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把該排洩的事全做了,從衣兜裡拿出紙。
“什麼?許哥說他湊齊錢了?這麼快?”
“可不是,還騙我們沒錢。”
“哈哈哈,那我們收了錢也去國外快活去。”
“那許哥怎麼安排?”
“許哥說,他和他弟弟去拿錢,咱們倆在這等着他們回來。”
“太棒了,跟着許哥就是好,比幹工地強。”
“可不是嘛。”
等他們兩個不再說了,宋月怡從旱廁出來。
乖乖的伸出被綁着的手,讓他們拉着繩子拉進屋内。
觀察四周,少了兩個人。
算上還在看着他們兩個的人,這次綁架他們的隻有四個人。
毛坯房外面也是破破爛爛的模樣,還有人畫的畫,寫的字,還有一些奇怪的廣告。
看的出來本來的毛坯房是要建成歐式建築的模樣,拱形的門前,大理石柱子已經倒下。
進了房間,他們被關在裡屋第三間,隻有一個可以看到外面的大窗子。
程析在屋内乖乖的坐着。
“我也想去。”
不會祈求,隻會冷冷着說了這一句。
“你等會,我把你女朋友綁好。”
老薛和老孟又将宋月怡綁好。
宋月怡和程析對視,沖他wink了一下,看他在這樣的情形下照常紅着的臉,她明白了些什麼。
乖乖的坐好,看他們解開程析的繩子,帶他出去後,宋月怡開始手上的動作。
一次松開一次被綁,她已經摸清了綁她的手法。
看着周圍,隻有一個折疊椅。
解開了繩子後,她拿起折疊椅進了隔壁房間,耳朵貼着牆壁,聽隔壁的動靜。
三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月怡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聽到他們進了屋。
“呀”
“人呢”
宋月怡跳起,朝走在後面的人敲了下去,一擊就敲暈了。
看着隻剩下的一人,宋月怡看出來是老薛,程析也配合着,要将他束縛住。
結果他先是一腳踢飛程析,之後一隻胳膊擋下宋月怡砸下來的折疊椅。
力度很大,他吃痛的捂着胳膊。
“媽的臭婊子。”
啐了一口。
一個飛踹,宋月怡向後飛去,碰到牆壁後倒下,他拿起宋月怡手裡的折椅,高舉。
宋月怡已經痛的蜷縮在一起。
折椅落下之際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隻聽到嘭的聲音,卻沒有砸到她身上。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擋在自己身上的程析,他吃痛叫了出來。
老薛沒有停手的意思,能用的那隻手再次高舉砸下。
一下
兩下
三下
四下
“不....不要啊。”
宋月怡已經滿臉的淚痕了,她在程析的身體做的保護傘下,她能聽到他身體骨頭斷裂的聲音,淚水模糊了視線。
程析嘴角已經有了鮮血留下,被綁着的手卻在宋月怡的頭部護着她的頭不被傷到。
“讓開,讓開啊。”
宋月怡此時腦子一片空白。
程析面容因痛苦扭曲
“左邊”氣息遊離。
老薛高舉蓄力,在他砸到第五下時,宋月怡朝左滾去,拿起一塊他們兩人前晚用作枕頭的磚頭。
朝他腦袋砸了下去。
老薛連人帶折椅直直倒下。
确認了兩個綁匪的氣息,宋月怡松下一口氣,她沒有殺人。
背起程析,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走了很久,這裡很是荒涼,終于看到了百米開外的橫亘在荒野的馬路。
程析沒了力氣倒下,宋月怡找了一塊可以掩護他們的半人高的野草從。
“傻瓜,你是傻瓜嗎?”
宋月怡抱着他的頭,用身體支撐着已經痛到倒下的程析。她哭的臉上都是淚水。
“傻瓜”
“真是個傻瓜。”
“嗚嗚嗚嗚”
宋月怡放聲哭了起來。
“别哭。”
程析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離她的耳朵很近,輕聲說着
“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給你。”
“你胡說什麼啊,你為了保護我受這麼重的傷。”
宋月怡擦着眼淚,滿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