。
地上的alpha瞧着有些清秀,眉宇間透着安分老實的面向,總體長得還算不錯。
“你先下去吧,最近就住在府内,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喚你。”
alpha低眉:“是,小人告退。”
“怎麼了,不相信我帶來的人清白。”白源越開玩笑地問。
“沒有,”白祁說,“馬上打仗了,我總要把事情都忙完才能安心,發情期還沒到,不急于這兩天。”
“行,那你好好養着,我走了。”
白祁點頭。人走後,他起身穿衣,又坐在書案前開始批閱奏折,點燈熬油。
就這樣一連忙活了幾日,白祁終于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派出去的人回話。
說諸西城的大軍還未拔營,他還有一些時間。
而後又有一波人進來回話,帶來了一個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落日城。
城主嶽斯桦消失了。
表面上他在落日城城主府,實際上人早已消失了半月有餘。
或許是身體不舒服,頭腦發懵的原因,白祁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而此消息帶給他的沖擊無比猛烈。
此事一定另有隐情,沒人能完全摸透嶽斯桦,他也不懂此舉的目的,可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叫嚣着不好。
十分強烈,急切,又恐懼。
白祁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他剛要起身,沒想站起來就險些暈了過去,攙扶他的omega大驚失色。
“城、城主,您、您身上好燙!”
縱然思緒再緩慢,白祁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的發情期,到了。
“去,去把那個,alpha叫過來,”白祁強硬壓住内心的燥熱囑咐道,“讓所有府内alpha,走,現在!”
“是。”
omega着急忙慌地跑走。
白祁一個人撐着牆緩緩挪到寝屋,整個人熱得想發瘋,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冰涼的物體靠近他,包裹他。
或者,或者是一個alpha。
不知道捱了多久,他終于聽見了一個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