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蕪的短劍在黑暗中劃出幽藍弧光,劍鋒所指之處,黑影們發出尖利的嘶吼。她突然發現,這些執事的黑影與普通血傀儡不同——它們的雙眼閃爍着詭異的紅光,仿佛蘊含着某種強大的靈識。
"是幽冥殿的影衛!"蕭戰的鐵錘突然橫亘在洛蕪面前,将一道黑影逼退三尺,"這些雜碎能操控血咒!"他突然甩開纏在鐵錘上的黑氣,赤色靈紋在錘身上流轉如血,"老子最恨這種偷施冷箭的本事!"
夜浔的玄鐵劍已化作流光,将三名影衛逼退到牆角。劍芒突然凝聚成實質般的冰棱,直取中間那名影衛的眉心。洛蕪卻看到,那影衛突然張開嘴,噴出的黑霧竟将冰棱腐蝕得煙消雲散。
"它們的咒術..."洛蕪突然咬破舌尖,逼退湧上的眩暈感,"能抵擋靈力攻擊!"她下意識看向腰間的短劍,劍身上的血咒标記突然泛起柔和的光芒,"用這個!"
夜浔的劍突然改變軌迹,玄鐵劍橫掃時帶起詭異的藍焰。洛蕪認出那是夜家秘傳的"幽冥火"——專克邪術的陰火。随着藍焰掠過,三名影衛的黑影瞬間被焚燒殆盡,隻餘幾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解決得漂亮。"蕭戰甩開手上的黑氣,鐵錘突然指向另一側的暗門,"有東西來了。"他扯着嘴角扯出個笑,"這次恐怕不是小雜魚。"
洛蕪感覺到護心鏡突然變得滾燙,她下意識握住短劍,劍身上的血咒光芒大盛。夜浔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身後,玄鐵劍的寒芒已指向暗門。
随着轟隆聲,暗門緩緩開啟,潮濕的腐氣如浪潮般湧出。洛蕪看到無數雙赤紅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那種壓迫感讓她想起被幽冥殿抓走那夜漫天的蝙蝠。
"是血咒獸群。"蕭戰突然抓住洛蕪的腰帶,将她甩向夜浔,"這些該死的雜碎養了整窩的血咒獸!"鐵錘帶起的狂風将最前面的血咒獸擊飛,卻有更多黑影從暗門湧出。
洛蕪在夜浔懷裡穩住身形,突然發現牆角有個被鐵鍊鎖住的暗格。她的靈識瞬間捕捉到裡面微弱的生機——是被血咒控制的活人!她下意識要去解那鐵鍊,卻被夜浔按住手腕。
"先解決獸群。"夜浔的聲音低沉如夜,玄鐵劍突然化作銀河倒挂,将撲來的血咒獸逼退。洛蕪突然想起蕭戰之前說過的話,掌心的短劍泛起幽藍光芒。
"蕭戰!"她突然大喊,"用赤炎丹引開它們!"蕭戰聞言,突然從懷中掏出數枚瓷瓶,朝着獸群最密集處擲去。
瓷瓶破碎的瞬間,赤紅色的火焰如活物般騰空而起。血咒獸群發出刺耳的嘶吼,竟紛紛被火焰逼得後退。洛蕪趁機沖向牆角的暗格,短劍劃開鐵鍊時,劍身上的血咒光芒突然與暗格中的血印産生共鳴。
"有人在..."她的話音未落,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從暗格中湧出。那人周身纏繞的黑氣竟比執事們更濃,雙目中的紅光如實質般刺來。
"是幽冥殿的血咒使!"蕭戰的聲音突然從火光中傳來,"這些雜碎能操控血咒獸!"他突然甩開撲來的血咒獸,鐵錘重重砸在那血咒使肩頭。
洛蕪看着那血咒使被鐵錘砸得深陷地面,卻在瞬間化作黑霧消散。她下意識握住短劍,劍身突然被黑霧纏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幾乎握不住武器。
"别讓它近身!"夜浔突然橫亘在洛蕪面前,玄鐵劍與黑霧相撞,發出刺耳的嗤響。洛蕪隻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将她往後拽,卻見夜浔的劍光突然凝聚成實質般的冰牆,将黑霧逼退。
"這雜碎..."蕭戰的鐵錘突然被黑霧纏住,他怒吼着甩開黑蛇,"會血影分身術!"黑霧在半空中重新凝聚,血咒使的身影再次出現時,手中已多出一柄染血的短刃。
"你們終究..."血咒使突然張開嘴,噴出的黑霧讓洛蕪的靈盾瞬間搖搖欲墜。夜浔的劍光及時掃過,黑霧被逼退時,洛蕪看到那短刃上流轉的血色光芒。
