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描述,倒是能和剛才祁楝說的那幾句話裡透出來的症狀對上。
可這種精神類的描述大都是一樣的,他不敢随意下結論。
畢竟他還記的當初高中的時候,扣.扣空間和微信小程序上總會有各種測試小程序。
随便選幾個,得出來的結果就是什麼,你是一個看起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細膩巴拉巴拉,翻來覆去模棱兩可的車轱辘話。
偏偏當時風靡一時,空間和朋友圈全是分享測試結果的,再加上一些多愁善感的說說,就連玉|玉症都成了一種流行病。
還是得問問本人才能确認。
他咬了下筷子,小心翼翼的擡起頭:“那個,祁楝,我有事問你。”
祁楝早就發現他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有話是想要和自己說,聞言也沒有特别驚訝,隻是放下碗筷望向他:“好,你問。”
“你那個病,”他努力組織措辭,“你去醫院看過吧,醫生說是什麼病了嗎?”
“看過,是述情障礙。”
果然。
江陸沉的心往下一沉,可他又覺得不對勁:“你有述情障礙?但我看你演戲的時候,情感拿捏的很到位啊。”
“那隻是劇本裡人物的感情,不是我的。我隻是通過分析,得出他們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表情而已。”
他說的平鋪直叙,理智的像是在做什麼報告的陳述總結。
他說的不算繞,但江陸沉還是反應了下,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自己本身感知不到情緒,但通過自身學習和理性判斷,總能選出情緒的最優解。
這樣也行?
魔鬼吧,這是什麼學習力?不僅沒人發現他的病,甚至還早早就成了影帝了。
“有多少人知道你這病...呃,你現在這種情況?”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忽然勾了下唇角,一瞬間連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不過很快那點弧度就消失不見。
隻是一個極其微小的弧度,但卻被江陸沉敏銳的捕捉到了。
“沒人知道。”祁楝說,“他們沒人知道我有病,都沒發現我有病,隻有你知道,我隻告訴你了。”
江陸沉心緒複雜。
所以,如果有一天,祁楝有述情障礙的事情被捅出去,那隻有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
天殺的,他剛才就是鬼迷心竅了,不然幹嘛要多去問一嘴!!!
看他遲遲不語,男人罕見的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拘謹。
“我這個病沒有攻擊性的,真的沒有,也不會傳染,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給你看我的病曆,或者帶你去見我之前的心理醫生,都可以。”
江陸沉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跳轉到這上面,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愣愣的望向他。
祁楝抿了抿唇,“你别,你别不和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