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類,你不是死神,不是虛,不是滅卻師……你不是懦夫,不是英雄,沒有任何詞可以代替你。
“你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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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幾個胡同,想看看我上輩子的家還在不在,卻發現不管是工作租的房,還是承載童年記憶的單位房都不在這所城市了。
黑崎一護現在反而興緻勃勃,“我在網站上看到說這裡有個景點特别有意思,我們什麼時候去?這裡真好啊,一路上幾乎一隻虛都沒看到。”
“那當然了,這可是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哪來那些神神鬼鬼的。”
“?”
我隻停留了幾天,就帶着黑崎一護飛到首都。首都不愧是首都,旅遊景點裡一年四季人都多如牛毛,體會了一把人擠人,黑崎一護驚恐道:“瓷國人好多。”
“嗯,現在如果這裡有隻瓦史托德插隊,也能依靠人民群衆的力量解決他。”
“……不,不行吧?”他又被擠了個踉跄,秒速改口,确信道,“可以,我深信不疑。”
恢宏的建築,壯麗的山河,黑崎一護确實看得有些發怔,“如果能帶茶渡他們一起來看就好了……”說完又搖搖頭,“不對,他們見識不比我少,應該要帶露琪亞。”
我揶揄道:“怎樣,是不是該多出來走走。”
他道:“在屍魂界虛圈看到什麼都不覺得奇怪,但是在現世看到這些,就覺得很神奇。”
我在他面前做了個張開五指的姿勢,“所以說,格局,打開。”
半個月之旅很快就結束,黑崎一護畢竟是十六歲的少年,一放松就有點玩瘋,幾乎忘了自己的假期作業,臨近開學前叫上了幾個同學來我店裡交換作業。
“朽木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我之前也來過你店裡買花哦!你好久沒回來了對不對?”叫淺野啟吾的男孩眼巴巴看着我,“聽說你是露琪亞的姐姐——”然後被黑崎一護踹了一腳,“寫你的作業,廢話真多。”
“抱歉,他就是這個性子。”小島水色慢條斯理地解釋。
茶渡和石田站在門口,石田推了推眼鏡,“為什麼我會被叫過來?”
“可能是因為隻有你的作業算寫完了吧。”茶渡悶聲道,他說完朝我點了點頭,“朽木小姐,好久不見。”
“嗯嗯,别廢話了,快去寫作業吧,我看隻有石田一個人有高三學生的自覺,石田你想好要考什麼大學了嗎?”我瞥了眼花架上的烏爾奇奧拉,他的面具已經被我想辦法遮掩,看起來就是一隻正常的貓。
大概沒有人能想到他們身邊就有一隻瓦史托德吧,這麼一想還是挺惡趣味的。
“朽木小姐,不打算回到屍魂界嗎?”等到所有人都去了二樓,石田雨龍留在外面靜靜地和我對視,是很有壓迫感的神情,但是因為他的年紀和能力顯得有幾分滑稽。
“屍魂界有什麼好的?”我笑笑,“我記得你看不爽死神來着,我現在可不是死神,在哪裡生活是我的自由吧。”
“……我并非這個意思。”他垂了垂頭,“隻是好奇而已。”
“說起來,現在你接替了一護的工作,對于你來說應該還算得心應手吧?”
“藍染被封印以後出現就很少出現大虛了。”
“這樣挺好的。”我遞上一杯花茶,“不上去和他們一起聊聊?難道真想和我談人生?”
“……不,我隻是想問,”石田雨龍擡起頭,臉上多了幾分堅定,“朽木小姐,你的陣營到底是哪一方的?”
我猜到他會糾結這個問題,這個人總是想着不近人情的泾渭分明,卻又忍不住做着讓人模糊了邊界感的事情。就我和藍染的交情,許多旁觀者并不放心也是正常的,何況是曆經無數犧牲才換來一片安甯的他們。
質問的職責留給了他。
“石田,如果我想對你們不利,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他咬了咬牙,進一步問道:“也許你有更進一步的計劃?像藍染一樣。”
藍染啊藍染,都是因為你,世界上所有看起來歲月靜好的人都被迫背上陰謀的黑鍋。
我哭笑不得,“放過我行嗎,我和藍染一點都不熟,我是世界上最期待無事發生的人了,諾貝爾□□不頒發給我簡直就是地球的損失。”
“……抱歉,是我冒犯了。”
“那你呢?”
他蓦地擡頭。
我托着下巴,“那你的陣營呢,滅卻師先生?”