"是用活人祭煉的兵器!"洛蕪突然想起被幽冥殿抓走的同門,那些消失的弟子恐怕都成了這些邪術的祭品。她下意識咬破指尖,在短劍上畫下驅邪符篆。
随着指尖的血滴落在劍身上,短劍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洛蕪隻覺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劍身湧出,她大喝一聲,短劍直取血咒使的眉心。
血咒使突然甩開夜浔的劍,短刃與洛蕪的短劍在空中相撞。金屬交擊的瞬間,洛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湧來,卻被夜浔突然抓住手腕,将那力量盡數引向地面。
"解決它!"蕭戰的鐵錘突然從斜刺裡殺出,重重砸在血咒使後心。那人悶哼着倒飛出去,卻在落地瞬間化作黑霧消散。
"這雜碎還沒完!"蕭戰扯着嘴角冷笑,鐵錘上的赤色光芒突然大盛,"看老子怎麼..."他的話音突然戛然而止,洛蕪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隻見無數道黑霧正從四面八方湧來,将整個地下牢籠罩在黑暗之中。
"是幽冥殿的高層來了。"夜浔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玄鐵劍的光芒在黑暗中劃出冷冽弧光,"準備應戰。"
洛蕪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從頭頂壓來,她下意識躍起時,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暗紅色的液體從裂縫中湧出。蕭戰的鐵錘及時将她拽回安全地帶,卻有數道黑影趁機撲向夜浔。
玄鐵劍與黑影相撞的瞬間,洛蕪看到那黑影竟化作人形,周身流轉的黑氣讓她想起在幽冥殿地牢裡見過的某個身影。她突然想起半月前被幽冥殿抓走的師弟阿明,那個總愛笑的少年最後眼神裡全是空洞。
"你們終究..."那黑影突然張開嘴,聲音卻不是阿明的,"逃不出幽冥殿的掌控。"它突然甩開夜浔的劍,周身黑氣突然凝聚成實質般的铠甲。
"是血咒傀儡!"蕭戰的鐵錘轟在黑影肩頭,卻如擊中棉花,黑影竟毫發無損。洛蕪突然想起之前在地牢看到的那些被黑氣纏繞的弟子,這些傀儡恐怕都是用活人煉制而成。
"用這個!"夜浔突然抓住洛蕪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玄鐵劍橫亘在兩人面前,"血咒傀儡的弱點在心髒位置。"他突然甩開黑影的攻擊,劍光直取其左胸。
黑影發出尖利的嘶吼,黑氣突然從傷口處湧出。洛蕪下意識握住短劍,劍身上的血咒光芒突然與傷口處的血印産生共鳴。她突然明白過來——這些傀儡的心髒處藏着血咒的引子。
"蕭戰!"她突然大喊,"攻擊它們的心髒位置!"蕭戰聞言,鐵錘突然改變軌迹,重重砸在另一名血咒傀儡的左胸。黑血四濺中,那傀儡發出刺耳的嘶吼,最終化作黑煙消散。
"這招有效!"蕭戰扯着嘴角扯出個笑,鐵錘帶起的狂風将撲來的傀儡逼退,"這些雜碎最怕精準打擊!"
洛蕪突然感覺到護心鏡的溫度驟升,她下意識看向腰間的令牌,那半塊令牌突然泛起幽藍光芒。夜浔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洛蕪,現在!"
随着夜浔的劍光掃過,洛蕪看到無數道黑影正從暗門湧出。她突然沖向前方,短劍在月光下劃出幽藍弧光,直取最前面那名傀儡的心髒位置。
劍鋒觸及的瞬間,洛蕪隻覺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湧來。夜浔突然抓住她手腕,将那力量盡數引向地面。随着黑血濺在石牆上,那傀儡發出尖利的嘶吼,最終化作黑煙消散。
"解決了一個。"蕭戰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側傳來,他的鐵錘已将三名傀儡逼退到牆角,"這些雜碎越來越多了!"
