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什麼了。”
alpha從人流中走到他面前問。
“沒有,”白祁說,“沒什麼。”
“明天大會結束之後我就回去了。”
嶽斯桦沒接話。
白祁接着說,“關于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嶽斯桦有些擔憂:“他惦記隕力不是一天兩天,所以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你會有危險。”
“活着誰都會有危險,總要面對,沒什麼大不了的,”白祁看了他一眼,透過面具的僞裝印近心房,“我走了。”
嶽斯桦想張嘴,卻不知道怎麼把人攔下。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白祁也帶上了面具,他從角落走入人流,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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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大會并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走個過場,結束後不過一個時辰白祁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流言比任何事物傳播的都快,一路上,他聽到的全部都是有關隕力的事情,手下也有些人生出心思,甚至當面問他是否有所隐瞞。
他一一否認,然後讓曉止記下了名字。
甯安城私底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先前不滿白家上位的喬家借勢帶頭反抗,讓一些小人物暗中開始調查隕力的事情,喬家實力不夠,沒幾天就壓了下來,但引出的騷亂在這個時刻刻在了許多人心裡,埋下定時炸彈。
白祁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喬氏一人被依法關進大牢的場面。
“參見城主。”
“恭迎城主回城。”
一排排士兵向他下跪,聲勢浩蕩。
白祁平靜擡手,用武力形成無形的力量把人們扶了起來。
白源越從馬上下來,神色凝重:“楚炎蕭是什麼意思。”
“哥,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先跟我去城主府。”
白源越二話不說就将一切交給了手下,然後和白祁一塊,來到了城主府。
“我需要一個alpha。”白祁直言了當。
白源越吓了一跳:“你說?什麼?!”
白祁又重複一遍:“我說,我需要一個alpha。”
他看了白祁一會,狐疑道:“你……是我想得那樣,要情人?還是說,你想結婚。”
“我算了下,發情期大概要來了,從前症狀極輕是因為不會修煉,現在不一定靠抑制類藥物能順利度過。”
還有一點,他是想在某方面徹底切斷和嶽斯桦的關系。
白源越思考了下,道:“你的身份不能随便找一個,而且現在情況不對,城中不太平,一時三刻恐怕找不到人。”
他點點頭:“我知道,此事不急。”
他又問:“我離開的時間,城中有發生什麼事嗎?”
白源越說:“最近,發現了很多外地勢力湧入,都是在調查隕力的事情,借你的光,白家成了宗門之首,我們壓着,明面上掀不起什麼風浪,你不需要太擔心。”
“外地?”他疑惑,”具體是哪的?“
“五花八門,差不出來,大部分是大陸中散漫的修煉者。”
白祁隐隐覺得事情不對。
“諸西城沒有對我們做什麼嗎。”
“暫時沒有,”他回答說,“目前在那邊的探子沒有任何消息。”
白祁表情凝重:“行,知道了。”
兩人對話沒一會就結束了,後續,白祁将途中異心之人明升暗降全都遷了出去。
情況緊急,身邊的異心才最可怕。
他繼續着手曾日複一日的生活。
處理奏折,調節城中各個勢力,提升武功,甯安城也暫時安居樂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眨眼間,距離城主大會過去了一個月。
現在關于隕力的流言依舊紛擾,從外地來的修煉者也依舊絡繹不絕,但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内。
少有的,懷疑到他秘密的人,被一個接一個抹殺。
近幾日,楚炎蕭的飛鴿一天一趟地往甯安跑,沒有一句好話,白祁視而不見,依舊當口說無憑的事實回信。
然而随着日升日落,白祁的心底越來越不對勁。
似乎危險已經逼近。
這天,他依律帶領随從尋城。城主遊街,聲勢浩大,正當所有人來到城牆外圍時,看見常年保護在外圍的士兵神色慌張地騎馬沖到城牆下。
“城主!小人有事禀告!!!”
白祁詫異了下,連忙讓人來到身前。
alpha跪下:“禀告城主,暗探遺言,諸西城已經開始密謀攻打我城。”
“什麼?”他陡然變臉。
“在諸西城的暗探一共二十,已喪命十九,唯有一人逃脫,将消息帶了出來。”
“糟了。”
白祁低了句聲,思考片刻,“暫停尋城,即刻回府,同樣的消息給白家傳一份,讓他們早做準備。”
“下令全城戒備,東西南北城門凡是出入者皆需查驗身份,有疑者一律不允入城,城内則立刻驅逐。”
“遵命。”
尋城潦草又緊急地結束,一則消息讓全城陷入恐慌之中。
白祁一直從天亮忙到半夜,才終于将城中糧草,軍隊,軍饷等一系列事宜完全調整成作戰準備。後半夜又急召幾位守城将領入府探讨協商,等談話結束,太陽已然升起。
而白家人接踵而至。
“城主,”大伯道,“甯安十數宗門皆願意上戰場保家衛國,若有需要,您盡管吩咐。”
聽到此話,白祁終于松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需要依靠他,眼下片刻,他也有了能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