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郁悶:“啧。”
跟着到了休息室門口,A4紙在門中間貼了名字。
推門進去,兩個化妝老師立馬站了起來:“這位是?”
小趙趕忙側過身給人介紹:“這位是江陸沉江老師,是這次節目組的邀請嘉賓,也是楝哥的朋友。”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其中一個小姑娘就讓他坐到椅子上,準備給他化妝。
江陸沉終于把口罩和帽子摘了下來,露出整張臉來。
小姑娘看着化妝鏡裡的白發少年,止不住的感歎:“江老師,你這皮膚真是太好了,就是黑眼圈有點嚴重,剩下的都沒什麼瑕疵要遮,打個底就差不多了。”
他不懂這些,隻問出自己最關心的話題:“那是不是就不用用刷子來回戳來戳去的了?”
小姑娘笑得高深莫測,三十七度的嘴說出最冰冷的話:“怎麼可能呢?”
啧。
他閉嘴了。
之前在戰隊參加比賽的時候,也會有工作人員來幫他們化妝,因此他也還算習慣,沒一會兒就開始眼皮發沉,昏昏欲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是嘈雜的各種高喊尖叫。
他直接從半夢裡醒過來,頭一歪 ,恰巧對上祁楝那雙狹長清冷的桃花眼。以及——
化妝小姐姐:“诶呦祖宗,你亂動什麼呀,眼線都到太陽穴了!你這是想去cos天山童姥嗎?”
江陸沉:。
帶着加長版眼線與之視線相對,祁楝沒挪開。
他幹笑兩聲,選擇先和男人打招呼:“啊哈哈...早啊。”
“嗯,早安。”
基本社交結束,江陸沉重新縮回脖子,保持幹笑:“那啥,我不小心睡蒙了,不好意思啊。”
小姑娘滿臉哀怨,手裡仍然拿起占了卸妝水的棉簽準備幫他修補一下。
祁楝坐在他旁邊的那把椅子上,另一個小姑娘也開始着手準備給他化妝。
男人保持着一貫的沉默寡言,熟練的任由小姑娘在他臉上塗塗抹抹。
江陸沉餘光掃過,又收回視線,懶懶打了幾個哈欠,激出一點淚花來。
替他化妝的小姑娘抽了張面紙折好遞給他:“諾,用尖角的地方把眼淚擦一下,才化的眼妝,還沒定妝呢,可不能再花了。”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江陸沉沒再問不擦行不行,接過面紙放在眼睑處,吸掉那點生理鹽水。
“昨晚沒睡好?”祁楝微微偏過頭來,開口問道。
“嗯,”剛打過哈欠,鼻音還有點重,他沒什麼精神的吐槽,
“你是不知道,我昨天住的那個酒店,隔音實在是太差了,正好趕上隔壁兩口子鬧矛盾,一直吵到後半夜,到後面好像把警察都給找來了,快四點才終于安靜下來,我才勉強睡了個好覺。早上又這麼早起來,我感覺我的魂都是飄着的。”
祁楝看向小趙:“小趙,你去樓下那個咖啡店買些咖啡上來,就說我請大家喝咖啡。”
江陸沉張了張嘴,又聽見祁楝說:“另外要一杯卡布奇諾,多加奶,單獨放,給沉沉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