洛蕪突然感覺到地面在震動,她下意識躍起時,數道黑影從地下沖出。夜浔的劍光及時掃過,卻無法完全阻擋這些傀儡的攻擊。
"是幽冥殿的血咒大陣!"蕭戰突然抓住洛蕪的腰帶,将她拽到安全地帶,"這些雜碎能從地下重生!"他突然甩開纏在鐵錘上的黑氣,"必須破壞陣眼!"
洛蕪的靈識瞬間掃過整個地下牢,最終停留在最深處的那個石台上。那裡擺放着一個巨大的血色法陣,法陣中央懸浮着半塊令牌——與她手中那半塊完美契合。
"陣眼在..."她的話音未落,突然被夜浔抓住手腕,玄鐵劍逼退撲來的傀儡,"跟我來。"
兩人掠過蕭戰與傀儡群纏鬥的戰場,洛蕪的短劍不斷斬開撲來的黑影。當他們來到石台前,洛蕪看到那半塊令牌上流轉的血光,突然明白過來——這是幽冥殿控制所有血咒的源頭。
"把令牌..."她剛要靠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從石台上方壓來。夜浔的劍光及時掃過,卻無法完全逼退那些從黑暗中湧來的黑影。
洛蕪突然發現,那些黑影中竟夾雜着熟悉的面孔——是被幽冥殿抓走的同門!她下意識咬破舌尖,逼退湧上的眩暈感,"這些傀儡...都是被血咒控制的活人!"
"必須破壞陣眼!"夜浔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玄鐵劍橫亘在洛蕪面前,"否則我們誰都出不去。"
洛蕪突然将手中的半塊令牌抛向空中,短劍化作流光斬向那懸浮的令牌。随着劍鋒觸及,兩塊令牌突然發出耀眼的藍光,血色法陣在光芒中發出刺耳的轟鳴。
"不!!"随着一聲充滿憤怒與痛苦的嘶吼,無數黑影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洛蕪看到那聲音的主人正從黑暗中浮現——是個周身纏繞血色鎖鍊的灰袍人,他的雙眼赤紅如血,額頭上刻着與法陣相同的血咒符号。
"你們觸動了幽冥殿的..."灰袍人突然張開嘴,噴出的黑霧讓整個地下牢瞬間被黑暗籠罩。洛蕪隻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将她往後拽,卻被夜浔突然攬入懷中,玄鐵劍在他們周身形成保護罩。
"是幽冥殿的血咒祭司!"蕭戰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他的鐵錘重重砸在地上,"這雜碎是整個大陣的源頭!"
洛蕪突然感覺到夜浔的劍光在顫抖,她下意識握住短劍,卻發現黑暗中無數雙赤紅的眼睛正逐漸靠近。灰袍人的聲音突然在四面八方響起:"你們終究要成為血咒的祭品。"
"不會的!"洛蕪突然大喊,短劍上的血咒光芒突然大盛,"我們不會輸!"她突然沖向灰袍人所在的方向,短劍劃開黑暗時,竟發現那裡有個散發着詭異紅光的結界。
"這是血咒的本源結界!"蕭戰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他的鐵錘已将數名血咒傀儡逼退,"摧毀它,就能徹底瓦解大陣!"
洛蕪的短劍突然與結界産生共鳴,劍身上的血咒光芒與結界紅光相互糾纏。她突然明白過來——這結界需要用自己的血咒來破解。
"咬破指尖!"夜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玄鐵劍逼退撲來的黑影,"用你的血激活令牌!"
洛蕪下意識咬破指尖,在半空中的令牌上畫下驅邪符篆。随着她的血滴落在令牌上,藍光與紅光在結界上爆開璀璨的光芒。夜浔突然抓住她手腕,将那蘊含血咒的令牌按在結界中央。
随着轟隆聲,結界突然出現裂紋,藍紅光芒交織中,灰袍人的慘叫聲刺破黑暗。洛蕪隻覺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湧來,卻被夜浔突然攬入懷中,他的真氣如潮水般湧入,将那力量盡數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