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浔的玄色衣袖突然掃過洛蕪的腕間,将她被冷汗浸透的手包裹在掌心:"帶人去地牢。"他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傳來,"那裡......"
"不!"洛蕪掙紮着想要掙脫,卻被夜浔緊扣的懷抱困在懷裡。她望着他逆着火光的身影,突然發現他腰間垂落的夜家玉佩,正與葉婉清銀發間閃爍的冰晶發飾有着驚人的相似。
靈霄派的夜色被細雨織成薄紗,洛蕪踏着濕滑的青石階尋到夜浔時,玄色衣擺正與石欄杆上的雨水融為一體。她望着他凝望着荷塘中碎裂的月光,淡藍裙裾掃過台階時帶起的風,驚得幾尾錦鯉突然躍出水面。
"夜浔。"洛蕪的聲音在第三次呼喊後才穿過雨幕。她望着他突然收緊的玄色衣袖,突然發現那上面還沾着葉婉清銀發間的冰晶碎屑。
夜浔轉頭的瞬間,洛蕪捕捉到他眸底轉瞬即逝的幽藍——那是蝕骨藤毒侵入經脈時才會泛起的異色。她下意識去握他的手腕,卻被玄色衣袖隔開三寸:"有事?"
"你......"洛蕪望着他突然變得清冷的面龐,突然想起方才葉婉清在竹林中凝結的冰晶,"玄霄派的毒......"
"與你無關。"夜浔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傳來,玄色的身影已掠向荷塘對岸。洛蕪望着他足尖點水時泛起的漣漪,突然發現水面倒映的,竟是葉婉清銀白的身影。
"她說了什麼?"洛蕪的聲音突然拔高,驚得荷塘中的蛙鳴此起彼伏。她望着夜浔突然頓住的背影,突然發現玄色衣擺下垂落的玉佩,正與葉婉清發間冰晶的形狀完美契合。
夜浔轉身時,洛蕪看見他袖中滑落的羊皮卷軸在雨中迅速洇開墨迹。那些被雨水沖散的字符,竟與靈霄派内庫的密令有着驚人的相似。
"靈霄派的......"洛蕪的聲音被夜風撕成碎片。她望着夜浔突然攥緊的拳頭,突然想起三個月前籌備交流會時,葉婉清總在深夜往藏書閣方向徘徊。
"葉婉清提到,幽冥殿的殘黨隻是棋子。"夜浔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真正的棋局藏在......"他突然頓住,因為看見洛蕪突然蒼白的臉。
洛蕪望着他玄色衣擺上被雨水沖淡的冰晶碎屑,突然想起方才竹林中那片被凝結的玉蘭瓣。她轉身時,發間垂落的珍珠墜子突然撞上夜浔腕間的銀鍊,清脆的聲響中,竟有細小的紙片飄落。
"這是......"洛蕪俯身去撿那紙片時,突然發現上面畫着的,正是斷魂崖底暗器機關的布局圖。而圖旁的批注,赫然寫着"夜"字。
夜浔望着洛蕪突然發燙的耳尖,突然發現這丫頭頸間若隐若現的胎記,與當年玄霄派密探送來的夜家内應畫像上的标記完全一緻。他轉身掠向藏書閣時,玄色衣袖帶起的風讓洛蕪手中的紙片化作飛灰。
當洛蕪追到藏書閣時,正看見葉婉清銀白的身影與夜浔對峙在密室門前。兩人周身流轉的靈力波動,竟與方才荷塘中突然爆發的冰晶風暴有着驚人的相似。
"你們在轉移視線!"洛蕪的聲音被夜風撕成碎片,可玄色衣擺與銀白長發卻同時為之一僵,"斷魂崖的真兇還沒抓住,你們卻在這......"
"洛蕪。"夜浔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進來。"他玄色的衣袖掃過密室門鎖時,洛蕪突然發現他袖中滑落的,正是靈霄派内庫的鑰匙。
密室中的景象讓洛蕪倒抽一口涼氣。滿牆的卷軸上畫着的,竟是修仙界各大門派的陣法布局,而最顯眼的位置,赫然懸挂着一幅巨大的星象圖——幽冥殿的标記正指向靈霄派所在的星域。
"葉姑娘說,真正的威脅來自......"夜浔的聲音突然壓低,"天尊......"
"不!"洛蕪突然沖向星象圖,指間抵住的刹那,圖中幽冥殿的标記突然亮起幽藍的光。她望着夜浔突然變得複雜的眸子,突然發現他玄色衣擺下露出的金線繡邊,與葉婉清銀發間閃爍的冰晶發飾有着驚人的相似。
當第一聲驚雷在藏書閣上空炸開時,洛蕪終于看清了玄色衣袖下若隐若現的紋路——那是夜家血脈獨有的星辰紋,此刻正與葉婉清銀發間流轉的冰晶紋路完美重合。
"原來......"洛蕪的聲音被夜風吞了半句。她望着夜浔突然收緊的拳頭,突然想起三個月前籌備交流會時,這位神秘的散修總在深夜往天尊殿方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